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聊，女人抱着胸接着想下去。
滑嫩到厌烦的感觉流动在臂间。
高跟鞋不安分的不断敲打着地面。
所谓‘舞女’，主要职责当然是跳舞。
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服务。
根据场子实力的不同，有不同的收费标准。
像自己工作的这家‘倾城之恋’。
差不多是100元跳三十分钟，六首曲子。
提前付好钱，女人就会笑着先附到老板耳边，用身体倾向他，问需要点什么曲子。
确认后，随着歌曲娓娓播放，她便会站上老板的桌子。
在那里摇晃身体，抖动全身。
以夸张的尺度跳起舞来。
当然，这还只是最基础的玩法。
如果老板对舞女的身材和脸蛋还比较满意，又愿意花钱。
拉下她，在占便宜的同时问有没有别的玩法，舞女便知道机会到了。
她会告诉老板，为了方便，夜场在每个整点前后的二十分钟，会陷入漆黑。
虽然过程里夹杂着快速的闪光灯，但几乎和黑夜无异。
由于付得起更高的价，一行人会奔向靠后的卡座。
当然要是有独特的兴致，就在原地也无妨。
关节上早就提前被疏通。
加上经济下行，对于夜场这类的纳税大户，市里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舞女会在那里将一切脱到真空。
没了束缚，甚至会当着老板的面。
在被占便宜的同时，换上镂空蓬松的内衣。
仅仅遮住胸部的一小部分。
从上从下，都能看到和感觉到那两团雪白的饱满。
下方，则是短到堪堪遮住臀部的超短裙。
只要付的起价，接下来干什么都可以。
女人在刚来店里时，就曾在站台期间，看到一名舞女醉倒在卡座里，穿着短裙坐在老板腿上摇摇蹦。
“摇摇蹦”是一种蹦迪手段。
一般是女方坐在男方腿上，被搂紧着，贴身一起蹦迪。
但渐渐的，在光影摇曳中。
她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因为摇了会后，男方就好像坐在原地不动了。
抽着烟的脸上露出非常惬意的表情。
同事的脸，除了雪白的高鼻梁和下巴外都遮在短发里。
看不出表情，但似乎在不断喘气…
——等等。
女人视线下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因为就在震动的裙子下方，貌似一无所有！
她当即面红心跳起来，别过视线躲到一边，感觉膝盖有点软。
大概女人微微的颤抖，在后方可以仰视她全身，甚至已经蹲下来，窥视裙摆中间秘密的人而言，非常具有魅惑力吧。
但在接到那些大生意前，女人却在想别的事情。
她红着脸，不断地舔嘴唇，仍感觉口干舌燥。
明明觉得不该去看了。
可是视线还是忍不住别过去。
发现那名女郎很匆忙地穿上内裤，然后笑嘻嘻地扑到了老板怀里。
贴心为他拉上拉链。
“果然，刚才是…”
虽然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但眼前的所见所感，还是让女人大为震撼。
“嘿，新来的。”
值班经理就在这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抓住她困惑的肩膀，用大拇指朝后方的那桌指了指：
“运气很好啊，才第一天，就有客人愿意包夜。”
“具体做什么…工作前的培训里说的很明白了吧？”
“可以稍微过分一点，但也不要让别人占了太多便宜。”
“事后公司会分给你五成的抽成，好好干吧…榨干那个老东西！”
有着一张方脸的经理忠厚笑道，然后推了推自己的背。
从那天开始。
女人就进入了名为‘财富’的深渊。
……
为什么会想这些呢？
无名指和中指间的烟已经抽完了。
还是没有车来。
女人有些气愤地将之随手乱扔。
奇怪了。
平常这个点，应该来的人最多才对啊。
今天是星期五。
加上时间很对，吃完饭的客人们，应该会有很多才对。
她看向另一边。
奇怪的发现，那边来的客人倒是不少，很多出租车都停在那边。
自己期盼的那个方向，倒是从头至尾，都没有一辆车来。
“姐姐我真是倒霉了…算了，多走几百米去那边搭车吧。”
真是讨厌。
穿了高跟鞋，真是一步也不想多走。
看看手机，已经快一点半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女人蹙了蹙眉，心下叹气，还是准备迈步。
“滴滴——”
可就在这时，一辆闪着‘出租’的车，意外的从身后穿行而来。
轮胎掠过午夜街道的声音，像是来自水上。
“得救了！”
女人谢天谢地，挎着包就小碎步朝出租车跑去。
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生怕它跑了似的。
“去松秀花园，市郊的那家！”
女人匆匆和司机报了地址，便低下头玩手机。
“嗯~”
身后沙发的软垫，虽然很旧，却仍旧让她舒服的叫了出来。
累了一天了。
除了在厕所里摸鱼，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司机师傅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还是摇摇头，微笑着甩了甩肩膀，认真开车。
“师傅，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嘴里有点干，女人嬉皮笑脸的和司机师傅笑了笑。
也没等回复，就将烟塞到了嘴里。
该不会生气吧？
有过一下子这样的想法。
但在看到司机没什么不满，反倒只是安静开着车后，她也就什么也没说了。
汽车在黑暗中飞驰，向城郊一点点驶去。
周围都是熟悉的景观。
虽然是郊区，但好像也一点点发展了起来。
有许多塔吊车在夜色里闪着红光。
不安之余，倒也给了女人一点慰藉。
自己按揭在这里买了套房子。
将来，附近也会慢慢发展起来，自己赚的钱也会越来越多吧。
对于一个从乡下进城，也没什么学历的漂亮女生而言，算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愿望了。
“哈啊——”
好像有点累了。
女人摇摇晃晃地盯着前方：
“师傅…嗯，有点困，麻烦您一会到了叫我。”
哈欠连天。
眼皮眼看着就要闭上。
可就在这时，什么东西让她马上清醒了过来。
那是放在副座椅前方，写着“燃油费1元”的贴纸上方的司机名牌。
【司机：吴桂芳】
【照片：X】
【静江市出租汽车有限公司职员】
【很荣幸为您服务】
女人一点也不困了。
相反，视线在照片和司机之间反复横跳。
因为…不一样。
名牌上的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