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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桑晓的世界 > 第11章 她觉得她一点儿都不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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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这款电商VR游戏在运行了一年时间之后,由于虚拟与现实的无障碍结合,迅速截取了大部分的游戏流量,《欢乐颂》的高层趁火打劫收购了很多主流游戏公司,将《欢乐颂》建造成了综合型的游戏平台,将市场上主要的游戏经过二次创作之后,都非常巧妙的将电商产品植入到了游戏之中,以往的游戏只是一个虚拟的孤岛,与现实毫无瓜葛,但加入了《欢乐颂》的电商元素之后,游戏即是生活,生活也离不开游戏,人们在天马行空的游戏世界中即能在完成任务中获得积分币,又能用积分币在游戏中的“商铺”中买到现实中的商品,这一举措彻底颠覆了游戏的本质和玩法,而没有电商基因与家底的游戏公司要么自愿被低价收购,要么坐以待毙,“1+1”游戏公司也不例外。

宋焘很绝望,正当他准备向《欢乐颂》舆榇自缚时,沈麟生的一句“我能控制神!”无疑是他否极泰来的转折点,那晚,在深山的“茅庐”里,两人把酒言欢至深夜,沈麟生将“四维因子”的全部信息全盘托出,宋焘是无比兴奋的,因为从中,他敏锐的嗅觉到了无限的科技可能性,单说自家的游戏行业,一旦加入“四维因子”就能让“1+1”起死回生,很简单,你“欢乐颂”虚拟与现实结合,最终的目的还是消费商品,只不过是将大卖场搬进了游戏里,换汤不换药,仍然逃脱不了物质这个最低级的欲望追求,如果通过“四维因子”打造一款能侵入人潜意识的游戏,让玩家在游戏里可以真实得穿梭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肆意的在游戏里修正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新获得新生,以此改变自己在现实中的认知,从而获得精神上的无限追求,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和意思,那才是无懈可击、无与伦比的真正伟大的游戏世界,而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锁钥就是“四维因子”。

然而,令宋焘意想不到的事实是,无论他怎样苦口婆心,说服沈麟生制造“四维因子”比制造“四维因子”本身要难得多的多,毕竟,醒酒之后,沈麟生不想因“四维因子”让科技失控,从而带来不可估量的人类灾难,所以,他坚决否决。

宋焘再次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他太清楚沈麟生秉性中那股说一不二的拗劲儿了,唯一的出路被堵的死死的,奈何又无从下手,只能又将“舆榇自缚”提上了日程。

很快,情人节到了,压力顶在头上,日夜煎熬,慢慢得压破了脑壳挤进了心里,变成了压抑,宋焘只想不想工作,单纯的放松一下心情,缓解一下内心的压抑,不管怎样,人活着,即不易又短暂,能高兴还是尽量高兴一点儿,不要被身外之物所累,于是,约了桑晓,晚上去他家烛光晚餐,桑晓欣然应约。

早早地,宋焘提前邀请了一位江南名厨,到了情人节之夜,亲自掌勺了一桌地地道道的南方苏菜,宋焘一直对园林古镇特别的情有独钟,他觉得“小桥流水人家”才是最浪漫的诗情画意,他更是欣赏“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般的江南女子形象(巧了,这与沈麟生的审美情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也),意淫至此,毋庸置疑,宋焘只是把桑晓假想成了梦中情人丁千溪而已。

很多年之后,会诞生一位伟大的哲人,他叫什么不重要,但当他看到这部小说这个段落的时候,他会感慨道,“当一个人的爱意,是发自骨子里,对另一个人矢志不移的属意,那便是爱情的天意。”

将飞行车落在了海景别墅楼顶的泊机坪,微风吹拂其紫罗兰色的一头波波秀发和海蓝色的一袭百褶裙,在温暖的夕阳剪影下,桑晓如约而至,款款迈下阶梯,朝着灯火璀璨的天台走去。

古琴,多以桐、梓斫制,由蚕丝糅合编织成弦,为此又美名曰“丝桐”。乌金木餐桌旁,正有一双纤纤玉手在弹抚着一架古色古香的丝桐,汉服洁面,拂猱并济着一曲《采茶调》,音符似是片片翩翩起舞的彩蝶颉颃于满花池的“无尽夏”之上,妙趣横生。

