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你熟悉吗”文每棣想相柳可是妖界新王诶,不可能跟他们一样在陌生的魔域里像无头苍蝇乱撞吧,其余的五人也包含希望地看向相柳
相柳故作深沉地抬起高贵的头颅,露出明显的下颌线,吐出气泡音说道
“不熟悉”
众人闻言倒下一片,不熟悉你装的好像那么回事
张工峨一头黑线,挂下一颗好大的冷汗,在冰域相柳翩翩公子的滤镜碎了一地
相柳这个大腿,文每棣抱不动,六人只得收拾收拾起身在广阔无边的魔域中摸索
好不容易见到活人,姐姐也借六人的光回到团子身边
团子缠着文每棣带上他,文每棣身上孩子已经够多了,算上开始收的莹之,已经俩娃了,再这样下去他可以开幼儿园了,坚决不同意
团子瘫坐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汪汪地瞧着文每棣,威逼不成改利诱
“带上我,魔域是我家,没有我你们走去哪都不知道”熊鼻子一抽一抽的
小时候他也曾用过无数次的招式,在一只熊猫幼崽脸上还是甘拜下风
文每棣抬头仰望悬崖峭壁,家人们,谁懂啊
低头叹了口气,向坐在地上耍无赖的团子伸出手说道
“上来吧,不许有吃我的念头,我不是竹子”
团子立刻眉开眼笑地顺着文每棣的手臂爬上他的背
“好的好的,我保证乖乖的,不把你当竹子啃”
六人风尘仆仆地来,披星戴月地走,徘徊在迷茫的魔域之中,像极了棋盘上生不由己的棋子
“你一个人出来,妖界无主,不怕魔军趁你不在偷袭国土”
路途有些闷,一路无话的六人中文每棣开启话题
“上次让他们攻进来是本王的疏忽,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语气一如既往地傲娇,相柳就是凭借强悍的实力狂妄自大
胡鑫宇想到周鸿树和相柳不可告人的交易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相柳,自古骄兵必败”
不是帝王相称而是喊了他原来的名字,相柳
几年的相处,胡鑫宇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相柳明白胡鑫宇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警示他,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他不好透露交易的细节
“你放心吧,我不在,还有明镜坐镇结界,量那些杂碎也没这胆子”
相柳以“我”相待,文每棣几人本就不是妖界之人,来魔域的目的也不一样,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索性做个朋友
“我听说当年共工手下的浮游将领也是修魔之人,大王可曾听说过”
一旁的文每棣问道,刚才的那一问他没有得到答案,八卦之心燃起火苗
浮游的名字显然触碰到了相柳内心的肉刺,他立刻板脸
“不曾,你问这干什么”
语气颇为僵硬,文每棣被泼了一盆冷水,笑了笑缓和道
“我只是想魔道之人必在魔域修行,可能会遇上,问上一两句关于神器的线索也是好的”
不等相柳翻脸不认人,背上的团子奶声奶气地插上一嘴
“那位将领在共帝战败后就殉主啦,这一片魔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心中的肉刺再次被人刺入骨髓,相柳不由得双拳紧握,后悔跟这些人为伍
“他早死了”
强硬的落下一句,便大步迈前,遥遥领先众人,走到前面带路
张工峨被殉主两个字触地心中一动,凑到文每棣身边,假装扶着沉甸甸地团子,轻声问道
“这个浮游是谁啊,跟相柳关系好像不一般”
“浮游跟相柳同为共工手下两大将领,冰域中的浮游说他们两亲同手足”
浮游当时是这么回忆相柳的,他当初也信了,现在他动摇了,这事不好说
文每棣不敢确定,但是有些事情他的雷达还是很准的
刚刚相柳矢口否认他们相识,文每棣也不敢再问,眉头微蹙
“棣棣,你当初看见共工神像,真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嗯”
张工峨想奇了怪了,按道理相柳也该认得出来,相处五年,愣是没跟她提过一句,难道是她不太好说话
魔气入体那一瞬间听到的声音是否就是殉了主浮游?
两姐弟的脸像一根藤上的苦瓜,一个比一个愁
“咕噜咕噜”
李辛戟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眼下这前不着村后不找店的,哪里去找食物,清真歌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李辛戟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
声响还未落下去,文每棣的肚子也默契地响起来,完美演绎二重奏
文每棣顿时感到脖子湿湿的,团子应景地淌下口水,他扭头就看到团子眼冒绿光,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脖子,吓得他差点把它甩出去
“你再咬我,我把你扔在这”
“不不不”团子连连否认,咽下一大口口水,指着前方说
“再过去几百里有条河,里面有鱼”
团子生怕文每棣真的把它丢下,爪子狠狠扒住背后的衣裳,找补道
“你哪有鱼好吃啊”
爪子有些锋利,划破了衣裳刺进肉里,文每棣疼的甩身子
晃地团子瑟瑟发抖,爪子扒的更紧了
“我没骗你,真的”
“你送开些,抓疼我了”文每棣疼的嘶了几声,团子这才松了松
几百里不远,望梅止渴的他们加快脚步,十分钟就走到了
崖上已是月亮当空,魔气弥漫,洁净纯白的月亮染上了血的颜色,也许是河里有生灵的缘故,河边的空气格外充足,一路上苟延残喘的六人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空气屯着肚子里
河水像黑得发亮的丝绒,在宁静的夜里泛着幽光,不过这里的河水凝然不动,如同一缸浓浓的美酒
众人正低头寻找河中的鱼儿,一条鱼儿俏丽的身影突然从河面上掠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痕,箭似的扎进水中,快的抓不住一丝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