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马车上,商凰飞叹息一声,不禁感叹道:“若大商有后,也不至于让咱们出马了。”
想想往年,李瑶身为大商皇后,矜矜业业,勤勤恳恳,操办着诸多宴会,从无失手之时。
若非她突然崩逝,自己与云姒月也不至于上前帮忙。
云姒月不以为然,意味深长地开口,“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商凰飞正想开口反驳,猛然想起商子辛的所作所为。
他身为天子,却行的小人之事,的确不妥。
要李瑶还在,商子辛只会更加嚣张。
如此一想,云姒月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也不再多言。
来到皇宫,两人操办宴会,认真负责。
刚要出宫,云姒月却被商子辛叫了过去。
“臣妇见过陛下。”她垂着眸,俯身行礼,看不出半分情绪来。
想起商子辛的所作所为,她心下愤懑,只得用这种方式来逃避。
“免礼。”见其起身,商子辛叮嘱道,“明日宴席,你与北胤定要到场。”
她与商北胤?
他们不过是摄政王和王妃,这大商终究是商子辛来管理,又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
云姒月深感不对劲,疑惑询问,“计划赶不上变化,臣妇不敢打包票。”
她并非故意为之,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商子辛却并未应下,劝说道:“蛮夷使臣已传来消息,称这次必须要见到北胤和你。”
商北胤那性子,喜怒无常,他可不愿见。
若非使臣执意如此,他也不会开这口。
云姒月蹙眉,就算商北胤如此出名,也不至于非要见到他不可,估摸其中定有蹊跷。
她不动声色,点头应下,“臣妇知晓,定会将陛下所言带给王爷。”
“唉……”商子辛冷不丁地叹息,自嘲道,“身为大商天子,朕竟还没有摄政王有名,真是可悲可叹啊!”
不论如何,他始终都是大商的天子,是整个大商最有权利和地位的人。
可蛮夷使臣只想见商北胤,他心中自会有些不满。
云姒月虽不知使臣究竟意欲何为,却也不敢妄下结论,只得轻声地的安抚道:“陛下不必多虑,您始终是大商的天子,想来使臣想见王爷,也不过是因王爷同他们征战多年,这想叙叙旧罢了,并无他意。”
商子辛无奈摇头,也不再多言。
一切准备妥当后,云姒月便回到王府。
待到第二日,她盛装出席,同商北胤一起来到宫中。
丝竹入耳,歌舞升平,美味佳肴,琼浆玉液,好不欢快。
在这热闹的宴会上,云姒月的双眼在四周徘徊着,不经意间对上一抹凌厉的视线。
那人她有印象,正是蛮夷的使臣。
好巧不巧,使臣双眼死死地盯着水宿,从未在他身上离开过。
联想起之前的猜测,云姒月若有所思,看来她想的八九不离十,水宿极有可能是神女的儿子。
云姒月正在想此事之时,使臣猛然站起身来,“陛下,我身子有些不适,先行离去,您吃好喝好。”
商子辛并未起疑,点头应下,“好。”
眼见使臣离开,云姒月深有所感。
那使臣本就是为了水宿而来,若水宿不出马,他竟然不会上钩。
为了知晓水宿的身世,便只能赌一把了。
“陛下,臣妇的衣裳不慎被酒水弄湿,得去换一件,还望陛下恕罪。”云姒月站起身来。
商子辛右手一挥,她这才扭头离去。
“嗯?”
“这两人为何一前一后的离开呢?像是早就约定好似的。”
直至云姒月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商子辛才渐渐的反应过来。
方才宴会之上,他一直在关注着使臣的动向,自然察觉到使臣一直盯着云姒月身旁的孩子。
如今两人都已离开宴席,莫非其中另有猫腻儿?
想着使臣的年岁也不大,难不成是和云姒月有了勾结?
不行,他身为大商的天子,怎能任由此事就此发展下去。
何况云姒月再不济,也是摄政王妃。
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能随意敷衍。
“啪!”
商子辛大手一拍,故作愤怒。
“方才暗卫传来消息,称有刺客在宫中游走,如今使臣和王妃皆不在宴席之中,只怕会有危险,速速去寻他二人。”
实则不然。
这皇宫守卫森严,自然不会有什么刺客。
可为了将二人抓奸,他只能寻得这个法子。
只有如此,他才有理由派人去找他们。
底下的文武百官自然不知商子辛心中所想,只认为他心忧大商和蛮夷之间的关系,这才如此紧张。
这一幕被商北胤尽收眼中,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商子辛能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住他。
哪有什么刺客,不过是他随意扯出来的说辞罢了,目的便是想抓住云姒月和使臣罢了。
不过,他以为如此就能得逞吗?真是异想天开!
云姒月是何许人也?
她既敢带着水宿离去,便有自己的想法,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时臣见面呢?
果不其然,待侍卫找到云姒月和使臣之时,他们在不同的两个地方,两人间根本没什么交流。
商子辛得知这消息之后,心生愤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不了了之。
且说这边的云姒月逃过一劫后,也不再犹豫,带着水宿找到使臣。
她心下了然,商子辛既没抓到她的把柄。
为了颜面,便不会再卷土重来。
大好时机摆在眼前,又怎能错过让水宿认祖归宗呢?
她再不喜蛮夷,却是真的将水宿当成亲弟弟来看待。
不论大商与蛮夷有多少瓜葛,都与水宿无甚关系。
见到水宿,使臣略显意外。
方才在宴席之上,他就已知晓水宿的身世,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