“哇,今晚布置的好雅致啊!”桑晓环顾了一下天台,不自已得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仿佛一下置身到了江南,早知道今晚我应该穿旗袍啊,那样才能应你这儿的美景。”

今夜的月相应是下弦,待到戌时方可月明如练,“练”字有释义为白绢,漫天的月光如白绢般散下来,届时的天台不啻人间仙境。

“这旗袍啊就如同书,手里拿着书而不读,书再好也是徒有其表,而反过来,读的书多了,即便是手中无书也胜有书。”宋焘起开了一瓶红酒,缓缓的倒进了醒酒器里。

“哎,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我坏话呢?”桑晓满脑袋使劲儿转悠着在联想一个成语,哦,对,“含沙射影我没文化是不是啊?”

“哈哈哈,我哪敢。”宋焘晃了晃醒酒器,让红酒中的每个葡萄分子都兴奋起来,“我是说,像你这样柔情似水的大美人,不用穿旗袍,言行举止中就已经流露出了仪态端庄的文雅气质,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这是,身无旗袍...”宋焘眼睛珠子转悠了半天也没对出个好词,索性比着葫芦画了个瓢,“身无旗袍气自华。”

“花言巧语。”桑晓美滋滋得乐开了花儿。

突然,一架类似飞碟的不明飞行物极速驶来,瞬间悬停在别墅上空,发出呼吸状的绿光,也许,那是同佚名哲人同时期的超时空飞行器穿越而来,可是,天台上愉悦的人类早已无暇瞻顾这诡异且奇妙的“昙花一现”。

纤纤玉手又抚了曲《醉渔唱晚》,天色亦渐渐暗了下来,月,始出。

今晚,宋焘醉得比往常都要快,求醉之人皆因借酒消愁,第二瓶红酒过半的时候,宋焘内心的烦躁似乎真的飘向了九霄云外,他一脸赧然得看着坐在对面的桑晓,眼神一晃,桑晓鬼魅一般竟然变成了他红豆相思的丁千溪,宋焘含情脉脉得看着眼前的“丁千溪”,“我有样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啊?”

“和你一样美的礼物。”

“好啊!”

一唱一和,这语境完全与宋焘私下里拿着陨石金表意淫送给丁千溪的臆想一模一样,只字未差,如梦如幻。

宋焘连忙起身,去取“和丁千溪一样美”的礼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在上空的“飞碟”飞走了,也不知又飞去了哪个时空,很多诡异都在人类的视野之外悄然发生。

海风徐徐吹过一簇鲜艳的玫瑰花,携着微微凉意摇曳着烛火,桑晓拆开拉花绸带,撕开外面一层包裹的手绘着山茶花的森绒纸,打开红木盒子的一霎,立马,桑晓双手捂住了脸庞,泪水禁不住得往下流淌,看着眼前如此贵重而又精美的礼物,她彻底沦陷于被爱地那份感动之中,倘若是他人相赠,桑晓肯定会无情的表示谢意,因为她太爱宋焘了,就像宋焘深爱丁千溪一样。

宋焘拿起陨石金表,握过“丁千溪”洁白纤柔的手腕,一往情深得给其戴上,桑晓早已是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在月光的璀璨下如水晶般滑落,着地粉殁。

这时,面向大海的方向盛放起了漫天的烟花,桑晓拭去眼泪,款款走去天台的围栏,望着这浪漫醉人的景,一脸幸福的微笑。

拿着剩下的半瓶红酒,宋焘也来到围栏处,盘膝坐在桑晓旁边,点了支烟。

烟花阑珊,海风大了些许,额头见凉,似乎吹醒了宋焘,那些躲不掉的烦恼又悉数从九霄云外被海风吹回了心底,况且来势凶猛,丝毫未少。

桑晓看出了宋焘的沮丧,“怎么了?”她十分清楚“1+1”的没落与困境,“公司还没有好的进展?”

