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胤不解,又想起她方才的那股难过劲儿,好不容易缓过来,也不愿再驳了她的想法,便点头应下,“好,都依你的。”
宴会当天,云府。
“雪儿,今日月儿特意为你办了宴会,京中的年轻公子哥儿都去了,你可得好好打扮一番,定能震惊全场。”陈冉拿着首饰来到蒋如雪房间,还不忘给她簪上。
云姒月一介妇人,自然没什么能力,可别忘了,她身后有商北胤撑腰,冲着他,便有无数人蜂拥而至。
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蒋如雪自然知晓这点,莞尔一笑,“雪儿明白,定不会丢了侯府的脸。”
她抬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令人怜惜。
今日的她这般娇嫩,还愁无人观望?
梳妆打扮一番,蒋如雪在云南坤夫妇的带领下进了摄政王府。
一进去,就见身形不一的男子散落四处,或是家财万贯,又或名门望族,亦或位高权重,无一不是京中的大好儿郎,只得一人青睐,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
蒋如雪双眼放光,今日她定要好好表现,万不能错过大好机会。
云南坤好歹封了个寿昌侯,因着家财万贯,也算混的如鱼得水,大致人都认识,便带着蒋如雪上前。
“陈公子,好久不见,这位是老夫的侄女……”
蒋如雪本就生的不赖,今日穿着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好似九天下凡的仙女,看的人双眼都挪不开。
她享受着众人的夸赞,被捧到天上的感觉,已然忘却自己名声尽毁,身子破坏。
待云姒月过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一群男子围着蒋如雪团团转,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翠香扶着云姒月,心生不满,“王妃,您看表小姐那得意的劲儿,若没您,哪有她半分余地?”
云姒月淡定从容,“不必多言。”
蒋如雪再嚣张得意,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别忘了,她才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
“王妃到!”随着刘全的声音响起,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皆落到云姒月的身上。
只见她身穿淡紫色衣裙,金丝线绣着荼蘼花的样式,衬得其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犹如画中人降临,好不真实,众人一时看待,早已将蒋如雪抛之脑后。
蒋如雪看在眼中,恨的牙痒痒。
她辛苦打扮,便是想在宴会上一鸣惊人,择一良婿,不至于后半辈子无望。
云姒月倒好,都已有了商北胤,竟还要掺和其中,实在过分!
她再不爽,也不敢发作,毕竟这宴会是云姒月举办的,自己还得靠她。
云姒月在众人的注视下,款款而来,路过蒋如雪时,还不忘轻蔑一笑。
她的所作所为皆是有意为之,她就是想让众人明白一点,蒋如雪永远比不上她。
想想前世的事,她今时今日的行为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来到主座,宴会正式开始。
一众年轻人聚在一处,感兴趣的无非几样东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美酒佳肴。
在几位年轻公子哥儿的提议下,蒋如雪主动上前作诗,却被云姒月用现代的诗词碾压。
之后,不论蒋如雪展示什么,云姒月都紧随其后,皆技高一筹,收获颇多赞许。
蒋如雪每每被气的不行,碍着众人都在,只得默默地忍下去。
待宴会结束,云姒月自然无法安生离去,陈冉走上前来,“月儿,留步!”
云姒月毫不慌张,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过,倒不如正面迎接。
“娘亲,不知您叫住女儿是有何事?”她故作疑惑,一脸不解。
陈冉见四下无人,质问道:“你心知肚明,这宴会是用来给雪儿择婿的,为何方才要频频抢风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辛苦为蒋如雪梳妆打扮,拿出最昂贵的首饰,便是想让蒋如雪艳压群芳。
宴会上诸多公子哥儿,随便一人瞧上,蒋如雪后半辈子就有了着落。
云姒月倒好,什么都要掺和一脚,还都技惊四座,还有谁会看蒋如雪?
云姒月心寒不已,为了个外人,陈冉竟来质问亲生女儿,想来真是讽刺。
不过无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冉喜欢蒋如雪,那她便也来试试,看看陈冉是否欢喜。
云姒月抬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娘亲,您说什么呢?月儿自小便是您带大的,什么性子您还不知吗?又怎会故意为之呢?”
果不其然,陈冉还真吃这套。
见她楚楚可怜,陈冉不禁怀疑起自己,莫非真是她想错了?
好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陈冉不愿再揪着此事,神色柔和了几分,“是娘亲误会了你,你切莫放在心上,在王府好生照顾自己。”
对着云姒月关心了几句,陈冉夫妇带着蒋如雪离去。
“呵呵。”在角落处,商北胤不禁笑出了声。
他担心云姒月一人会被欺负,就一直在暗处盯着,不曾想竟看到了这等有趣的场面。
烛一声冷汗,只觉得惊悚。
商北胤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以雷霆手段登上摄政王的位置,又养了不少暗卫,何时见他笑过?
商北胤可不管他心中所想,见人都离去,他才从暗处走出,“我有事同你讲。”
“你说。”云姒月挽着他的手落座,洗耳恭听。
商北胤如实告知,“我过几天会出去一趟,归期不定。”
自上次一事,他知晓云姒月担忧自己,这才提前同她说一声,免得之后又生事端。
云姒月一听,嘴角上扬,看来他是真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待到离行之日,云姒月在门口送商北胤,从翠香手上拿过锦盒,“我已将汤药做成药丸,一日三次,一次一颗,定要按时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