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阳城外的苍茫原野上,任云松骑着他的白马,踏雪而至,来到了这里。
平阳城的城墙像一条巨龙蜿蜒盘旋,高大而威严。宽阔的石砖地面在脚下延伸,向着无尽的远方延伸,仿佛在向世人述说着城市的辉煌。
城门前,有一队护城兵正在仔仔细细的检查进城人员。
任云松看着城门上“平阳城”几个大字,轻声问道:“老崔,这平阳城比之咱们永安城如何?”
“这冀州境内谁人不知,永安城和平阳城乃冀州两大城池。”崔青山笑道,“咱们永安城地界,武力雄厚,城墙高俊,北门更是易守难攻。
相比与平阳城来说,甚至在咱们大夏,那城防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商业并不比平阳城发达。
平阳城地处冀州中心,西有黄河,南有碧水,北面,西面都是大夏官道,商业贸易频繁,虽比不上豫州的长安,洛阳等地,但在咱大夏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商业城市。”
“哈哈,两位好久不见。”这时,却见齐睿安骑着一匹红鬃烈马从远处悠哉游哉的走来了。
当两人的目光在田野上相对,任云松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浑厚有力,“齐公子,我们昨日才刚刚分别,怎么能叫做好久不见呢。”
齐睿安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任兄,别来无恙。”
两人坐在马背上,相互对望,任云松问道:“昨日那蜀山上官民可曾为难你。”
齐睿安佯装生气道:“说起这个,任兄就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留我一人对抗强敌呢,那上官老儿昨日险些取了我的性命。”
任云松笑道:“怎么会呢,齐兄别说笑了,你有那么厉害的护卫,自然是不惧上官民的。”
“而我,却带了一个不会武功还不靠谱的老奴,这我还得保护他呢。更别说与上官民那等高手交手了。”任云松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崔青山,“说起你我就气,前天明明说昨日中午就能到平阳,谁曾想,又跑了一天,又累又饿。”
“嘿嘿,”崔青山尴尬的笑道,“都怪老崔我,昨天居然记错了路线,带着少爷绕了远路。”
齐睿安听此,若有所思的捋了捋额前的细发,心里思索着,怪不得昨日苦等不到他们。
“没事,索幸任大哥已经到了平阳,今日小弟便为你接风洗尘。”齐睿安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道:“快快进城,今日小弟我请客。”
任云松礼貌的回道:“称不得,称不得,怎么能让你做小弟呢。”
齐睿安又是扶了额前的一缕细发,道:“不如,我们两个比一场,谁赢了,谁就做大哥,如何?”
“既如此,甚好,甚好。”
悟胜武馆乃是平阳城内的一家知名武馆,内设擂台十余座,传闻更有八品高手坐镇,这平阳城内若是有人想要切磋比试,只要交了钱,便可以登台比试。
任云松与齐睿安便选择了这家武馆来比试,当然,钱自然是富家公子齐睿安交的。
要说这任云松也是永安城世子,想必也是不差钱的主,那可就错了,任云松当日是偷偷离家出走的,盘缠并未带多少,这自然是能省则省。
平阳城悟胜武馆,比武擂台上,仁云松与齐睿安对立而站,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在无声地进行一场意志的较量。
任云松身着白衣红袖,他一手持剑,一手握拳,慎重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比剑。
齐睿安则身着紫色长袍,他的剑稳稳地握在手中,剑尖朝下,一脸的沉着冷静。他的眼睛犹如寒星,闪烁着冷毅的光芒。
突然,任云松动了,他的身体如同龙卷风一般瞬间袭向齐睿安。他的剑犹如闪电,划破空气,发出一阵破空的声音。
任云松的剑势迅猛,却又隐含一种难以言明的节奏和韵律。
齐睿安面对任云松的攻击并未慌乱,他沉腰扎马,剑尖微微颤动,仿佛在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
在任云松即将劈向他的最后一刻,他突然一侧身,巧妙地避开锋利的剑势,同时手中的剑如同灵蛇出洞,迅猛地攻向仁云松的空门。
然而,任云松显然早已预料到齐睿安的这一招,他的剑瞬间变换方位,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齐睿安的剑势。
在一阵金属的交击声中,两人剑芒相对,力量相互抵消。
然后,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任云松借势后撤,将剑锋舞成一片白影,成功地避开齐睿安的攻击。
他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手中的剑犹如出水蛟龙,以一种无法抵挡的气势再次朝齐睿安斩去。
齐睿安面对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静。他身形如风,时而如同山岳稳固,时而如同流水无常,以无比的韧性和技巧与仁云松对峙。
然而,在任云松愈发凌厉的剑势下,他终于露出一丝破绽。
任云松立即抓住这个机会,他的剑如同雷霆一击,瞬间突破了齐睿安的防线。
齐睿安不得不急忙后退,却在后退的瞬间被仁云松的剑在右肩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场上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任云松并没有乘胜追击,他收剑而立,凝视着齐睿安。
而齐睿安则是紧握剑柄,脸色微微苍白,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场上。
“你赢了。”齐睿安轻轻吐出这几个字,他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尊重。他的失败并没有让他屈服,反而更坚定了他的信念。
任云松听后并没有表示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收起剑,然后向齐睿安抱拳道:“齐兄以五品修为与我六品修为打的有来有回,在下佩服。”
“而且,你的步法灵活多变,令我琢磨不透。定当是师出名门。”
齐睿安毫不在意肩上的伤口,笑道:“与君一战,实为酣畅淋漓,痛快,痛快。从今以后,你任云松便是我齐某的大哥了。”
“好,那我就占齐兄的便宜,叫你一声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