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硬已久的?心忽地一酸,哽声道:“我有一身武力,倒没吃过苦,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如此?,其中缘由我不?便解释,只希望阿梦你能原谅我,并替我保守秘密,继续当我是哥哥。”
崔寄梦收起?眼泪:“我会替姐姐,不?对,是哥哥保守秘密,横竖都叫哥哥叫习惯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姐姐会选择在今日重逢时告诉我?”
短短一番话,哥哥姐姐说得崔寄梦舌头都快打结了。
阿辞无奈轻笑道:“你若怕叫哥哥会错乱,又怕叫姐姐说漏嘴,直接叫我阿辞便可。”
她垂下眸,继续回?答她的?疑问:“之所以会在此?时说,是因?方才在马车上,我见阿梦你沉着冷静,已然是个沉稳妥帖的?大?姑娘,再瞒着对你终究不?妥。”
“不?妥?”崔寄梦偏着脑袋想了想,随即笑了:“阿辞是指以前我说喜欢你的?事情么?其实?我当时也只喜欢你的?样貌,后?来?更是把你当成?亲兄长?,如今发现是姐妹,更是高兴,只是一时半会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切简直比做梦还叫人恍惚。”
阿辞笑笑,摸了摸她发顶:“我亦很高兴,从前怕离你太近了让你误会,如今总算可以尽情地揉揉你的?脑袋。”
崔寄梦这才有了重逢的?感觉,她腼腆笑了笑,又担心起?她:“阿辞可是遇着难事了,为何会被追捕,他们说你是刺客?你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阿辞摇摇头:“不?会,我今日是乔装出行,无人认得我,明面上,我是赵国公?蓄养的?一名暗探。”
“赵国公??”崔寄梦讶道。
阿辞点点头,“对,就是你那姨母的?夫家?,但我是暗探,只有赵国公?能差遣,赵夫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其实?她混入赵国公?麾下别有目的?,只是这些无法让崔寄梦知道。
她又揉了揉崔寄梦发顶,好似要把先前欠的?一块揉回?来?:“阿梦亲眼见我被当刺客抓捕,就不?怕我?”
崔寄梦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秉性纯善,不?会无缘无故去害人。”
阿辞看着自己这双不?知沾了多少血的?手,良久,扯了扯嘴角:“谢谢你阿梦,被我欺瞒后?还肯相信我。”
“其实?哥哥是女子我反倒高兴,不?必顾及男女大?防,还能依旧把你当成?家?人,真是两全其美。”崔寄梦拉过她,“我逗留太久不?大?好,先帮你上药吧,这伤处在后?背,你一个人只怕不?方便。”
阿辞顿了顿,她这几年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子,已很久没被人照顾过了,良久,笑道:“好。”
崔寄梦蛰身去取药瓶,阿辞则沉默地看着她纤弱的?身影。
一年前那个少女长?大?了些,多了些大?姑娘的?韵致,但依旧一腔赤诚。
可她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阿辞思忖片刻,为了不?让崔寄梦担忧,便嘱咐她:“此?处平日无人居住,只是一个当作幌子的?落脚点,阿梦往后?不?必来?此?找我,日后?若偶然遇见,假装不?认识,可好?”
崔寄梦答应了她:“我会替阿辞守口如瓶,但我不?能看着你受苦却视若无睹,若你遇到了难处,一定?要设法告诉我,我如今在京里认识了很多厉害的?人物呢,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阿辞笑了笑,清寂的?目光变得柔软:“好,我一定?会的?,如若方便,我也会去找你,只是眼下不?大?方便。”
“好。”
上完药,崔寄梦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采月匆匆离去,回?去后?她再三吩咐采月摘星:“今日我没遇到过哥哥,就说采月姐姐找错地方了。”
二人知道轻重,应了下来?。回?到谢府已近黄昏,崔寄梦却心事重重,阿辞虽说无碍,但她还是很担心,她一个女子要假扮男子在外行走,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如今看来?想必上次在大?表兄书房看到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姜辞”便是阿辞。
只是不?知道阿辞究竟有何苦衷,要多年以男子身份行走。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不?会泄露出去,自然不?能同大?表兄说起?。只能找机会试探,看看是否能帮到她。
*
崔寄梦前脚刚回?了谢府,谢泠舟的?马车便在府前停下,他回?到了佛堂,安插在府里的?人照例来?汇报每日事务。
谢泠舟静静听着,忽而掀起?眼帘:“表姑娘今日出府,去了白石巷?”
“是,后?来?属下派人去查了那一民宅,怪的?是,那处小院并无人居住,听邻里说主人家?在外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