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就差把“不爽”二字写在脸上，道：“价格不是问题，你能来就行，如果你有别的要求，现在也可以提。”
林暮汐倚靠在洗手台上，眨巴了眼，说：“什么都可以提？”
这私人号码是她在国际上使用的号码，墨凛不知道是她。
当然，墨凛也从来都没听过林暮汐的声音，更不知道林暮汐会说话，所以林暮汐询问的这一句，他并没有任何怀疑。
“对，你想提什么，都可以。”
墨凛寻思着，这医生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好听。
林暮汐讲：“我在国际上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就算有视频，也是戴口罩出面，没有人看见过我的样子。”
“明白，”墨凛立即了解，“只要你来，所有的一切行程我来安排，保证不会透露任何信息出去，这次手术也会在绝密的情况下进行。”
林暮汐暗道墨凛是真的很聪明。
后续也安排得十分到位。
林暮汐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来不来？”墨凛再次询问。
这话，还挺狂的。
林暮汐嘴角上扬，是笑意收都收不住，说：“只有一点，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的信息。”
墨凛耐心快要耗尽，道：“行。”
“包括你。”
“行。”
墨凛冷笑：“我对你没兴趣。”
林暮汐：“……”哦。
没兴趣最好！
免得到时候她还要费尽心思隐瞒自己的身份，就怕墨凛看见她之后穿帮了，他这么说就最好了！
墨凛甚至还觉得好笑，脸上讽刺意味很强：“女医生多了去了，你也只不过是比别人多点技术，不是所有男人看见你都会有兴趣。”
林暮汐：“……”哦。
“什么时候来？”墨凛时不时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小哑巴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被她那个继母欺负？“说个时间。”
林暮汐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又估算出老人需要在一个小时内尽快动手术为最佳，她才说：“半个小时，我从附近赶过来。”
“需要我派人接应？”墨凛道。
林暮汐简单回应：“嗯。”
“行。”
挂断电话。
林暮汐又开始犯难——
她如果以Jay的身份出去做手术，那作为小哑巴的自己，该怎么出场？
算了，不管了，手术要紧。
—
墨凛把事情办妥，和Jay在信息上确认地点，墨凛会派人在寒山出口处接应，全程都是保密性质，找的人也是嘴巴严的，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多谢你，墨总，”蔡鸣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不能自已，赶紧来感谢墨凛，“我就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在行，找你准没错。”
“举手之劳。”墨凛反应平淡。
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找一个人而已。
蔡鸣却说：“你是不知道，这个Jay有多么难请，上次M国的总统生病，也请过Jay，但被拒了，关键是在任何年代，大家都知道一个铁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人都有生病的时候。”
墨凛想到刚才通话的过程，讲：“是个女医生。”
“哦？”
蔡鸣惊讶，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Jay，竟然是女人？”
墨凛没什么表情，视线再次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看，怎么还不出来？
他回答的有些草率：“嗯。”
蔡鸣则是说：“那也是一名厉害的女人，如果她是单身，我肯定要把她追到手，我对这种有本事的女人都很欣赏。”
墨凛则是在心里想，你奶奶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生死未卜，你倒好，还想着追起女人来了。
一分钟内，墨凛对着洗手间的方向瞟了五六次。
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人出来。
这小哑巴……
“墨总，怎么了？”蔡鸣从欣喜之中回过神，终于发现墨凛的不对劲。
墨凛言简意赅，提起脚步朝着洗手间走：“有事。”
小哑巴又不会说话，接听她那个继母的电话，除了挨骂就是挨骂，还能干什么？
就算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小哑巴也说不出半个字回怼，简直就是妥妥的吃亏。
墨凛一想到小哑巴乖乖站着原地挨骂，委屈的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梗，越想越烦躁，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小哑巴，快出来。”
墨凛站在门口，对着里面说：“小哑巴！”
无人回应。
墨凛耐心的等待了一分钟，见没人出来，他蹙眉：“小哑巴？”
无人回应。
墨凛冷着脸，也不管这是女洗手间，直接冲了进去，环顾一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保洁员从旁边隔间出来。
“先，先生，”保洁员受到惊吓，盯着门口的字牌看，还善意的提醒了下，“这，这里是女厕所。”
“有个小哑巴进来了，她去哪了？”
墨凛脸色瞬间变了，因为他在每个隔间都找了一遍，发现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小哑巴失踪了！
被绑架了？
墨凛第一想法就是龙蔓芸。
“快说！”
墨凛冷着脸的时候恐怖极了，他转头盯着保洁员，后者被他这严肃的模样吓的结结巴巴：“我，我没，没看见什么，什么哑巴。”
“不可能，”墨凛步步逼近，气势骇人，“她进来了，现在人没了，你说没看见？”
保洁员吓的腿软，差点就跪了：“我，我真的没看见，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寒，寒山这些天来的都是贵客，我们上级吩咐把场所都暂时关闭了，只接待贵客……”
墨凛脸色难看。
找保洁员问显然问不出什么，他出去后，大步流星，蔡鸣一看见他这模样，也吓一跳：“墨总，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蔡鸣生怕是刚刚谈好的Jay不来做手术了，脸上汗珠密布：“是不是Jay那边……”
“让你的人把监控给我调出来，”墨凛声线阴沉，“就这一片的，我老婆要是在这儿丢了，我可不敢保证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蔡鸣更吓了：“弟妹丢了？”
墨凛眼一冷。
虽然蔡鸣的年纪比墨凛的大很多，但看见这眼神，蔡鸣也不由得心底发怵，赶紧说：“我现在就让人去调，墨总，你别着急。”
“快点！”墨凛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