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远徵才从角宫到徵宫,就看见了花愫衣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
只是,一见到宫远徵就立马绽出笑容,好像她的笑本身就是为了宫远徵而存在的。
花愫衣提着裙摆小跑上前:“你回来啦。”
还未等宫远徵回答,花愫衣就皱着眉又开口:“你受伤了?”
宫远徵很诧异,自己根本没告诉她,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宫远徵嘴硬的选择不告诉花愫衣。
可花愫衣显然不相信宫远徵的话:“你骗我。”
宫远徵抱起手臂,笑着开口:“你有什么好让我骗的?”
花愫衣不管宫远徵什么样的态度,说了什么话,直接上前,伸手就去扯宫远徵的衣服。
宫远徵是万万没想到花愫衣居然会直接上手扒自己的衣服。顿时羞的耳朵都红了,何况这还是在外面。
他赶紧抬手扯住自己的衣服,伸手想要推开花愫衣,可是顿了一下,选择拽开花愫衣的手。
“你干什么?疯啦。”
可是花愫衣没接他的话,却红了眼眶。他还是第一次见花愫衣哭,三天两头见上官浅掉眼泪,自以为对女孩子的眼泪已经免疫了。
可是看到花愫衣这样,他也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好像举在花愫衣面前的不是他的手,不知道是要去替她擦眼泪还是干什么。
“你哭什么啊?别哭啊。”
一听宫远徵这话,花愫衣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更多了。宫远徵一见,肉眼可见的愈加慌张起来,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你怎么了嘛,我刚刚说话太凶了?”
可是转念又想,自己刚刚好像也不凶啊,这样放在刚认识她的时候被吓哭还理解。女孩子还真难懂,这眼泪真是说掉就掉。
花愫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没受伤吗?我都看到了,后背好大一片。”
“又不是......”宫远徵本来是想说只是一点小伤。
可听到花愫衣因为自己这点皮外伤就哭成这样,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头别是一番滋味,纵然是哥哥,也不会像她这般紧张自己。
“别哭了,过两天就好了,不疼。”宫远徵别扭地替她擦去眼泪。
可花愫衣就是铁了心不相信他的话,瘪着嘴到:“怎么可能不疼,你怎么总是让自己受伤。你不是最会用毒使暗器的吗,怎么不知道用,每次都冲在前面让自己受伤。”
“我以后注意,你别哭了成吗?”宫远徵现在只想让花愫衣快别哭了,看她这个样子自己头都大了。
花愫衣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些哭腔:“我一哭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
os:小样,我都哭的这么惨了,还怕拿不下你。
宫远徵一见她这么快就不哭了,一下没管住嘴:“你哭起来太丑了,我才着急的。”
os:???
花愫衣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什么来,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复杂。
“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毕竟你现在这个要笑不笑的表情,比刚刚还难看。”宫远徵看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只是强忍着没笑。
花愫衣愤愤的瞪着宫远徵,扭头就走。
“喂,干什么去?”宫远徵见状跟在她身后。
花愫衣理都不理他,直接回屋,没等宫远徵进来,就直接关上门,将宫远徵无情的关在门外。
os:嘴真欠啊。
宫远徵呆呆的楞在门口,他这是被拒之门外了?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把他关在门外,顿时脾气就上来了,有些生气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直接离开了。
初春的早晨依然是有些冷,屋内茶香四溢,屋外是连绵的春雨。
花愫衣嘴角含笑,入神的看着手上的平安扣。这是她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前几天她摘了下来,将它编成手绳,今天终于完工了。
转头看向屋外的雨,起身向下人要了一把伞,便出门去了。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又顺着滑落掉在地上,打湿了花愫衣的鞋尖,也打湿了她的裙摆。
来到角宫,远远地就看见了上官浅和宫远徵坐在一起。花愫衣没有走太近,只是藏在一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听到了宫远徵和上官浅说着有关他和宫尚角的曾经,不知不觉竟有些羡慕,羡慕上官浅能听到他的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她竟也落了泪。
良久,上官浅才离开。花愫衣没有立刻出去,又看了一会儿。
看着宫远徵独自坐在廊下的身影,是说不出的落寞和孤独,她不由的心疼起了这个少年郎。
他还未及弱冠,就肩负起了整个徵宫,心里还承受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她总觉得他很孤独,所以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能让他少一些孤寂。
漫长的人生,没有人陪的话,就真的太苦了。
花愫衣收起伞放在一边,缓缓走到宫远徵身边,紧挨着他坐了下去。
宫远徵察觉到有人,侧头看见花愫衣,眼中是转瞬即逝的惊诧。
“你怎么来角宫了?”
花愫衣专注地看着他,轻声开口:“来找你。”
花愫衣的眸子很亮,此刻,她的眼中是宫远徵的样子,宫远徵有些怔愣地望着她。
两人视线交汇,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中是难言的氛围,好像有种别样的情愫在两人心中化开,慢慢流淌。
两人看着前方,好像在看雨,又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半晌过后,花愫衣从怀里拿出平安扣,转头看了看宫远徵。伸手抓住宫远徵的右手放到了自己腿上。宫远徵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了,愣愣地望着她。
“这是我亲手编的,这个平安扣我一直都戴着,现在我把它编成手绳送给你。希望它能保你平安,让你以后都不会再受伤。”花愫衣认真地替宫远徵戴上平安扣。
宫远徵看着被戴在手上有些格格不入的平安扣,别扭地开口:“哪个男人会戴这种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啊。”
花愫衣一听有些不乐意:“我不管,反正不许摘下来。”
宫远徵并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