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衣裳已贴紧后背,文每棣不舒服地睁开睡眼,恍然发现胡鑫宇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弹射到床脚
“你...醒了干嘛不叫我”
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茫然,胡鑫宇阖眼扶额,这家伙怕又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你忘了?我们很晚,想让你多睡儿”
“什么事情”
文每棣诚心发问,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中超大一颗眼屎滚进眼眶,瞬间疼的文每棣转过去抠眼屎
“.....”
“没事,你抓紧洗漱吧”大早上的再对牛弹琴的聊下去,胡鑫宇觉得自己年纪轻轻会得高血压,起身撩开帘幕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奥”等文每棣转过身,帐篷中已经不见胡鑫宇身影,他抱着被子,脑海中思索着昨晚的事情,不管什么关键词,大脑中都查无此事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文每棣果断选择了第二者,他不适合大早上做思想斗争
“早啊,老板”李辛戟在河边遇到了同来呼吸空气的胡鑫宇
“早”
双目对望,一个眼眶中布满红血丝,一个眼下乌青一片,同样憔悴倦容
多年的兄弟默契,一晚上相似的经历让二人惺惺相惜
李辛戟展开双臂,眼含泪花地走上前抱住胡鑫宇“兄弟”
胡鑫宇拍拍他的后背“没事,都过去了”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如此吧
“你们在干嘛?”
相柳一出帐篷都看到兄弟相拥的戏码,摸不着头脑
“没事”李辛戟收回手擦擦眼泪
相柳的帐篷在文每棣他们的旁边,昨晚隔壁动作太大声,他听了大概,瞧着李辛戟的模样,怕也是如此、
可怜他一个孤家寡人大清早还要看他们惺惺相惜,他怀疑自己打扰他们心德了,不过来都来了,不能丢了面子
“魅魔的几条暨鱼不至于你们俩搞得这么憔悴吧”
“不是,你说什么,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李辛戟像找到了罪魁祸首般质问
“你们昨晚那么大声,也很难不知道”
说着相柳目光移至胡鑫宇的身上,不言而喻地扯了扯嘴角
“咳咳,魅魔的暨鱼怎么说?”相柳的目光太过赤裸,胡鑫宇不自觉地挪了挪身子
“暨鱼生于魔域掌于魅魔,除了痴念,魅魔以魂饲养,暨鱼就此多了魅心”
相柳缓缓说道,捡起岸边一块小石头,看向平静地河面
“凡人吃了暨鱼,会被魅心反噬,一不小心就会着魔”
“我们吃之前你怎么不阻止”害的李辛戟一晚上都在琢磨这件事
“你们也没问,我以为你们知道,吃的那么开心”
相柳耸耸肩扔下石头,平静地河边荡起涟漪
“什么那么开心”张工峨和瑞顼一前一后的从帐篷中从出来
张工峨心大着道也是常有的事情,李辛戟走过去打量着她们两,可她睡眠充足,神采奕奕,一点不像晚上出事的人
“别看了,张工峨有水神之力,不是你们能比的”相柳又扔下一块小石
文每棣和清真歌也陆续从帐篷里出来,文每棣背上空空的不适应
“团子呢”
“在我帐篷里”相柳答道
昨晚几个帐篷里的有心人都设了结界,就他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不足为惧。让团子有了可乘之机,屁颠屁颠上了他的床,赶都赶不走
相柳没有把团子赶出来的想法,文每棣只能自己去把睡梦中的团子提溜出来
“团子醒醒”
“启程了”
文每棣提着团子晃道
团子伸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前的文每棣晃得有了重影
“魅魔就在这附近,你们可以去问他神器的下落”
说完又想钻被子里睡觉,这次它不粘着文每棣带他一起去了,这个魅魔有问题
“想保全其身,做梦吧你”
文每棣直接往背上一甩往外走,快的让团子不得不抓牢他背后的领子
众人经过昨晚一夜适应了魔域的环境,走起路来心不跳气不喘
“魅魔在哪”李辛戟不太相信的问道
“在前面”团子伸出短手往黑暗处指道,众人顺着朝黑暗处看去
黑暗处漆黑一片,黑色的魔气充裕,比起女子的魔障来说毫不逊色
“你确定?”
“进去不是捅了魔气窝了”文每棣眯起眼,低头问道就知道这只熊猫不怀好意
“不会,有魅魔坐镇,应该没有魔气敢造作的”
众人的气息,远处的魔气似是感受到,跃跃欲试
“要不我们回去也行”
团子不敢肯定道,早知道就不该透露魅魔的存在,这下它也要蹚这淌浑水
除了魅魔这个选择可以试一试,眼下无路可走,他们也不得不低头
不等团子再次劝阻,众人义无反顾地朝魔域最深处走去
骄阳被魔气覆盖,魔障中天寒地冻般寒冷,走了几公里,文每棣忍不住打起喷嚏
“阿嚏,好冷”
“还有多久啊”
团子厚实的毛发起了不作用,瑟瑟发抖地躲在文每棣的脖颈处
“快了吧,妈妈不许我来这里”
这一句话引起众人深思,魅魔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能让入了魔的爱神有所顾忌呢
寒气入骨,众人加快脚步,相柳的长发落了不少寒霜,妖力被魔气禁锢
一时半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在前面,多少年没受这种委屈了
他焕发出所有的妖力,在魔气中熊熊燃烧,魔障消退不见
“哼,杂碎”
六人得救,没那么强的妖力,但是他们傍了个好大腿
文每棣和李辛戟沾沾自喜,多亏昨天使出浑身解数绑来的大款,此时沾了光
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