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宋颜茴心虚地夺过结婚证,小心合上,脸上局促表情都不用装了:“这件事你能不能对爸爸先保密?”
宋筱枫:“??”
“来的是两个人,我相中的是陆封瑾,他是陪着朋友来的,我怕不是爸爸看中的那个人,他会生气。”
“确实不能跟你爸说。”
现在的男人大部分是女儿奴,当年颜宝还是女婴抱回来的时候,老公就各种疼,就连拍戏都要带着,小颜宝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剧组度过。
宋筱枫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他要知道他的小棉袄相亲第一天就被拐跑了,那还不提刀砍人?”
相亲是一回事,这一下扯证,她都受不了,她那个把颜宝疼得跟眼珠子的老公还能接受?
“什么事不给我说?”
说话间,走过来一个天庭开阔的中年男,眉眼之间全是腻死人的柔和,就算鼓着黑眼袋,表面看起来也不损他的好面相。
周围的病友护士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宠妻爱女”的刘大导来了。
“诶,大叔来啦?”宋筱枫欢喜地从秋千架上跳下来。
“小心!”宋颜茴心都吓缺了一块,癌细胞已经转到骨头,是谁晚上骨头痛得睡不着?
“我没事。”宋筱枫把吃剩的蛋糕盒子塞回给宋颜茴,揶揄笑说:“我们的刘大导演不是去沙漠那边采景了?还有时间来看我?”
刘启胜抱着一大束金光闪闪的花,走近了才发现花束都是各种形状的巧克力,金光闪闪的是包裹着巧克力的锡箔纸。
“今天六月二十号,世界难民日。“
“再忙也不能忘了你的礼物。”
宋颜茴心头的黏腻得就像喝了牛油的锅底,难民日关你啥事?
偏偏母亲和外面的那些女人就吃他这套。
“难民日刘导就应该广撒你的金库,换成物资资助那些难民,你这买礼物给老妈,难道是另外一种施舍?”
宋颜茴说得半真半假,外面那个家的时间占据了他大半时间,来这可不是施舍?
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力道,宋筱枫就护上了:“你爸爸就是想找个由头送我礼物,哪里真的较劲今天是谁的节日?”
刘启胜刮了一下宋筱枫的鼻子,宠溺说:“我家颜宝吃父母的醋了,等哪天嫁人了,就不会这样。”
“嫁……嫁人……”宋筱枫从认识刘启胜,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从没隐瞒过任何事,这一下要替颜宝保密,她心虚得很。
“受不了了。”宋颜茴是真受不了了,怕再待下去,恶心得要吐。
虚伪这种东西,她天生就没遗传到,为了母亲的病情,已经说了太多的假话,真哪一天老天爷打雷劈到她,宋颜茴都不稀奇。
“刘大导演日理万机,就不要再操心我的婚事了,为了不再吃你们的醋,我准备现在就把自己嫁出去,就此刻!”
这话宋颜茴没说谎,是真嫁出去了。
“我看路边有没有人收留我。”
看着宋颜茴不断朝外面走的背影,刘启胜敛去眼底的阴狠,被宠爱溺满:“咱们女儿真的是被我宠坏了。”
“你看她像不像你,连我这个老爸都要调侃了,胆子越来越大。”
宋筱枫娇嗔地锤了他一下:“还不是你惯的,怨谁?”
“怨我怨我。”刘启胜心底已经恶心得不行。
以前的宋筱枫确实有那么些姿色,除了长得漂亮,自身那种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可爱,是真正富养的千金小姐才会有的。
但现在这副病的要死了的鬼样子,再装可爱就膈应人了。
呵,女人丢掉好看的皮囊,还有什么能取悦男人?
要不是资金紧张确实需要那笔财产,他早就不陪她演戏了。
偏偏这女人把钱全留给了宋颜茴那死丫头,害得他费尽心思另外想办法。
遇到这对母女,真是晦气!
“对了,颜宝对我介绍的人还是不满意?”
宋筱枫:“应该……满意吧。”证都扯了。
“那这事我还得跟进一下,女儿大了,不嫁人怎么行?
……
对于把自家钥匙私自送人的行为,陆封瑾心头像扎着一根刺,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私人物品,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奶奶。
车到老宅门口,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扯证的事情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还希望您以后不要插手我们的生活,特别是我的东西,也不要随便给人。”
“颜娃子不是随便的别人。”陆老夫人哼哼。
从小这臭小子就孤僻,就算去部队操练一番,甩掉了很多臭毛病,但排生这一点还是根深蒂固。
“颜娃子多可爱啊,别看她精干偏瘦,晚上抱着睡可是软软糯糯的,还非常香甜。”
陆老夫人眯着眼,一副闻到她那满院子花香的陶醉,想要馋哭陆封瑾这不解风情的臭小子。
“亲身实践过,童叟无欺哟。”
陆封瑾的闷气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感十足。
“我把钥匙给颜娃子,也是撮合你们的感情,替你谋福利还怪我,真不识好歹。”
“而且孙辈就是你这个歹竹没开好头,个个都效仿你打光棍,现在好不容易洗刷了这个耻辱,你应该感到光荣。”
陆封瑾头上埋下一排黑线:“完全没必要,我不需要。”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要打光棍也要想想你家兄弟,别人可是想给我送曾孙女的,跟着你可怜死了,整天不见天日还不能享福。”
陆封瑾迟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奶奶说的兄弟不是叔伯的堂弟,而是——
眸光沉沉一低,裤裆的腿根儿抽抽。
这是奶奶能对孙子说的吗?
“要我接受她也可以。”陆封瑾退而求其次:“你想要曾孙女,也得给我时间,让我们自己去培养感情,先就你一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