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姨娘一直被关在木柳巷，父亲也说明日就会把她送去家庙，她是怎么联系二伯父的？”
“回小姐的话，是三小姐将信偷偷带过去的。”卫二答。
姜念念？
“卫二，你做得很好。”
“属下不敢居功，还是小姐明智，提前安排属下盯着这几人，她们太谨慎，属下跟了这么久，才让她们露出马脚。”
姜恬恬托腮，“是啊，我还以为姜绵绵被关禁闭也不会放弃针对我，没想到她现在也老老实实的。”
卫二欲言又止，殿下在暗中帮姜小姐解决了不少麻烦，只是一直不让姜小姐知道罢了。
这次派自己过来，只是在明面上增加了人而已，要是没有暗中安排的那几人，事情也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先不说这个。”姜恬恬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你可有查到文姨娘与我二伯父是何关系，二伯父看信之后的反应如何？”
“当时属下远远看着，二爷看信时神色震惊，还反反复复将信看了几次，最后放在烛火上烧了。”
“至于信的内容，属下已命人提前抄录了一份，请小姐过目。”
说着，卫二将一封信递给姜恬恬。
姜恬恬接过信，越看瞳孔睁得越大，短短的一封信，简直要震碎她的三观。
“你，你看过这信吗？”她捂着脸。
“回小姐，不曾。”
“那就好。”姜恬恬松口气，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传出去，她们姜家的脸面就要丢光了。
两个女人斗法，害得后面两代人一起遭殃，真是让人唏嘘。
难怪她总觉得姜念念的样貌违和，因为她长得太像祖母了，可父亲又不是祖母生的。
原来，她本就是二伯的女儿啊，所以才会跟祖母长得那么像。
想到这里，姜恬恬决定去会会文姨娘。
“卫二，我今夜要去看看文姨娘，你到时就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包括我的父亲和母亲。”
卫二面露担忧。
“没事，你到时候先把文姨娘捆成粽子，我再进去就不会有危险了。”
卫二微微顿住，随即应声：“是！”
夜里，等到姜家其他房间的灯都熄了，姜恬恬才轻手轻脚出门，来到关押文姨娘的后罩房。
卫二很快将守门的下人劈晕，又进去把文姨娘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布团。
文姨娘呜呜挣扎，她此时蓬头垢面，也看不清是谁在绑她。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卫二就出来了。
“小姐，您可以进去了，属下还给文姨娘身上下了软骨散，现在药效已经发作，小姐可以随意处置。”
没想到卫二这么贴心，姜恬恬赞同地点头，“做得不错，记得守好外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姜恬恬又看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自己手上的灯笼是亮的，她提着灯笼，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而后推开房门走进去。
“吱呀……”
姜恬恬刚把门打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文姨娘就惊恐抬头。
待她看清姜恬恬的脸，脸上的惧意很快消散，换上愤恨、嫉妒的表情。
嘴里塞着布团，她呜呜咽咽地说着话，姜恬恬也没有听清。
她将灯笼放在地上，取出自己的强光手电筒，开关一按，屋里顿时亮如白昼。
这是她公寓常备的，想着停电的时候用，刚才随手带过来了。
呼……还是这个灯看着舒服。
外面的卫二自然也发现屋内的异象，但姜恬恬没有叫他，他也不会进去。
屋里的文姨娘看到此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摄魂灯，听说过吗？”姜恬恬轻飘飘说了一句。
话刚说完，她随意勾唇，就把手电筒直接对准文姨娘的眼睛。
文姨娘被强光刺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还以为自己的魂魄真的被吸走了，吓得魂不附体。
姜恬恬看到她身下的一摊水迹，伸手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渍，真恶心。”
文姨娘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眼里满是哀求，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姜恬恬把手电筒换了个方向，没再继续吓她，这强光手电筒的威力可不小，跟个大灯泡似的，直直照在人眼睛上，那种感觉就跟失明一样。
现代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文姨娘还以为这是摄魂灯，太逼真了，要是真把人吓死就不要玩了。
“好了，暂且留你一命。”姜恬恬施舍一般说道。
“不过，我问你什么，你就直接回什么，知道吗？这摄魂灯可是惠远大师送我的宝物，给你照上几息，你就能灰…飞…烟…灭…”
“连个全尸都没有噢！”姜恬恬朝她眨眨眼。
文姨娘不住地点头，还努力转动身体，想给姜恬恬磕头。
“接下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明白吧？”
文姨娘拼命点头。
姜恬恬卫二誊抄的信摊开，递到文氏面前，“这信上所说，可是真？”
文姨娘瞪大了眼睛， 嘴唇抖动，却没有其他反应。
姜恬恬动作利落，直接将手电筒转过来，对着文姨娘照。
“呜呜呜……”文姨娘嘴里呜呜说着话，不住点头。
姜恬恬把手电筒挪开，“都说了让你听话，这东西可不能看太多次，七次过后你就直接灰飞烟灭了。”
姜恬恬狡黠一笑，“你还有五次机会噢。”
接下来的时间，文姨娘反应得又快又准。
“你曾经是二伯父的外室，二伯父为了让我父亲背上强占兄嫂的名声，刻意把你送到我父亲身边，是也不是？”
文姨娘点头。
“姜念念其实是二伯父的女儿，但是二伯父昨日才知情，是也不是？”
文姨娘点头。
“是庶祖母安排你去二伯父身边的，是吗？”
文姨娘惊愕瞪大眼，愣愣点头。
姜恬恬已经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了，一切的源头还是庶祖母文氏换子一事。
文氏换子之后，特意把文姨娘接进京中，让她去勾引二伯父，让二伯父做出还未娶妻，就先养外室的事。
此事一旦曝出，二伯父的仕途之路必受影响。
只是二伯父将计就计，转手就把文姨娘送到父亲身边，此时文姨娘已经怀上了姜念念，只是他不知情。
接下来的事，就出乎意料了，文姨娘为何会离京，这是姜恬恬想不通的地方，她才不信文姨娘的那套说辞。
要是真的因为不想破坏父亲和母亲的婚事，为何要在十八年后归来，甚至将原来的姜恬恬推下水。
想到此，姜恬恬上前扯走文姨娘嘴里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