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在一边道:“人家做夫妻三年了,是有感情的。”
鹤砚清横眉一扫:
“感情?呵,那活该她过得不好。
姚桓之那样的窝囊废夫君居然还留着,她的命这辈子铁定比黄连还苦。”
楚天阔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须,一本正经额道:
“女子嫁人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夫君窝囊也好,英伟也罢,
日子再过不下去也要过,这辈子是跟夫家定死了,已无转圜余地。”
柳相绕挑着眉:“世子爷别挑唆人家写休书,休了你养着吗?
鹤砚清扬了扬下巴:“王府诺大,养个医女不成问题。”
柳相绕抓了一把瓜子儿坐在院子里磕着,赶紧说道:
“世子爷慎言,您可别受明渊的影响,
他刚开始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来着,管着管着自己就对人家起了男女心思。”
鹤砚清垂眸:“本世子可瞧不上她。”
柳相绕盯着他:“你发誓,你不能动这些心思,你是个坟头都给自己选好了的人。”
鹤砚清:“本世子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
自己怎么可能动情,顶多是看在她给自己治病的份上才多说一句的。
话完,他背着手想了想:
“相绕,我最后一个分身沈幻霖那边还不曾生有异心,
我打算让你接手沈幻霖手上所有的生意,你去做那沈二爷的位置。”
柳相绕扔掉瓜子走了过来:“你准备开始行动了吗?”
鹤砚清微微点首,转身回了屋子。
待经脉完全修复,鹤砚清重启分身合体之术,在天澜朝富可敌国的沈幻霖沈二爷就会消失。
鹤砚清便可将自己布局的所有财富一瞬间收入囊下,剩余的便是收复明渊了。
但明渊已经有了异心,与他合体是有些阻碍的。
鹤砚清在屋子里沉思许久,六年,自己还有六年的时间。
忽的,从床底跑出来个小东西,那小赤狐居然出现在了鹤砚清的床底。
鹤砚清垂眸看着它:“小畜生没良心,终于舍得回来了。”
姚府·沉霜院
姜玉瑶将药箱子递给苏叶,二人站在房门外边:
“去告诉罗姨娘,派人将拂绿看管起来。
另外,以后我的院子除了你跟蕊心,谁都不准靠近。”
苏叶点点头:“好的,大小姐。”
一踏进主屋,姚桓之的面色就黑了下去:
“姜玉瑶,半年时光快得很,现在只剩下最后三个月了。”
姜玉瑶面上冷淡,看不出来有多大喜怒:
“夫君说的是。”
是啊,最后三个月了。
她用了三个月的时候控制了姚府,最后的三个月要来用替姜家洗刷冤屈,自己真的有那个本事吗?
姜玉瑶在心底犹疑起来,她害怕自己做不到,若是不成的话,那三个月后,自己便是姚桓之手里的一块肉了。
姚桓之:“瞧你那酥软无力的样子,魏王世子定是极为变态的折磨你吧?
等你跟他没了关系,你夫君我再变着法儿的日日夜夜的折磨你一次如何?”
姜玉瑶坐在妆台前卸下自己的钗环,冷道:
“夫君言重了,妾身都是在完成夫君下达的使命,不是吗?”
姚桓之捏着拳头重重拍在腿上:“你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姜玉瑶回身冷眼看着他:
“夫君若是想要休妻,早就这么做了,何必拖了三年?
你母亲那样厌弃,这三年里都从未说过一句休妻的话,不就是看上我的嫁妆了吗?”
姚桓之:“你总有一日会落到我的手上的。”
姜玉瑶:“夫君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蕊心站在门前:“少夫人,您的床我给您铺好了。”
姜玉瑶放下了簪子就出了那间屋子,她才不要和姚桓之同床共枕。
苏叶端来一碗安神汤递给她:
“大小姐,云黛山庄的路线我已经让京墨查探好了,他说此山庄隐秘,贸然前往怕打草惊蛇。”
姜玉瑶凝神片刻:
“明渊将这地址交给我,一定是帮我查到了替家族翻案的核心证人活着证据。
我的确是不能贸然前去,因为一旦打草惊蛇,便是前功尽弃了。”
次日,隔壁邻宅白日就传了话过来,让姜玉瑶立即动身过去,但白日让她过去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