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上,臣一直忠心为国,臣……”
刀光乍现,下一秒,两位臣子的头颅就滚到了别处,血迹顺着脖子的切口流了一地,吓得朝堂百官阵阵惊呼,一时之间全都乱了方寸。
任凭谁也不能相信,这断头之刑竟然是一国之君亲自在朝堂之上执行的。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啊!”
紫宸殿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染红了一众大臣的朝服,可谁也不敢再动,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是自己。除了一声声息怒,什么也说不出,
“好一个息怒,朕让他二人日夜坚守宅子,配的也都是最精锐的武将,可事发当晚,为何所有统帅都在那酒楼喝酒!?而其他的人都在那别处的客栈睡大觉!整整两个宅子!只留了不到20个刚入队的兵看守!”
原来这两个宅子的主人是振国的两个七品小官,别看官职不大,手上却掌握着重要的信息。官职,只是用来掩护自己的手段而已,二人在暗处辅佐振国多年,为铲除勾结桑国的内奸做出了许许多多的贡献。
所以二人的身份极为特殊,也需要最好的保护,这才派了最好的武将进行守护,这一守就是两年。
也许是因为这两年期间从未发生过任何变故,所以才让大家放下了防备之心,此事本就为机密中的机密,朝中大臣鲜有人知,属于是振王亲下的密旨,直到今日出了事,这大家才知晓了其中的秘密。
不只是两个宅子的人命,还有那些未来得及呈上的罪证,和正在收集的罪证,一夜之间,统统都不见了。毋庸置疑,此次行动必然是出自叛臣之手,近些时日桑国的动作越来越大,不只是都城,就连边境之处也时常出现桑国人的身影,他们的手伸的越来越长,想必是复国之心已然蠢蠢欲动。
“朕知道,今日这朝堂之上,一定有人还在暗自勾结桑国余党。”
百官齐声:“臣不敢!”
“还劳烦有心之人帮朕传个话,我隗熠,正式向那些桑国余党发起挑战!”
……
于此同时,后宫内院,贵妃与宁妃二人此刻正在游园。
“不知今日贵妃请我过来,是有何吩咐?”
“妹妹真是好气度,家都要被屠了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感觉熟悉却又陌生。往日最是温柔端庄的贵妃娘娘,此刻说的话却像个毒蝎一般。
宁妃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是振王的决定,你我都无法左右,不是吗?”
“我倒是有一计可以帮妹妹保卫家园,只是不知道妹妹可愿试试?”
“愿闻其详。”
贵妃附耳轻说道:“只要,赶在湘国还未被占领之前,帮桑国占了这振王宫,那你我,就都自由了~”
宁妃可着实被这一句话惊了一惊。
“贵妃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怕不是闻了几年水墨味闻的中毒了吧?!”
———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宁妃那白嫩的脸颊上,下一秒,便生起了五道红印。
紧接着,她用手一把将宁妃的脖颈抓住,狠狠加力,恨不得下一秒就拧断。
“荆愫,我知道我和画师之事是你告的密,可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要继续装的与振王恩爱有加,宠爱傍身的模样。如今他不愿放过我们,那我也只能自寻出路。”
一个甩手,宁妃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她蜷着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
“贵妃娘娘!别忘了,你可是忠烈之后,你父亲可是当年随振王出征桑国的第一大将军,后来是被桑国余党暗算,死在了回都城的途中!可如今你却与我说你想帮着桑国余党复国?就为了那么个画师?”
“本宫自然没忘!可我与你不同!你只是个自小被宠坏的公主。而我,本就该像我父亲那样,驰骋于战场之中,是那隗熠把我禁锢在了这个金笼子里,活活折断了我的翅膀!如今我遇到了真爱,他却想将我二人生生分离!”
“荒谬至极,你满门战死,他只不过是想替你家人保护好你,而你,只知道日夜在宫中与那画师私会,莫说我了,此事整个皇宫都快传遍了,可他到现在都不舍得斩了你二人,若换成我,这会儿怕是已经斩了你们三回了!”
——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另一侧的脸颊也被这巴掌扇的泛红。
“荆愫,你听好了,在这宫里,我是贵妃,你是宁妃。在宫外,我是将军,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一世无论何处,我注定都压你一头,你永远都休想翻身!”
贵妃用手捏起她的下巴:“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国永远都会爱你,而隗熠,却永远都不会。看看是做那万千恩宠的公主好,还是在这做个活死人好。”
说罢,贵妃衣袖一挥,冷着脸,先一步离开了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