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闹哄哄的声音减弱了许多,反对的声音也减少了许多,都不敢明着跟姜玉瑶刚了。
罗姨娘:“瞧瞧,这些人还是怕的。”
姜玉瑶剥着手中的茶盏,身子轻轻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治家严明,手段刚强,但在刚强之余也许给人一点喘息的空间,如此才好拿捏这些下人。”
罗姨娘佩服的点点头:“少夫人治家有方,这些下人几下就被处置得不敢闹腾了。”
姜玉瑶认真道:“其实也不是今日才开始收拾的。
自我执掌中馈的那一日起,我便命人开始观察府中下人了,
谁做了什么,谁少做了什么其实我都是清楚的,今天不过是来最后收一下这些人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常有的事,罗姨娘不必觉得这是自己能力不够。”
罗姨娘点点头。
姜玉瑶:“收网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后边的日子我在府中留的时间不会太多。
无疾堂那边的营收从这月起便不再落入姚府的口袋,其余的收支,罗姨娘自己看着办吧。”
入夜。
姜玉瑶照旧是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去了邻宅,继续为鹤砚清施针,
鹤砚清照旧是清醒着的,过了今日还有个三五日便又是月圆之夜了,他又能如常人一般动了。
姜玉瑶勾着身子给他施针,乔叔在这时走了进来,问道:
“姜姑娘,世子的情况如何了?”
姜玉瑶答:“世子爷底子好于常人,我虽下了猛药,但他都受得住,经脉上的损伤正在加速修复中。”
乔叔:“其实也不急于一时,慢有慢的好。”
姜玉瑶手里拈着一根玄心针,缓缓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道:“乔叔,别装了。”
乔叔面色一凛:“姜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玉瑶冷哼了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很肯定,你是不愿世子苏醒。
你一直在试图干扰我,甚至阻挠我加速世子的醒来。”
乔叔看了看周围,有些惊讶的道:
“姜姑娘为何这般想老夫?世子爷快些醒过来,就能快些回南境,这有什么不好的?”
姜玉瑶晃了晃手中的玄心针:
“上次我来施针的时候,你趁着我出去了屋子一趟就动过我的东西,这玄心针里面淬炼的药液少了一半。
今日你来,又说不急于一时,这就更奇怪了。
世子爷将住的地方都搬到姚府邻宅了,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强行苏醒过来。
你作为王府的府医,却多次表达不急于一时,这难道不奇怪?”
她心细如尘,对于自己药箱子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第一次,她以为是乔叔好奇玄心针,所以动了动,可今日这般,她是真的开始怀疑了。
乔叔颇有些油光与皱纹的黄脸沉了沉:
“脑子聪明的女人通常都活不长久。”
他衣袖里划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姜玉瑶便刺了过去。
姜玉瑶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手一瞥就倒在了床上死死抗争着。
外边的柳相绕与楚天阔立马就听见了动静,连忙的冲了进来。
乔叔怕事情败露,连忙调转的匕首的刀头,刀尖这一侧朝着自己。
柳相绕与楚天阔拿着刀剑冲了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是姜玉瑶在刺杀乔叔,楚天阔连忙将人控制住:
“姜姑娘,谁指使你的!”
乔叔哭诉着:
“姜姑娘不愿医治世子也就罢了,何必起了歹心要杀人,世子爷这些年也不容易。”
姜玉瑶眸光似箭:“你别撒谎了,明明就是你不想他醒过来,小动作做了好几次了!”
楚天阔的刀横在姜玉瑶的脖子上:
“府医在王府这么多年了,他是不会背叛世子爷的。姜姑娘,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说!”
姜玉瑶沉下面色:“我想要杀世子,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被人发现?”
乔叔:“她是被我看破了才这样的!楚侍卫快杀了她,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