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听懂了,大概江河是为了救眼前这个人才重伤的吧,嗯,又更好磕了,虽然自己也比较喜欢江校尉,可是如果他俩在一起的话,自己可以换一个人喜欢的,毕竟帅哥那么多,好磕的可不多。
“别哭了,那接下来两个月你好好照顾他吧!”
“好,啊?”林文斌被这悲喜消息叠加得像傻了似的。
“江校尉没事,但要好好休养起码两个月。”
“我……我能进去看看吗?”
丢丢侧开了身子,林文斌带着几个士兵进去了。
林文斌看着躺在那里有了气息的江河又是哭又是笑的,纯纯就是个二傻子,“好了,都回去休整休整,他躺的时日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让你看。”老邓头发了话,一群人老围着也不是个事啊。
“好!”林文斌乖乖听话了,却又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老邓头面前,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士兵也跟着跪下了,“邓伯伯,多谢您出手救了江河,他是为了救我们才受的伤,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完就对着老邓头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群人离开后,老邓头才对丢丢说,“第一次被人磕头觉得有点心虚。”
“要不,您磕还给我?”丢丢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难受的老邓头。
“哼,我可是替你背了锅的,以后好吃的好喝的,好好孝顺着。”
老邓头背着手又出去了,丢丢只能留下来,不管怎么说,江河现在是个重伤的人,身边是需要有人看着的。
丢丢就这么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失了血色,其实刚才看到他满身是血被抬进来的时候自己才有一些感受到战争的恐怖吧,之前只听人家说着四处在打仗,可自己到了这西北大营后,西陆国得了好处休战了,自己心情里有所依仗,总觉得自己能自保,而且一直在营地里不用去巡防,过得自由自在的,总以为江河的那些担忧都是远在天边的,可眼看着,营地里的粮草已经开始靠自己种的东西了,而军饷听说也已经开始拖欠了。
江河这一次呢,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奇怪的重生之人带着一个商城和药店,他是必死无疑的,又或者他没有救下刚才那些士兵和林校尉,他们是不是就会牺牲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
“丢丢!”就在丢丢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的时候江河醒了。
“江校尉,你醒了!”
“嗯,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怕你摔倒了。”江河想告诉她,自己还能醒来,醒来就能看见她坐在旁边守着自己,他觉得很高兴。
“嗯,没事的,您好好休息一下!”江河现在是什么都不能吃的,但是可以给他擦擦嘴唇,可丢丢看了看周围,这个简陋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刚才也没和那些人交待,不知道有没有人良心发现过来替自己一下。
正想着呢,帘子被掀开了,已经洗漱过的林文斌进来了。
“江河……”
好一个欲语泪先下啊,那小表情真是让人心都软了,丢丢第一次发现这个七尺大男人还有这么娇柔的一面,好吧,在丢丢心里,攻受已定!
江河无力的白了个眼,丢丢自觉要退出这个环境才对。
“林校尉刚好你来了,你陪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好,你放心吧。”
“对了!”丢丢觉得还是要好好交待一下,“不能给他吃东西,任何一点都不行,水也不能喝,还有你手上的褥子不要给他盖,一股子汗臭味,我怕感染到伤口,还有,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小心伤口绷开。”
“江河……”丢丢离开后,林文斌看着躺在那里不能动的江河又起了愧疚之心。
“闭嘴!”江河也是受不了他这一套,娘们唧唧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
“挺好?你不会是血流太多,傻了吧?”林文斌大感震惊,他此刻不应该是疼痛难忍,痛不欲生吗?又难道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硬挺着?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收起你那副奇怪的嘴脸!”江河闭上了眼睛,不想和这个傻子说话了。
林文斌以为江河是要休息了,也不敢说话了,只对着他的身体上上下下看着,还对着他的膝盖看了好久,“江河,你好了以后会不会残了?”
江河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只知道自己醒过来了,身上感觉还算轻快,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的腿是被马蹄硬生生的连踩了两次,自己在巨痛袭来的时候都能清楚地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士兵来将他抬起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好像只靠皮肉连着了。
林文斌没有得到回话,只看到江河瞪着双眼,眼里透出了绝望,这一眼他心里便明白了。
“丢丢!”营帐外老邓头刚想来看看江河呢,就碰到了抱着被褥和炉子的丢丢,“要去陪那小子?”
“嗯,夜里怕他发热!”
老邓头走过来接过了丢丢手里的一些东西,“还要给他做好吃的?”
“他现在是重伤员,流了那么多血,先吃点清淡的,后面还是要补起来的。”丢丢立马又补了一句,“您放心,肯定还是以您为先的!”
老邓头满意的向营帐走了去,丢丢紧随其后。
可是,这个气氛有点奇怪哦,江河生无可恋的望着上端,林文斌站在他身侧,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又愧疚又无奈,还带着怜惜痛苦。
闹分手了?丢丢的八掛心一下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贴心照顾,感情升华吗?
“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干什么?”老人家果然是善于破坏气氛的。
林文斌擦了擦眼泪,眼角腥红的,把头转到了一边没有说话,江河还是保持刚才那个动作,没有丝毫改变。
“怎么了,江家小子,被那小子气到了?”
江河没有回话,他想到了,自己晕过去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老邓头说,“还好,他还有一个兄长!”那时候大概是觉得自己活都活不成了吧,用尽全力能留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