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正常的男子罢了,见色窥探,从不会往心底去的。
姜玉瑶:“大师尽快还俗吧,帝京城的花楼,您以后一家一家的逛!”
明渊不再与她多言语,临走时说了一句:
“记住方才贫僧对你说的话,勿在契约期间做对不起世子的事,你现在可是临时世子妃。”
门一关,小赤狐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嘴里叼着东西,是一串帝王绿翡翠做的手链,中间用几颗黄金珠子给串了起来,瞧着极为精致。
小赤狐将手链叼来放在了姜玉瑶的床上,就回床底下睡觉去了。
姜玉瑶拿着手链看了半天:“这不太好吧,万一别人把我当贼怎么办?”
她拿着翡翠金珠子手链又看了看,这东西瞧着很像宫中之物,民间再精湛的手艺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再说了,帝王绿的翡翠在民间本也是见不到的。
她不知如何处理,只好将那手链往枕头底下一塞,等自己从姚府回了莲华寺再说吧。
次日一早,寺里便备好了马车,安排了一个小沙弥送姜玉瑶回姚府,她身后跟着一只小赤狐,正好被明渊看见了。
明渊:“站住。”
姜玉瑶抿唇,不耐的道:“大师又怎么了?”
明渊伸手去捉那只小赤狐,却被姜玉瑶给挡住:
“这是我的狐狸,大师要做什么?”
这一看就是那个分身妖僧,根本不是莲华佛子明渊。
明渊冷道:“什么你的狐狸,它自出生起就是贫僧养着了,小畜生养了好几年都不认主。”
姜玉瑶:“那你叫它一声,它会应你吗?”
小赤狐已经钻进马车里了,根本没有要搭理明渊的意思,
脑袋从车帘里钻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姜玉瑶,似乎在说,快上车啊,别磨叽。
明渊双手合十,周围小沙弥有些多,他需要注意自己莲华佛子的形象,只好低声道:
“姜姑娘,咱们很快便会见面。到时你跟狐狸,贫僧都要。”
姜玉瑶转身就走,不愿搭理这疯佛子。
姚府。
一路上姜玉瑶都在沉思,小赤狐在马车里一直咬她的鞋,二人推推嚷嚷的一上午终于是到了姚府。
姚桓之一早便在府门口站着了,嘴里骂骂咧咧:
“哼,魏王世子多大的脸!
姜玉瑶是回自己家,居然还让老子给她接风洗尘,还真摆起世子妃的谱儿了!”
小沙弥掀开车帘后便驾着马车离去了,姜玉瑶身后跟着小赤狐跳了下来,一拐一拐的。
主仆二人,一个腿骨折,一个手受伤,主打一个手脚并用。
蕊心等不住的冲了出去:“少夫人,您的手怎么了啊!”
姜玉瑶晃了晃包了一点纱布的手:
“没什么,就是些皮外伤,怕吓着你们,所以就简单包了一下。”
姚桓之斜眼看着她:“出去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姜玉瑶将眸底的怒意给忍了下去,换上一张明媚的笑容:
“夫君这是说什么玩笑话,玉瑶是姚家的人,自然是要回来的啊。”
蕊心看着姜玉瑶的手心疼得不行,不知她在魏王世子那里受了什么苦,一句话没忍住:
“少夫人为什么要去外面那么久,别人不清楚,大爷您心底还不清楚吗!”
姚桓之抬起就是一脚朝着蕊心肚子踢了过去:“狗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蕊心一下子扑倒在地,脸色猛地惨白下来。
姜玉瑶连忙去抱住她:“蕊心啊,你怎如此冲动,有没有踢到你哪里?”
蕊心缓缓摇首,不再说什么。
只是她这两日是葵水来的日子,姚桓之这么一踢,让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整个身子都险些起不来了。
姜玉瑶将蕊心给扶了起来,转眸看向姚桓之,眼眶有些发红:
“今日你站在这里,想必是世子爷的命令吧?
所以你很生气,因为有世子爷的缘故,你没办法把这一脚踢在我的身上,所以就踢在蕊心的身上了是吗?”
姚桓之不耐的看着主仆二人:
“一个为奴为婢的人,怎么,你还想替个奴婢说话了?
我告诉你姜玉瑶,半年后你不是世子爷的人了,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姜玉瑶忍了又忍,不与他纠缠,连忙扶着蕊心回了沉霜院,心底有些着急。
“姚桓之是这姚府里的关键,我们不能整日与他为敌,要不然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你看,都这个时候了,周氏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说明姚桓之在中间还是起了作用的。”
她一边给自己拆纱布一边说着。
蕊心撑着肚子,问:“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去献媚吗,少夫人您一定做不到。”
姜玉瑶:“现在的姜玉瑶,不是从前的姜玉瑶了。”
晚膳时,沉霜院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美酒佳肴,看着鲜美可口。
姜玉瑶换了一身娇嫩的浅粉色绢纱长裙,手臂间搭了杏花纹的水袖,梳了精致温婉的云鬓,簪了一根珐琅珍珠簪子。
浅浅施了粉黛红妆,亲自去了姚桓之的屋子里,将人从拂绿的身边拉到了沉霜院。
换做是从前,姜玉瑶是绝做不出来这样献媚讨好的事情的。
可现在是环境变了,是人去适应环境里的一切,而不是想着等环境变得适合自己。
姚桓之挑眉,拿起筷子挑了挑花生米:
“怎么,出去伺候了一趟魏王世子,如今回府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