宋焘苦笑一声,举瓶,闷了一大口红酒,憋屈的太久了,像火山,终究要爆发,“无论我他妈的,怎么去恳求他,他沈麟生就他妈的一根筋儿,死活都不肯帮我一把,靠!”一抬脚,宋焘狠狠地踹向了栏杆,“想当年,一起辛苦创办起来的公司,他沈麟生套现走人,留下个烂摊子给我,现在公司要他妈倒闭了,明明他沈麟生手上有技术,可就他妈的见死不救,一点儿人情味都不讲,他这是活生生得判了我死刑啊!靠!”又是重重的一脚。

蹲下,桑晓轻抚着宋焘安慰道,“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总会好起来的。”

“怎么好?怎么好?......”宋焘朝着大海歇斯底里得嘶吼,绝望的质问,无解在汹涌的波涛之中。

桑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痛恨沈麟生的绝情,更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陪着孤独无助的宋焘喝闷酒,借助酒精暂时麻痹掉今夜的痛苦,至于明天会怎样?桑晓也不堪设想,如果能让宋焘好起来,她会奋不顾身地赴汤蹈火。

情人节半夜的天台,依旧火树银花,江南水乡的古韵在万籁俱寂中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滔天巨浪所渐渐湮灭。

仰在冰凉的地板上,宋焘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桑晓与佣人将其扶去卧室,挪到床上。

“我他妈难受啊...,我@¥&”宋焘辗转反侧含糊不清得嘟囔着胡话,突然,脖子一抻,“啊”得一声,吐满了床头。

带着体温的红酒洇透了枕头,看着像血,吓得桑晓赶紧去取来毛巾,坐在床边无微不至得给宋焘擦拭净满头的污渍,当桑晓起身去换洗毛巾时,宋焘一把抓住了桑晓的手腕,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道,“不要离开我啊,丁千溪。”也就在这时,宋焘戴着的“无界戒指”识别到了桑晓手腕上的“陨石金表”,同时又接收到了宋焘说出“丁千溪”的指令,瞬间就激活了与两个关联物相关的信息------在此之前,一段未删除的视频闪存:

被“无界戒指”数字投影出的“丁千溪”眉目清秀的坐在宋焘对面。

“我有样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啊?”

“和你一样美的礼物。”

“好啊!”

醉醺醺的宋焘含情脉脉得给“丁千溪”戴上了数字化的“陨石金表”,“漂亮,完美,只有你才最配得上这块独一无二的陨石金表。”

至此,全息投影戛然而止,当即,桑晓愣在了那里,她傻了,她似乎从高级动物瞬间被上帝剥褫了“高级”,木然变回了动物,紧接着又被地心扯断了引力被全世界无情地甩弃,就在坠向无尽的深渊之时,有根来自遥远的响亮的用声波拧成的绳索死死的拉住了她:“宋焘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无耻混蛋,他用沾满你鲜血的双手在肥皂液里清洗干净,又用吸管蘸着带血的肥皂水为你吹了个美美的大大的彩虹泡泡,丁千溪就是那根被隐藏在泡泡里扎破了你所有美梦的刺。”桑晓一下被声音绳索拽回了理性,她极力挣脱开宋焘紧握住她的手,将脏毛巾狠狠地扔到了宋焘的脸上,摘掉陨石金表,丢到床上,头也不回得跑了出去。

飞奔至泊机坪,启动飞行车,倏地,桑晓呆坐在驾驶座上,有万吨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她亟待发泄,要不然会死,她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丁千溪,她觉得她一点儿都不比她差,她也不承认宋焘对她的虚情假意,她觉得他只是喝醉了才把她想成了丁千溪,她需要能量,她要释放,她赶紧从储物格里取出“忘忧草”,拧开,吮吸,她桀骜的脸上漾出了鬼魅一笑,如开天辟地般冲破万吨巨石,一头扎进了地心将扯断的引力重新拴牢,接着又一个腾空从上帝那儿夺回了“高级”的人类属性,下车,嫌海浪吵,一个健步奔去海边将浪拉平,惊天地泣鬼神得发泄了个痛痛快快,桑晓深深地喘息了几口气,捋顺了被海风吹乱的紫蓝罗色的波波头,像名满血复活的美少女战士,自信满满得又重新返回了宋焘的卧室,她从床上捡起陨石金表,看着烂醉如泥那个她仍深爱的男人,转念之间,桑晓内心深处滋生了一个邪恶的计划,她又鬼魅一笑,重新戴上了那块独一无二的陨石金表。

翌日,十点左右,依据往常的作息习惯,桑晓感觉小老板应该去了办公室,她补了补妆,喝完剩下的那口咖啡,没打电话预约,直接去了万季文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门内回应,“进。”

