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叹了叹气:
“男人啊,贱得很。
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要么坏要么贱,没一个好东西。”
鹤砚清只是不能动罢了,要是能,他真想让姜玉瑶见识见识男人贱起来的模样。
不过啊,姜玉瑶也真是的,
因为一两个男人,就把所有男人都看得坏,这女人心存偏见,这不大好。
他想着,这并非是姜玉瑶的错,都是鹤涟与姚桓之的错。
姜玉瑶又道:
“世子爷的确很能忍痛,我争取在契约结束之前,让您的身子恢复过来。
约莫在年尾时节吧,争取让世子爷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是自己欠他的,她对鹤砚清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鹤砚清听得清楚,他有机会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多少年了,他只能在月圆之夜清醒着。
姜玉瑶说完这些话,拖着劳累的身子回了姚府的沉霜院。
姚桓之一直在她的屋子里将养,每日看见姜玉瑶回来一副疲惫倦怠的样子,就忍不住酸言酸语:
“呵,世子爷身体骨可真是好,每日都将你折腾得半死。”
姜玉瑶累得很,不想跟姚桓之吵架:
“夫君得空可以看书,可以休息,修身养心,就是莫要找茬。”
姚桓之沉下脸色:“姜玉瑶你最近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啊,说话越来越硬气了!”
姜玉瑶冷笑了一声:
“姚府家大业大嘛,我这做当家主母自然是要拿出些威严来的。”
如今姚家父子都躺在了床上,姚家老太太一直生着病,她在这府中又没了天敌,自然是硬气了,也不必试事事顺着姚桓之了。
次日一大早,罗姨娘就亲自到了沉霜院找她。
“少夫人,这府里的人大多都是周氏调教出来的,我是当真不好管束啊。
唉,怪我自己没本事。”
罗姨娘眼下乌青,人看起来比她都憔悴不少,想来是这几日府邸里的下人没少给她找晦气。
姜玉瑶换了一身黛绿色的织金长裙,人瞧着沉着了许多,她端着手臂:
“遇见问题咱们解决问题,不用反反复复去说自己不行。
去召集府中下人在前厅站着,趁着今日日头大,我亲自会会他们。”
罗姨娘点了点头:“好,我觉得只有少夫人才有法子制住这些人了。”
姜玉瑶前脚一走,拂绿便窜访到了沉霜院,此刻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就连苏叶都没在。
拂绿坐在姚桓之的床前哭诉着:
“大爷,见您一面真是好难呐。
现在那个少夫人得势了,不得了很,不让我轻易来她的院子里找你。
她如今整日在姚府作威作福,心狠手辣!”
姚桓之叹道:“唉,你别去惹她。”
拂绿敛了神色,忽而神秘兮兮的道:“大爷,我觉得少夫人有问题。”
姚桓之扭头:“什么问题,你讲来。”
拂绿虚了虚眸:“妾身得知少夫人与邻宅男子有染,私通,给大爷您戴绿帽子了!”
姚桓之没好气的抿唇:
“没有的事,你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少管。”
他知道自己曾在拂绿面前说漏嘴过,但魏王世子已经搬到姚府隔壁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拂绿眼睛瞪了瞪:
“大爷!这么大的事情,您怎能忍着啊,您是个男人!
看着自己的嫡妻与旁的男人私通,这时候不该是报官吗?”
姚桓之心里头闷着一口气:
“滚出去!少夫人的事情你少管,我跟娘子好着呢,没看见我如今都是睡在她的院子吗?”
拂绿怔怔的看着姚桓之不敢相信,她再次道:
“她们都在沉霜院的后侧挖了地洞了,有人亲眼看见禀报给我的!”
姚桓之吼道:“滚!”
拂绿扶着门栏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揪着姜玉瑶如此大的漏洞,
姚桓之作为夫君居然无动于衷,为什么无动于衷啊,他是个男人啊!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拂绿是真的想不明白,她抬头问:
“蕴荷,咱们是不是只要把姜玉瑶的事情闹开了,她在这姚府就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