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昭梓戳了戳他。
一路上景允烨都很沉默。走到了院子里，景云烨开口道：
“殿下...咱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我必须要嫁人的话，那个人只会是你。”
“咱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是景国人。您不也说了吗？我父王身体不太好，他一走，怕是快要开战了吧...殿下到时候应拿我祭旗，鼓舞士气。”
“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就算开战也跟你没有关系，在我这，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景国的皇子。”
“可...”
还未等景允烨说完，昭梓便吻了上去，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了，她想要眼前这个人。
碎片是要收集的，情感也是真的。
二者并不冲突。
“唔...”
像是突然被打开了阀门，无师自通，温柔的亲吻渐渐转为唇齿间的交缠。在这一刻，彼此之间都没有了理智。
良久，昭梓终于停下了这个缠绵的吻，景允烨小声的喘息着，心乱如麻，身子发软的靠在昭梓的身上。昭梓用手搂着他。
昭梓用行动回应了他。
“别想太多，知道了吗？我会解决好一切。”
“好。”
昭梓安抚好景允烨，还要到太后那去告罪。
果不其然，太后已经面色不太好的坐在正厅等着昭梓了。
昭梓一来，便将手中的茶盏往她头上砸去，昭梓下意识一躲，太后见砸空了便更生气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哪能呢，母后，儿臣没有这么想。”
“哀家跟你说了很多次了，那个哀家不同意！”
“那儿臣就终身不嫁。”
“你...你要气死哀家，哀家怎么生个你们两个东西，造孽啊我。”
“母后，儿臣不妨跟您坦白了吧，昭朔太废物，儿臣迟早会取而代之。您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好好颐养天年，儿臣能够保您活到寿终正寝。”
太后久久没有说话。
次日，昭朔开始罢朝。
御林军统领被换一事，让他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傀儡。
一点权力都没有，这朝不上也罢。
便开始天天和琦妃厮混，但理智尚存，事后都会赐一碗汤药。他是不会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怀上皇家的血脉的。
很快，三年一次的秋闱快要开始了。
上次昭梓和摄政王一同进宫就是为了此事，因为主考官一事二人意见不和，彼此之间都想安插点自己的人，此事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各个地方的学子已经准备赴省城开始赶考了。
现在昭朔罢朝了，二人在朝堂上你推荐一人我推荐一人，便这么迅速的敲定了。派出的主考官便开始立即动身前往各大省城开始准备考生考试的相关事宜。
就这么罢了几日，过了几日不用上朝的清闲日子。
就在某一日昭梓回王府时，则有多名大人拜访，摄政王那边同样也是，来意便是提出更换皇帝。
他们可以接受帝王的庸碌，却接受不了罢朝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是置我大昭江山于不顾啊。
更有甚者，已经去了御书房，大有继续罢朝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架势。
“你们的来意本宫已明了，依诸位的意思，谁有资格坐上这皇位呢？宁王吗？还是其他亲王？”
“这……”
虽然他们内心都是可以接受的，几位亲王好歹是先帝之子，手中也没有实权，谁坐都一样，他们还是照样听从殿下的。
“若是本宫意欲那个位置，你们又当如何？”
“殿下，不可啊，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登帝的例子，虽说我们都是效忠您的，但是您这是和天下人作对啊。”
“恕微臣多言，摄政王虽面容有损了，但若他想要那个位置，阻力也比您小点，殿下为什么不干脆挑一个好拿捏的亲王上那个位置呢。”
“亲王？那几个亲王有谁是好拿捏的。行了，都退下吧。”
昭梓捏了捏眉心，就因为自己是女子吗？
——
“娘娘，宫中的人也太会拜高踩低了，他们都在传琦妃娘娘是陛下的挚爱，因为身份低微所以养在宫外，皇上就等着找机会接进宫呢，而娘娘您，则是因为长的像她才被陛下宠爱。真是气死我了。”
“随便她们怎么说。”
白凄凄摸了摸肚子，里面是还没有成型的胎儿，她犹豫挣扎了很久，最后决定她可以走，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想扼杀掉一个生命。
“皇上驾到——”
“参见陛下。”
“都退下吧。”
小桃走之前担忧了看了白凄凄一眼，每次陛下来看娘娘，走后娘娘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现在娘娘还怀了皇子，不会出事吧……
白凄凄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朕听说，朕的皇姐非景允烨不嫁，哈哈哈，景允烨要当驸马了，你开心吗？”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朕每次来你都是这副死样子，你也瞧不起朕。”
昭朔揪住白凄凄的头发开始发起了疯。
突然他凑到白凄凄的耳边跟她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不知道吧，朕给他下了毒，朕就是要看着他慢慢的死。朕要他死，朕是皇上，凭什么朕的妃子喜欢一个下贱的东西也不喜欢朕，你说啊。”
白凄凄惊恐的看着他。
“你疯了。”
“朕没疯，琦妃已经死了，她敢散出那样的谣言，她死有余辜。什么挚爱，朕从来心中只有你，凄凄……凄凄。”
昭朔说完便开始撕扯白凄凄的裙子，
“不……不要。”
“啪。”
昭朔一巴掌扇了白凄凄，随即撕扯的更厉害了，在挣扎期间，裙子开始流起了血，一大滩一大滩的血不停的往外流。
昭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坐在了地上。
“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朕的孩子？
“来人，快来人啊，快传太医。”
昭朔回过神来，立刻向外叫道。
裳华宫内一片惨状，地上的血格外刺眼。
太医来后诊断孩子没有了，因不足三月，胎像不稳，极易导致小产，白凄凄眼里的光彻底暗淡了下去。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水，明明自己都准备好迎接它的到来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留住。
朕做了什么？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凄凄…你别这样，朕不是故意的，孩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陛下请回吧，我想静静。”
“好好好，朕回，你别这样。”
昭朔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回御书房的路上不停的念叨：“朕杀了自己的孩子，朕杀了孩子。”
“陛下，您别这样，您不是故意的，是白妃没有跟您说，才酿成了如今这副结局。”
魏忠劝道。然而昭朔根本听不进去，他只要一想到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当晚，昭朔心中不安，心脏不停的狂跳，他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娘娘，您别这样，您这样奴婢也难过。”
白凄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神空洞，不发一言。小桃在床边哭个不停。
过了很久，“小桃，出去吧，”
“不，娘娘，奴婢不走，奴婢要陪着娘娘。”
“出去。”
当晚，白妃自缢的消息传了过来。一起走的还有贴身婢女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