桑晓应声而入,环顾了一圈,不见人影,想必是去了洗手间,穿过中堂,高跟鞋踩在高科技的亮黑色的地板上,随着撩人性感的脚步声,亮黑色上有节奏得闪起了满地的粉心灯,走到那堵惊人的“海墙”旁,桑晓猎奇般得在寻觅着那条透明的“逆戟鲸”,大片的海草好一阵撩动,从中荡出了一双血艳艳、琥珀般令人畏惧的鲸眼,盯在那里,也在猎奇般得看着桑晓,正当四目相对时,立在“海墙”一旁的“钢铁侠”突然拍了桑晓肩膀一下,吓得她连连后退,透明的“逆戟鲸”也藏进了海草里。

咔咔咔,随着“钢铁侠”的自动解体,万季文“哈哈哈。”的现了身。

“哎吆,你可吓死我了。”桑晓拍着胸脯,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才得以平复。

万季文乐呵呵得一屁股陷进了沙发里,“什么情况啊?没禀报就直接登门。”接着,侧身从沙发旁的雪茄柜里取出根“高希霸”,用雪茄剪剪开雪茄屁股,点上,吞云吐雾了一口,“肯定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我说我今天早晨,左眼皮怎么老跳。”

桑晓与万季文相对而坐,笑了笑,“确实是有个好消息。”

“快快快,速速讲来。”翘起二郎腿,往后一躺,万季文整个肥胖的身躯都陷进了沙发里。

“我听说咱公司有个‘脑机’项目,研发了很长时间,最后被卡在了电脑与人脑的链接环节,迟迟无法突破。”来办公室之前,桑晓努力回忆上次在“脑机”总部与张聘总工的谈话,尽管那些专业的科技术语都已忘却,但让张聘总工苦不堪言的技术痛点桑晓还是大致知晓。

“嗯,你这‘听说’,听说的相当专业啊,有点儿意思,然后呢?”深知“脑机”项目是公司的最高机密,万季文顿时提高了警惕和兴趣,他连忙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起桑晓的“然后”。

“然后呢,我有个朋友,他是个太空达人,每年都要飞往外太空去探险。”咳嗽了几声,桑晓休整了一下喉咙和思绪,在脑海中将繁冗无用的表述直接抹掉,言简意赅以求最为直截了当的探骊得珠,“这次,他去太空意外探索到了‘思维因子’(在‘茅庐’,旁听到沈麟生说起‘四维因子’,桑晓只知其音并不知其字)”

“思维因子?”万季文往烟灰缸里捻灭了“高希霸”,他知道重点要来了,要认真起来了。

“对,思维因子,可以打破电脑与人脑之间的壁垒,让两者完全融合。”桑晓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两只喝威士忌的“冰山杯”,示意一只为“电脑”,一只为“人脑”,一上一下套在一起,推给了万季文,“一旦要是做到了,‘脑机’项目立马大功告成。”

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无疑是太过重磅了,狠狠地砸下来,像是砸中了跷跷板,让坐在另一头的万季文如颗肉蛋一般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兴奋的不知所措,“那那,那赶紧让你那朋友去研制‘思维因子’啊!”

桑晓紧闭双唇,噘着嘴摇了摇头,一脸“难”相。

“怎么了,很难办?”万季文不信邪,“拿钱砸,使劲砸,我就不信砸不动。”

“不是钱的问题。”桑晓又摇了摇头。

万季文一愣,“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那位朋友,很固执。”桑晓清晰得记得,在“茅庐”,沈麟生谈到‘四维因子’时的忧虑,“他怕‘思维因子’会让科技失控,让AI崛起,造成人类的灾难。”

啪啪啪,万季文冷笑着拍了拍巴掌,“生存还是灭亡?哈哈,好一个为人类着想的有为青年。”绕过茶几,走到桑晓的身后,万季文探过脑袋,凑近桑晓的耳旁,嗤之以鼻,“你朋友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太多了。”

一股浓厚的烟草混合着隔夜酒的口气扑面而来,熏得桑晓不自已的往一侧挪了挪身子。

“不行,得让你朋友彻底打消对人类的错误顾虑。”又绕过沙发,一脚踏上茶几,万季文似是站在了审判席上,谆谆诱导得开启了洗脑般得审判模式,“‘思维因子’如此伟大的发现,那可是老天爷所赐,千年,啊不,是万年都不遇的好东西,不去制造出来,简直是暴珍(殄)天物,那才是阻碍我们人类文明进步,有史以来最大的罪人,无论如何你得想办法去拯救拯救你的那位,在认知上有极大错误的太空朋友啊!”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桑晓欲言又止。

“有什么好‘不过’的。”万季文卖力怂恿,“敞亮得说,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点了点头,桑晓深深得喘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卸下了所有的包袱,“一个人再怎么固执,也有他的软肋。”

“什么软肋?”

