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轰的一声被推开，李波绷紧的身体走进来，看得出来是努力控制身体不要歪。鞋子脱在门口，导致关门的时候关不紧，李波咕噜了一句“操”。又伸脚把鞋子往外面踢一点，这一动作倒是让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好在他右手还握着门把手，歪着身子把门关上了。
张园本来站在书房门口，听到声音，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波，看着他走进来，凑上前，扶着李波。李波反手甩掉张园的手，“嗯？”
没有说话，从嗓子眼冒出那一声，让张园心又凉了一点。张园见李波这个反应，松开本就没有握紧的手，转头走回卧室。路过书房的时候，推开书房的门，对着里面埋头写作业的儿子叮嘱一句“早点做完了睡觉啊，明天还要早起，课外书周末再看。”
“知道啦！”
张园进了卧室，先是坐在床边，看看手机电量不多了，插上充电线，盯着自己的脚发呆，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李波光着脚，从客厅一步步靠近卧室，进了卧室门，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裤子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明显，皮带扣摔在了地上。他一边脱，一边嘴里还在咕囔着
“我操，一个个都当自己人一样，妈逼的……shit”
张园听的心里开始害怕，一般李波开始骂那几句英语脏话的时候，不代表他喝了多少，但是代表他今晚心情不好，他准备发泄了。
张园光着脚，蹑手蹑脚从主卧的卫生间门口走过，推开卧室的门，先走到书房门口，看看儿子，还在写作业。再看看女儿，已经酣睡了。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敢开电视。张园看着客厅里空空荡荡，上次打架后钢琴已经被拆了放进地下室的储藏室，客厅里除了沙发什么也没有。
没一会，李波身上只穿着内裤走了出来，手里握着几件脏衣服，脚底沾水走到阳台，打开洗衣机，发现里面没有衣服了，又骂了一句
“操，衣服都不等我一起洗了！”
“这不是太晚了嘛，我先洗了晾了，你的衣服明天再一起洗。”
“我的衣服放一夜就不会臭吗？这才几点，你就不能等我了。”
“要不你现在按了洗吧。”
“三件衣服就洗，不要电不要水嘛？你家多少钱这样作？”
“那就不洗了。”
“你家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你是公主啊？你就不能给我手洗啊？”
“谁现在手洗衣服，天气太热了，我也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老子天天上班，压力那么大，晚上还喝酒没嫌累，你他妈天天喊累，你累什么东西？”说着说着，李波已经从阳台冲进客厅，再走一步就到张园跟前了。
张园从沙发站起来，往右挪了一步，
“……早点睡吧，不早了，不要闹了，儿子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妈逼，他上什么学，他那个智商遗传你，上什么学，能考上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