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胤,是男是女?”云姒月面色苍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来。
“是个女孩儿。”商北胤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辛苦你了。”
“不辛苦。”云姒月摇头,“让我瞧瞧孩子。”
稳婆识趣,将孩子递给商北胤,云姒月侧着头,细细端详,“眉眼长的像你,想来将来定能成为巾帼女英雄。”
“哈哈。”商北胤大笑,洋洋得意,却也没忘记正事,“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云姒月瞥了眼窗外,“正值初雪时分,不如就取名为初雪,你意下如何?”
“瑞雪兆丰年,好名字!”商北胤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女人,名字取的都这般有内涵。”
“你啊!”云姒月无奈,心里却乐滋滋的。
孩子出世的消息,很快传到京中。
商子辛得知是个女孩,松了口气,也不再想方设法地对付商北胤。
只要不是男孩,一切都好说。
这日,云姒月正与商北胤逗初雪玩,就见暗卫闪身而来,手中拿着封密信,“王爷,陛下传来密信。”
商子辛!
听到这人的名字,商北胤二人手上的动作一愣,脸色骤变,铁青的吓人。
他们与商子辛虽没撕破脸皮,却心知肚明,双方的关系水火不容。
商子辛传来密信,只怕没安好心。
商北胤稳住心神,接过信。
“北胤,见字如面。自汝离京,朕甚是思念。今闻初雪降世,喜不自胜,又逢新春,盼汝归。”
“你要回吗?”云姒月蹙眉。
商子辛分明是知晓降世的并非男子,这才放松警惕,邀他二人回京过年。
毕竟商北胤是摄政王,又是他的皇弟,在外过年始终说不过去,亦会让他人猜测二人间的关系。
为了名声着想,商子辛只得如此。
可京中危险重重,她好不容易才过上恬静舒适的生活,实在不想再卷入是非中。
商北胤一眼看出她的担忧,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道:“放心,我也不想回京。”
随后,他修书一封。
“皇兄,臣弟亦思念您,思念京中的人和物。然,初雪降世,内子刚生产,不宜长途跋涉,故今便不回京,望兄一切安好,勿念。”
“给!”商北胤将信装好,递给暗卫,“快马加鞭,传回京中。”
“属下遵命。”
商子辛收到信时,心下愤懑,恨不得冲到江南将二人提回去。
可理智战胜了一切。
此刻还不是动商北胤的最佳时机,便只得默默地忍下这口气。
且说商北胤二人见商子辛并无动静,便安心地留在江南。
年三十,张灯结彩,府内下人皆忙前忙后,却无一人心生不满,皆满脸笑意,喜不自胜。
“再高些!对!就这里!”
距离生产已有一月,在商北胤的悉心照料下,云姒月的身子恢复的极好。
想着这是在江南过的第一个年,她便亲自保持着,一丝不苟。
这不,现在就在盯着下人挂灯笼和贴对联。
“月儿。”
灯笼刚挂好一盏,便听身后传来道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
商凰飞!
她不是在京中吗?怎会来此?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云姒月扭头,想确定心中所想。
四目相对,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庞印入眼帘,着一身红装,金丝线绣着百合的花样,甚是精美,正是商凰飞。
“姑母!”云姒月惊呼道,“您怎么来了?”
正逢新春,商凰飞身为商子辛的姑母,自当留在皇宫过年。
如今来到江南,只怕商子辛心存不满。
“怎么?不欢迎我?”商凰飞故作不满,“我这千里迢迢来此,便是为了与你夫妇二人过年,若月儿不欢迎,我这就离去!”
说着,她便作势要离去。
“哪里的话!姑母,您误会了!我只是高兴的没反应过来罢了!”
云姒月虽有所担忧,可见到商凰飞,的确心情大好,急忙拉着她的手。
“姑母,快请进!”云姒月示意下人自行忙碌,领着商凰飞进了府,“王爷若见到姑母,定也是高兴的。”
“呵呵。”商凰飞轻笑一声,打量着府邸,不禁赞叹道,“有一说一,这江南的风光是真好,在此处过年定别有一番风味。”
“正是如此。”云姒月意味深长地附议道,“此处适合过日子。”
两人谈论间,就已行至大堂。
商北胤正在同管事交代事务,见二人前来,瞳孔一缩。
“你先退下。”打发走管事后,他走上前来,“姑母,您怎的千里迢迢地来江南了?”
商凰飞在上方落座,诉说道:“你二人不在京中,我实在无聊烦闷,便来江南投奔你们了,你们可得收留我。”
商北胤大手一挥,“怎能说收留?我的,便是姑母的。”
“还是你好。”商凰飞思绪飘向远方,叹息一声,“唉……若可以,我真想待在此处养老,再也不回京了。”
“姑母,您这是何意?可是京中发生了何事?”商北胤追问道。
京城,可是商凰飞从小长大的地方,留有不少回忆。
以她念旧的性子,定不会随意离去。
如今却说出这番话来,便只有一个可能,定是京中发生了令她不满之事。
“唉……”提起此事,商凰飞不禁叹息,娓娓道来,“实不相瞒,近日宫中不太平,李瑶与苏青池互看不顺眼,这已不是什么秘密。”
“苏青池倒还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李瑶却不依不饶,一直在暗中着手对付苏青池,只怕这段时日便会有所动作,我看不惯后宫的勾心斗角,这才来你们这儿避难。”
商闻逸闻言,恍然大悟。
商凰飞是个直肠子,心直口快,从不拐弯抹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