“他老婆。”

“你是说,拿他老婆做筹码,逼迫他乖乖就范。”

桑晓故作不置可否。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看似文弱清癯的桑晓竟也如此的这般兰形棘心,万季文不得不对眼前这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蛇蝎美人另眼相看。

计策献毕,桑晓转身离去时,忽然,又被万季文叫住了,“哎,今天戴得腕表不错哦。”

桑晓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哦,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浪漫,靠谱。”看着那块他再熟悉不过的陨石小金表,转悠了一圈,最终还是在情人节戴在了桑晓的手腕上,只可惜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损失了一箱真金白银,无比窝囊,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万季文还是强忍住嫉妒和怒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得表示了祝福,“这可是块难得的好表啊!看得出来,你男朋友对你的一片真心,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了,万总。”瞬间,桑晓满脸幸福得灿开了花,“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坐在桑晓的座位上,万季文抚摸着真皮沙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体香,浮想翩翩。

待到“温”凉“香”散,万季文才意犹未尽得探身从烟灰缸的“凹”处又夹起那半截“高希霸”,接着起身拿起雪茄柜上展示的一支古董手枪“柯尔特巨蟒”,将中指套进扳机护环,像决胜的西部牛仔一样,在手上拙劣得炫了几圈“大风车”,差点儿掉时赶紧握住枪把,扣动扳机,啪!点着了“高希霸”。

吞云吐雾间,万季文反复玩味着桑晓的计划:一、先将沈麟生的妻子丁千溪陷害成植物人;二、再以“脑机”项目能使其妻子恢复成“仿生人”为诱惑,迫使沈麟生去研制“思维因子”。

此计,可谓是“既妙又毒”啊!

将计算计,万季文将“桑晓的计划”掰成“妙”、“毒”两瓣,酬酢在大脑中反复把玩,如盘文玩核桃,盘尽了脑汁,直到将“妙”都盘包浆了,也未能算计出“毒”在哪里?单纯的为公司殚精竭虑那是纯粹扯淡,嗨,女人心海底针,就算捞到也扎人,不觉“高希霸”燃到了腰花,在脑海里捞针捞得脑仁疼,哎,算了,不捞了,万季文捻灭了“高希霸”,草率得将桑晓的“毒”盖棺定论为借刀杀人,又一细品,有万利而无一弊,遂果断抽刀!

事关重大,打开通往“汴十”医院的全息视频通讯,万季文当即将发现“四维因子”的好消息禀告给了他爸,兴奋过头的万念冬当场昏厥,经抢救苏醒后,开口便是,“季文啊,你老爸和公司的命全靠你了,好好得去办,成熟点儿,别、别马虎。”有气无力的叮嘱完,万念冬白眼一翻,又被紧急扣上了氧气罩。

万季文哭了,长这么大,这是他爸第一次拿他当回事儿,他深深地感动于他爸已经不再把他看成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小屁孩儿了,想到此,万季文痛哭流涕得一塌糊涂,见状,不明就里的主治大夫指着仍在持续波动的心电图一个劲儿的示意,“万总还有喘息,哭得太早了。”没用,撕心裂肺的万季文依然哭天抹泪得像个小屁孩儿,怎么哄都哄不住,怕影响万总的情绪,索性,主治大夫关了全息视频通讯。

擦干眼泪,为了他爸,打了鸡血似的,万季文迫不及待得开始行动了:

第一步,买通了地下黑客,从医疗数据库中盗取了丁千溪的DNA信息;

第二步,买通了病毒专家,依据丁千溪的DNA信息培育了一种“定向神经导弹”病毒;

第三步,买通了外卖骑手,将“定向神经导弹”投放进丁千溪点的外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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