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和丁杜高的会面就当做在波士顿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但对丁杜高的棋艺,我有了重新的认识。他如果不当董事长,围棋水平绝对是可以吃饭的。
李捷每天还是忙忙碌碌的,除了Bose的工作,就是忙于接待国内的访问团。
在波士顿的生活说实话我有点百无聊赖,我做的项目是新媒体研究,但几个老师所讲的内容和国内差异很大,对我也没有太多帮助。
过了两个多月,波士顿渐渐冷了下来,我准备回国了。国内也有几家公司正在和我谈,上海,北京,深圳的都有,我准备回国都谈一下,做下一步打算了。
我买的是从波士顿飞香港的机票。从香港入境,我计划先到深圳待两天,再去北京和上海。有一家深圳做无人机的企业正在和我谈,他们的市场不仅在中国,而且在一些海外市场也有销售。根据他们的说法,接下来,他们想着力进军米国市场。
我在香港机场订了一部双牌车,从皇岗口岸进入了深圳。
刚过皇岗口岸,手机就响了起来,“岳依柔”,熟悉的名字,她是我菲基亚时的同事,她当时在公关部,后来离职去了深圳工作。
前几天我们联系过。岳依柔今年刚三十岁,早在几年前,我们两个就颇有好感,那时候我们都在北京,都很年轻,都无依无靠。
我们有时候下班会一起吃个饭,一起在后海的酒吧里喝酒。
都是成年人,处久了,我们也会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但很难讲我们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不管我,我也不管她。
那些年我也交过女朋友,她也交过男朋友,但都交往不久便没了下文。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感觉特别放松。但是,菲基亚好像比较反对办公室恋情,规定夫妻双方不能同时在公司工作。我们从没有公开过我们的关系,也许,我们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定义彼此的关系。
岳依柔比我先离开公司,到了深圳以后,我们的联系慢慢淡了。朋友圈上看,她在深圳做的风风火火,我偶尔也给她点几个赞。
“郑明,到了深圳没有?”电话那边传来岳依柔银铃般的声音,“别住酒店了,住我家。”
“刚过皇岗口岸。”
"不方便吧,你男朋友会不高兴吧”。我笑道。
“去死,我哪像你啊,鲜花一朵朵的。”岳依柔还是以前的脾气,上来就一通怼。
“这你真错了,我心里的鲜花只有你一朵,其它都是狗尾巴草。”想起在北京的岁月,依柔确实是我那时候唯一可以信赖,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让司机把你拉到深国投广场,我马上来接你。”岳依柔没等我回答,就挂了电话。
到深国投没多久,岳依柔就开着一部深红色的保时捷迈凯过来了。一见面就是一个拥抱,把我的行李一拖上车,踩着大油门开走了。
岳依柔的家在坂田的一个小区里。两室一厅,不大,五十多个平方左右。
“不错嘛,来深圳没几年,有车有房了。”岳依柔在北京租的房子我也去过,风格挺类似,放了很多毛绒玩具,很多粉色的家装。
“都是按揭”,岳依柔道,“在我们深圳就是搞钱,搞钱之都。”
当时我在北京买了房,准备在北京长期发展。我的家乡在上海,但是20岁不到,我就出国读书了,然后又到北京工作。十几年间除了过年和工作出差,我很少回上海。有时候去上海出差,为了工作方便,我也很少住家里,都住酒店。
在北京这十年,我的普通话变得非常标准,要是不说,很少有人能听出我是南方人。
岳依柔是山东人,典型的北方姑娘,高挑的个子,性格外向,还做得一手好菜。一到她家里,依柔就吻了我一下,我愣了一下,有点下意识推开。
“咋滴,把老相好给忘了?”岳依柔不依不饶。
“哪有的事,”我一把搂住依柔的腰,吻了下去。
没有了在北京时候同事关系的羁绊,我俩好像更放松了,又和那时候一样,做了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有几年没见依柔了,她比在北京的时候更有气质,甚至身材也比以前更好了,看起来应该是经常在锻炼。
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岳依柔起来扔给我一个电视遥控器,“来,老爷们,你去看会电视,姑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四菜一汤,依柔的手艺一直非常不错,在深圳还比北京多了海鲜,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我们喝了起来。
“这几年,你想我吗?”依柔道。
酒红色的酒杯印着她略有醉意的脸庞,那一刻,我甚至有了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冲动。
但我的事业一直在北京,虽然深圳也有企业在谈。深圳对于我,是完全陌生的城市,我这次回国,更想在我最熟悉的北京工作,其次是我的家乡上海。
这是星期五的晚上,吃完饭,依柔带着我去旁边的购物公园转。深圳十一月的气温依然有二十多度,完全不似波士顿和北京的寒冷,非常舒适。我们看了一场电影,依柔一直靠着我,我牵着她的手。
电影散场,已经快十二点了,“走走,回去办你。”
“……”
岳依柔不依不饶的又和我战斗了一次方才沉沉睡去。
早上我们醒来已经快九点钟了。依柔看着我的眼睛,努了努嘴,“再来。”
“姑奶奶,我这把年纪了,你这是……”
“你这三十啷当岁的才多大年纪,昨天不是给你吃过生蚝了吗?”依柔瞪着眼睛道。
“不管,要。”
早上我们又把依柔不大的家再探索了一遍,床上,沙发上,浴室……
阳光打在依柔绯红的脸颊和白皙的身体上,闭着的双眸,眼睫毛特别的长,特别的美。
我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