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愫衣蜷缩在床上,捂着心口疼的发抖,头发也汗湿黏在脸上。
每一次呼吸都疼痛不已,让她只敢一点一点呼吸着少的可怜的空气。
【宿主,情况紧急,我需要再送你去一趟小世界。】
“系......系统?我感觉,我快死了。”花愫衣吃力地说着,每一个字的吐出都让她疼痛万分。
【死不了,放心吧,只要回去解决了危机你就死不了。】
“出什么事了?”花愫衣说着只觉得视线模糊,意识也有些涣散,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花愫衣被一阵窒息感绕的猛睁开眼,坐起身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
却忽然发现,眼前的陈设不是在自己房间,打量了四周,这不是徵宫自己一直住的房间吗?
“我又......回来了?”花愫衣有些不太确定。
【宿主,检测到小世界主要人物出现非正常死亡风险,这会严重影响小世界的运行,所以才把你带回来的。】
“非正常死亡?”花愫衣有些惊讶,而后忽然想到自己在家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看到宫远徵吐血昏倒了。
“宫远徵出事了?”
【宫远徵对你的执念太深了,我按照你的想法,将他的记忆抹除,只是他心里的执念过深,与世界之力抗衡,如今遭到反噬,若是他出事了,小世界呼无法正常运行的。】
听到宫远徵出事了,花愫衣慌忙起身,只穿了鞋子,连件衣服也没套就开门要去找宫远徵。
只是她这具身体,昏睡了太久,忽然下床只觉得两腿发软有些不受控,直接摔倒在地。
“嘶。”花愫衣疼的倒吸一口气,但也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就朝门口去了。
只是刚一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寒意从她的衣袖,领口灌入,无孔不入,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但她也顾不上太多,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先前让听雨挂在廊下的风铃不见了,来不及过多思考,就朝宫远徵的房间去了。
打开门,就看到宫远徵昏倒在地,嘴上染着的血还未干。
“阿徵。”花愫衣被宫远徵的样子吓到了,慌忙上前扶起宫远徵。
【宿主,你这次回来就是要稳住宫远徵的情况,情况特殊,我向主神申请特权让你在这里留下直至宫远徵寿终正寝。】
花愫衣此时也顾不得系统说什么:“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我是没有权利插手小世界重要人物的,不然也不会把你叫回来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过有什么危急情况我会现身。】
说罢又消失不见了,花愫衣焦急万分。
又叫了宫远徵几声,只是怎么叫他,宫远徵都没有反应,无奈只好先将宫远徵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出去找人。
刚一出门就看到听雨:“听雨,阿徵出事了,快去医馆找大夫。”
可是听雨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花愫衣:“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看着听雨这个反应,花愫衣愣了一瞬,只是宫远徵情况不容乐观:“你别管我是谁了,宫远徵现在有生命危险,快去医馆找大夫。”
听雨呆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花愫衣见她这样子,心中有些暴躁。
“愣着做什么啊!我自己去,你照看好宫远徵。”
说着推开听雨就跑出徵宫,听雨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急忙进屋,就看到地上有血,宫远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花愫衣一路奋力跑着,半刻不敢停。
明明宫门已是冬天,可衣着单薄的花愫衣却满脸是汗,碎发也被汗湿黏在额边脸颊处。
也不知路上何时出现了一块碎石,花愫衣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上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掌心也被擦破,她大口喘着气,看着渗着血丝的掌心,来不及喊疼,起身就要继续去医馆。
可是刚站起身,脚踝上钻心的疼,就让她再次跌倒。
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太过疼,花愫衣没忍住哭了出来,只是她不跟你耽搁,现在的宫远徵耽搁不起。
她艰难起身,抹掉眼泪,忍着脚踝的剧痛朝医馆跑去。
一到医馆却被侍卫拦住,这让她焦急万分:“快去叫大夫出来,宫......徵公子出事了,现在生命垂危。”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直呼宫远徵大名,保不齐会让侍卫怀疑,便改了口。
一听到宫远徵出事,他们来不及细想,其中一个侍卫便进去请大夫。另一个看着花愫衣狼狈的样子,身上还有些斑驳的血迹。
“你没事吧,要不要也看看大夫?”
花愫衣勉强扯了个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宫......徵公子要紧。”
不稍片刻,侍卫带着大夫出来了。
大夫又急又疑惑,他一出来花愫衣就着急地拉着他:“徵公子吐血昏迷不醒,情况危急,你快去看看。”
只是拉着大夫刚踏出一步,脚上的疼就叫她再也走不出一步。
“你也受伤了?让我看看吧。”大夫见她这样子,有些担心起来。
“我没事,你先去徵宫看徵公子。”说着就推着让他走。
比起眼前的花愫衣,自然是徵宫宫主对他来说更加重要,大夫不假思索急忙朝徵宫的方向去了。
花愫衣一瘸一拐慢慢朝着徵宫的方向回去,此刻脸上才露出一点放心的表情来。
“阿徵,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脚上的伤,让她寸步难行,每一步都疼的她冒汗,只是她只想赶紧见到宫远徵,确认他是否脱离危险。
从前走了许多遍的路,如今每一步都艰难万分,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愫衣的眼中。
“紫商姐姐!”花愫衣激动地喊着。
宫紫商听到有人喊她,循声望了过来,却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狼狈不堪的人。
她满脸困惑地朝花愫衣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开口:“你是哪个宫的丫鬟,这么冷的 天穿的这么单薄,还这般狼狈。”
“我是小花啊,紫商姐姐不认识我了吗?”花愫衣有些呆愣地开口,心下一丝恐惧和慌乱一点点晕开。
“什么小花,大花,不管你什么花,我堂堂商宫大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宫紫商很是不满花愫衣喊她“紫商姐姐”。
宫紫商的态度,就像平静湖面上忽然落入的一块石子,石子虽小,却激起了千层浪。
这让花愫衣极度的不安和恐惧,又想到遇到的所有人的态度,大家好像都不记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