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道:“是您养的那只小赤狐,它时不时的翻窗入您的屋子,将您的东西给叼走。
小赤狐凶巴巴的,又是您的爱宠,小僧不敢强行捉拿怕伤了它。”
明渊淡淡点首:“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在屋外敲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姜玉瑶才来开门,一脸苍白的望着他:
“有什么事吗大师?”
明渊径直跨了进去:“姜姑娘,东西在后山挖到了吗?”
“挖到了,给乔叔了。”她回。
姜玉瑶警惕的看了看屋外,见了没人才将房门关了过来,她走过来细细打量了明渊好几眼:
“你是明渊大师的那个分身吧?”
明渊挑眉:“嗯。”
姜玉瑶立马与他隔得很远,明渊大师的这个分身可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明渊有没有好好管教他。
她冷道:“大半夜的,妖僧来女子房中做什么?”
明渊看了一眼她伤痕累累的玉手,从桌上取了白药:
“你入莲华寺又不曾带婢女,本座亲自过来给你上药。
耽误了世子的诊治,本座可不会放过你。”
姜玉瑶:“倒是不必了,一会儿我去找乔叔。”
明渊眸底漆黑,挺拔的鼻梁在昏黄烛火下显得性感迷人:
“我找你,还有其他极为重要的事。”
姜玉瑶:“你说。”
明渊勾着漆黑不见底的墨瞳:“回姚府后,不准跟姚桓之同房。”
???
姜玉瑶怔愣了一下:“妖僧,你越界了吧?”
明渊唇角勾了勾,身上的黑色袈裟衬得他多了几分神秘与阴冷:
“你猜猜贫僧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姜玉瑶咬了咬牙:“姚桓之是我夫君,他若是要,我岂有拒绝之理?”
她只觉明渊的分身有些莫名其妙,还管起自己的家事来了。
再说了,世子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提?
明渊一把拉过她的手,将人拉扯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死死圈住:
“上次镜湖一事,你我也算有了一半的肌肤之亲,我不准旁的男人再碰你。”
姜玉瑶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明渊粗壮的臂膀轻轻一禁锢,她便动弹不得。
“别做无谓挣扎,贫僧在天澜朝皇帝面前都是有几分薄面的人。”
他贴在姜玉瑶耳边轻轻说着,顺便取了桌上的白药,一点一点开始给她上药。
“妖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叫做肌肤之亲,咱们之间那叫意外,此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你继续做你的花和尚,我继续做我的姚家少夫人,咱们两不相干。”
姜玉瑶憋着一肚子火,这个妖僧,白日是满口慈悲的佛子明渊,到了夜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了!
明渊只觉好笑,素日里冷冰冰的人,着急了也会这般牙尖嘴利。
跟他一样,都很会演。
“你是姚桓之典卖给世子的人,契约期间,不得与其他男子亲近,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明渊冷声道,他觉得自己说得极有道理。
姜玉瑶:“那也该世子自己来说,关你什么事!”
明渊桃花眼里带着戏谑笑意,语声突然的阴狠起来:
“你要是敢让姚桓之踏入你的房间,我就弄死你最在意的人。”
姜玉瑶心口一紧,明渊与鹤砚清关系这样好,他更在天澜权势滔天,他想要弄死谁似乎也是极为简单的事情。
“权势欺人,你到底要干嘛!”
明渊紧了紧自己的臂膀,在她耳畔边幽幽说道:
“你在镜湖勾引贫僧,贫僧多年戒律差点被毁。
心底油然生恨,此番孽障因果,只能姜姑娘自己来全。”
明渊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他惯会隐藏自己的心绪。
只是想起今日柳相绕对他说的那番话,心中有一丝乱烦悬着。
姜玉瑶冷笑:“你们男人都是一个贱样。”
明渊回她冷笑,眼神里带着一股邪痞,跟素日里那清冷尊贵高高在上的佛子样全然没了关系:
“姜姑娘之前嘴里一直说贫僧是妖僧淫僧,的确就是如此,空门寂寞,姜姑娘若是想要垂爱……”
从前他还在南境时也倒是顽劣惯了,只不过都是些嘴上功夫浪荡罢了,
可是自打他遇见姜玉瑶,自在镜湖裸身相贴后,他的梦里总是会回到镜湖的那一晚。
姜玉瑶拼尽全力的推开了他,走到室内的另一处:“住嘴!妖僧,你休想!”
明渊拂了拂身上袈裟的褶皱,一脸无所谓:
“都说了,空门寂寞,男女之间的追逐罢了,姜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