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花愫衣压下心中的情绪,笑着开口:“怎么会,只是忽然想念父母了。能和紫商姐姐一同完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到花愫衣的话,宫紫商和云为衫都有些伤感起来,不过很快都将这思绪抛开不再去想。
三人落座,云为衫开口:“成婚是喜事,哪有喜事还愁眉苦脸的。”
“是啊,而且,以后徵宫就是你的家了,这宫门的人都是你的家人。”宫紫商也是开口宽慰着。
“倒是难为两位姐姐了,既要来关心我的身体,还要来照顾我的情绪。”花愫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宫紫商却严肃起来:“这是哪里话,你虽还未和远徵弟弟成婚,可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里需要说这些话。”
云为衫深表赞同:“不过,你身子好些了吗?筹备婚礼虽说不需要你事事亲为,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操心,你的身体可不要勉强。”
“稍微烦神一些就会觉得累,估计还得再喝几日药。”花愫衣实话实说。
“身体为重,要是为了操心婚礼筹备的事情,再把身体累垮了,可还怎么穿喜服做新娘啊。”宫紫商一脸坏笑。
“放心好了,自然不会耽误你同金繁的好事。”花愫衣毫不客气的打趣起宫紫商来。
宫紫商一听到金繁的名字,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故作娇羞:“哎呦,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云为衫和花愫衣见她这般作态,都笑了起来。
“小花,关于婚礼的事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宫紫商矫揉造作地朝花愫衣开口。
花愫衣笑了笑说道:“有阿徵筹备,哪里需要我操那许多的心啊。”
宫紫商见她这个样子,撇了撇嘴学起了花愫衣:“有阿徵筹备~哎呀,果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小少爷叫的都这般亲昵。倒是不像我和金繁都没什么有趣的称呼。”
云为衫看着宫紫商这别扭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紫商姐姐也可以想一个独属于你和金繁的称呼,就不必如此艳羡小花和远徵弟弟了。”
“有道理。”宫紫商做出思考的样子来,“叫什么呢?繁繁,阿繁,繁儿,小繁。”
接连想了几个,宫紫商都不满意,有些烦躁起来:“金繁起的这是什么名字,每一个都不好听。”
花愫衣倒了一杯茶递给宫紫商:“紫商姐姐不要动气,这称呼是你和金繁才有的爱称,也未必非得用他的名字不是。”
宫紫商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热茶,听着花愫衣的话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几人又闲聊了一番,为了不影响花愫衣休息,便没有留太久就离开了。
等宫紫商和云为衫离开后,便只剩下花愫衣一人。花愫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就觉得有些冷清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开门唤来了听雨,让她去准备了些东西。
听雨很是好奇花愫衣准备这些干嘛:“姑娘,你和徵公子的婚期刚定下来,按理应该准备起婚礼的事宜,姑娘要的这些东西倒是不像能在婚礼上用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你按我说的准备着便是。”花愫衣没有直接回答听雨的问题。
“是。”听雨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待听雨离开后,花愫衣将收起来的书信又拿了出来。将写好的很是仔细地装进信封之中,还没用的和笔墨一起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而后拿着装好的信,收进衣柜的锦盒之中,和合上锦盒之后,轻轻抚摸了许久,像是在同锦盒说着什么悄悄话。
听雨将花愫衣要的东西准备好后,花愫衣就让她去外面等着就好,不需要陪着自己。
“姑娘,要不你先休息休息,马上就到用午膳的时间了,用完午膳再做这个也不迟。”听雨很是担心花愫衣的身体。
她才刚解了蛊毒,身体几乎都没有恢复,总是劳神去做一些事哪里吃得消。
“没事,费不了什么工夫,你也说了马上就到午膳的时间了,我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放心吧。”花愫衣却没有听听雨的话。
听雨拿她没办法,只能顺了她的意:“那姑娘午膳过后可千万要多休息。”
“好。”花愫衣多少有点无奈,听雨这丫头明明还没自己大,操起心来都快赶上自己那四十多岁的妈了。
看着桌上那些碎玉片细绳,花愫衣思考了片刻便动起手来。
只是想着容易,真的动起手来才发现没那么好做。这徵宫,四季常有风过,若是做一个风铃挂着,风过之时风铃声响,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清。
“花儿这是在做什么?”花愫衣正专心做着风铃,竟没注意到宫远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阿徵?”花愫衣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宫远徵。
宫远徵上前坐到宫远徵跟前:“来陪你一起去正厅用午膳,一进来就看你在做着东西,入神的很,都没发现我来了。”
花愫衣看着手里正穿着线的碎玉片,笑得温柔:“觉得这徵宫太冷清了,就想做一个风铃挂上。”
“冷清吗?我倒不觉得。”说着这话,一双眼定定地看着花愫衣。
花愫衣一抬头就看到他专注的看着自己,是啊,现在不冷清,可之后大概是会冷清的吧。
“你从小便住在徵宫,自然不觉得。”
宫远徵却并没有同花愫衣争辩什么:“好,花儿觉得冷清便是冷清,日后我让人多准备些玩意儿,让徵宫热热闹闹的,可好?”
宫远徵事事总是依着自己的样子,让花愫衣心里倍感酸涩。
“阿徵,你怎么总这么让着我啊?”
“你可是我宫远徵未来的妻子,是要和我相伴一生,最最重要之人,当然得事事顺着你,讨你欢心啊。”宫远徵眉眼弯弯。
花愫衣望着他如星似月般璀璨的眸子,深陷其中,慢慢扯出一抹笑来。
“这都快要成婚了,怎么还总是愁眉苦脸的?”宫远徵有些不满的点了点花愫衣的额头。
“哪有,我可是高兴着呢。”花愫衣噘着嘴不承认自己不开心。
“对对对,你高兴着呢。”宫远徵有些无奈地笑着,却还是顺着花愫衣的话。
“好了,风铃不急着做,先去用午膳。”
说罢,扶起花愫衣朝正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