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胤心下感动,将云姒月拥入怀中,“等我回来,不会太久的。”
“好。”
两人腻歪了片刻,商北胤带着人马离去。
商北胤一走,云姒月倒清闲的不行,竟有几分无聊。
翠香见她伏案发呆,不禁打趣道:“王妃可是想王爷了?”
云姒月急忙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
想起往日商北胤在时,她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有趣,他一走,的确是有些无聊。
她不知如何解释,走上前去,挠着翠香痒痒,“好呀你,竟还打趣我来了!”
翠香被挠的连连求饶,“奴婢知错了!”
两人折腾了片刻,云姒月才放过她。
冷静下来,云姒月杵着头。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闲下去,得找点儿事做。
正好商北胤不在,她倒是能趁此机会好生调查下十年前之事。
云姒月乔装打扮一番,独自一人出了门。
十年前之事本就隐晦,她不想让他人也掺和进来,尤其是王府内的人。
她一路来到郊外,却见此处有不少村子,山连山,屋连屋,密密麻麻的一整排,要想找到那仆人住的村子,想来要花一段时间。
也幸亏商北胤出了远门,否则她夜不归宿,只怕会招来事端。
不知不觉间,竟过了两日之久。
云姒月面露疲惫,却不肯放弃,记忆中的确有仆人住在附近,她不愿错过。
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走到一处山村的不远处,和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太好了!总算找到了!”
云姒月心下一喜,朝着村子里走去。
仅凭着记忆,她来到一户人家,敲响屋门。
“咔哧!”
屋门被打开,露出一张黝黑的面容,看着老实巴交,极好说话,想来便是陆兴。
前世时,她对十年前之事并无多大印象,也从未怀疑过是自己导致火灾的发生。
直至临死前,她才得知真相,也知晓了另外一件事。
陆兴,当初秋府的仆人之一,发生火灾时,他并不在府邸的最深处,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没生命之忧,劫后余生,他就回了小山村。
今世重生,他就成了破案的关键处。
云姒月本就乔装打扮了一番,穿着最廉价的布衣,这两日四处奔波,已是疲惫不堪,看着就如同逃难的人。
陆兴见了,不免心生怜惜,“姑娘,你这是……”
云姒月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想来陆兴长年躲在此处,便是想借此逃避,贸然说出,只怕连屋门都进不去。
她故作可怜,“大叔,我已几天未喝水了,不知能否给我碗水?”
陆兴一听,这女子也是可怜,放任她在外面,于心不忍。
“姑娘,看你是个可怜人,先进来说话!”
“多谢大叔。”
在云姒月较好的演技下,陆兴并没怀疑她的身份,主动邀请她进了屋。
“孩子他爹,这位姑娘是谁?”刚进去,就有位妇人走了过来,长相一般,瞧着朴实无华。
陆兴上前,同她低声说了几句,妇人要带怜惜地上前,“姑娘,想来你定是受了不少苦,既来了我家,那就好生歇息,我去给你煮碗面。”
见妇人离去,陆兴便将云姒月带到了屋内,又倒了碗水,“姑娘,喝吧!”
云姒月几日未安生过,竟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多谢大叔。”
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终是没忍住,“大叔,其实我并非无意间来此,我是为你而来。”
从方才进门开始,她便在观察陆兴一家人,皆是淳朴善良之人,想来他们定不会束手旁观。
“为我?”陆兴疑惑,“姑娘莫说笑了,我一介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又有什么理由让你为我而来?”
云姒月试探性地询问:“不知你可否记得十年前的秋府?”
提起秋府,陆兴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生出几分警惕,“你是何人?”
秋府。
他可是十年未听人提起过。
眼前的女子突然来此,又说起十年前的秋府,定不是寻常人。
云姒月见状,更确定心中所想,此人定是陆兴。
她不再隐瞒,如实告知,“我的母亲是陈冉。”
“你是表小姐!”陆兴恍然大悟,细细观察着云姒月。
尽管带着些许疲惫,却隐约看出小时的模样,的确如出一辙。
“不错。”云姒月点头,“今日我前来,便是想将十年前的真相公之于众,让此事真相大白,我需要你的帮助。”
陆兴一听,脸色骤变,铁青的吓人,“十年前的事已过去,我不会再提起,也不愿再回想。”
“可……”
云姒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兴残忍打断,“废话少说,你赶紧走!”
他一改方才的热情,就要轰走云姒月。
情急之下,云姒月只好说出实情,“此事若不查清楚,你和你的妻儿都会有危险!”
见陆兴冷静,云姒月趁热打铁,“那把火来的突然,并非天灾,乃是人祸,你身为唯一的幸存者,难道你认为幕后之人会放过你?你跟我走,我能护住你一家,亦能让真相大白!”
犹记得前世,蒋如雪为了掩盖真相,把陆兴一家毫不犹豫地杀掉,手段狠毒。
陆兴闻言,陷入了深思。
他虽是普通人,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要让幕后之人知晓他还活着,且不说性命能否保住,至少是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再看眼前的云姒月,她好歹有云府做靠山,颇有几分势力,也只能靠她了。
“好。”陆兴咬咬牙,做出决定,“我跟你走!不过得带上我的妻儿。”
“这是自然的。”云姒月喜不自胜,松了口气。
只要陆兴愿意离开,一切都好说。
陆兴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