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汐心虚的别开眼。
之前他怀疑她不是哑巴，试探的方式是直接揍一顿，虽然揍的地方让人挺羞耻的，也没有造成伤害，但是……
也好疼。
林暮汐怕，心想这种事不能和墨凛说，免得他生气又得揍她。
关键她和墨凛站在一块儿，就她这小身板，她也打不赢墨凛。
吃亏。
【你也要帮着找这个医生吗？】
“嗯，”墨凛头都没抬，专心致志操作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发信息，林暮汐盲猜应该是张群，“刚答应蔡鸣，帮他找找，他挺急的。”
林暮汐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还问：【怎么找？】
墨凛：“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一定有生活轨迹，有轨迹就代表有线索，找个人而已，我看看有没有实际照片。”
林暮汐：“……”
虽然她这些年来隐藏的很好，但任何人都逃不过资本家的地毯式搜索，只要这个资本家背景足够硬，实力足够强，说不定还真的能找到她的照片。
林暮汐忽然觉得有些焦虑。
万一呢？
万一给她找到了，那……
林暮汐本来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不会被人找到，但当对手是墨凛的时候，她是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很快，就有人给墨凛回信：“我们找到了Jay的私人号码，她从前拿这个号码在国外收过一笔转账，我们找到这个号码花费了不少资源。”
墨凛说：“发过来，我亲自和他联系。”
林暮汐越来越紧张。
站在一旁目睹全部过程，简直急的不行，因为她的确想起来从前有过一次出去手术，对方给她报酬，她随手给了号码让人打卡号里。
墨凛要到电话号码，立即拨出去。
“嘟嘟嘟嘟……”
林暮汐的手机响了。
林暮汐：“……”
墨凛蹙眉，扫了她一眼，问：“谁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林家的？别接他们的。”
是你打来的，她心想。
但林暮汐点点头，当着他的面摁挂。
墨凛这边还在继续说：“林姒是个疯子，没这么快出来，你们家只剩下那个小三上位的继母，以后你少搭理她们，不管她们哄骗你什么，你都不要应。”
林暮汐乖巧的点点头。
他说话完全是和小孩对话的语气和口吻，训导完林暮汐，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被挂了。
也不知道是自然挂断的，还是被拒接了。
墨凛只好继续拨。
“还没人敢挂我的电话，”墨凛脸色难看，“医生都有这种臭架子。”
林暮汐的手机又响了。
墨凛正在气头上，见状，直接朝着她伸出手：“手机给我，你那个继母记吃不记打，有些教训给一次，我让她记一辈子。”
林暮汐：“……”不能给。
给了还得了？
要让墨凛知道这通电话是他自己打来的，那……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解决吧。】
林暮汐往后缩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把手机摁关机，这才比划：【你不是还要找人吗？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洗手间。】
墨凛蹙眉，满脑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真不用我？”
【不用。】她摇摇头。
墨凛不高兴：“一颗好心不如一张好嘴，我给你摆平事儿还不行，没良心。”
林暮汐更心虚：【我要上洗手间。】
“去吧，”墨凛直接说，“早点回来。”
墨凛皱着眉头，发现自己又被挂电话了，脸色臭到了一定程度，大概是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给脸不要脸。
他冷着眼：“我办完事来找你。”
林暮汐点头，赶紧跑。
墨凛则是盯着她的背影，疑惑的眯起眼。
手底下也没闲着，继续拨打电话。
只不过这一次，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不好意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墨凛这一次是真的无语，一抬头，正好瞥见林暮汐抓着手机迅速贴在耳边，像是在接听谁的电话的模样。
他更不高兴了。
这小哑巴，怎么说都说不听。
让她不要接她那个继母的电话，她还要接。
墨凛冷冷的盯着不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一字未发，但不爽的情绪简直写在了脸上，挥之不去。
“墨总，”张群这边打来电话，“您联系到Jay了吗？”
“还没有，对方不接电话。”墨凛冷声开口。
张群说：“刚才检测到Jay的活动轨迹，貌似就在寒山附近，而且她也在十分钟之前询问一个病例，和老太太的病症有些相似。”
墨凛一听，蹙眉：“你的意思是Jay很有可能现在在寒城？”
张群点头：“Jay一直都神龙摆尾，见尾不见首，活动轨迹没人清楚，更何况也不知道Jay认识的人有哪些，可谓是交际圈都很匮乏，说不定是来寒城旅游，刚好碰见这件事……”
这话有所保留，还有待考证。
墨凛挂了电话，直接吩咐保镖：“就在寒城内找，人可能就在眼皮子底下。”
“好。”
那头迅速恭敬回应。
当然，墨凛这边也没闲着，继续捉着得到的私人号码拨打。
—
林暮汐这边到洗手间后，立即开机，刚开机就发现墨凛打开的电话。
这……
还真的是，无话可说。
林暮汐接了电话，那边传来墨凛十分不爽的声音：“Jay是么？”
“嗯。”林暮汐鼻音出来。
同时脑门上也冒下来一层虚汗。
她和墨凛对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些虚。
墨凛那边继续，声音冷沉：“有笔买卖跟你谈，这边有个老人要做手术，你过来做，事成之后你开价。”
林暮汐：“……”还真是言简意赅。
其实林暮汐现在还有些不习惯。
因为这些天和墨凛在一起，墨凛虽然声音冷沉，脸上也严肃，但他的语气是好的，甚至是缓和的，没有那么疏离。
以及他这话完全是公事公办，一副做买卖的语气。
林暮汐愣神了会儿，心想墨凛平时和她说话，可能态度还算好的？
“喂？”
墨凛又开始不耐烦，道：“听得见？听见了就吭一声，这边等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