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空地上,一位白衣女子正在舞剑,一头长发由一个白玉发冠紧束着,随着女子一招一式肆意的舞动着。
旁边,几个豆大点孩童正看着女子剑,每个孩童脸上都是一脸崇拜,都静静的蹲坐在原地,没有打扰女子。
直到少女舞完剑,豆大点的孩童才簇拥而上,把女子团团围住,叽叽喳喳的和女子说话。
“雀儿姐姐,真厉害,教教我,教教我吧!”
“雀儿姐姐教我,我最聪明。”
“雀儿姐姐,雀儿姐姐...”
不错,被小孩子簇拥着抢着教自己的女子,正是当年被带到乡下宅子里面的姜雀儿。
姜雀儿看了一眼日头,得知时候不早了,于是从兜里抓出一把嘉庆子。
直接一把放到了最大的孩子手里,一个转身就逃出重围,一边走一边挥手喊道,
“下次一定教大家!”
孩童仿佛早已经习惯姜雀儿的做法,同声说道,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但也没有追上前,而是纷纷分食手中的嘉庆子。
摆脱了一群孩童后,在街上铺子里买了一份叫花鸡。
姜雀儿就轻车熟路的翻上了后山竹林,而在后山竹林深处,有着一座茅草盖的房子。
姜雀儿故意把步子放的很轻,但是还是耐不住房子里的人听力灵敏。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姜家丫头,来了啊,今天可是来迟了不少。”
姜雀儿见行动被拆穿了,于是乎也就一个快步走到了声音身边。
而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男子,满脸胡子邋遢的躺在炕上。
就算是姜雀儿已经走到了面前,也是不带抬眼的。
姜雀儿早已经熟悉这种场面,也知道最妙解决方法。
这时,姜雀儿拿出了刚才在铺子里买的叫花鸡,因为姜雀儿步子快,到现在叫花鸡还是热乎乎的。
轻轻撕开外面包裹的荷叶,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香的人不由得口水直流,而一旁装睡的中年男子则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脸上装上了但步伐却出卖了他。
只见他三两步就走到了姜雀儿一旁,而就在手正要碰到叫花鸡鸡腿时。
姜雀儿手一收,就把叫花鸡移向了另一侧,男人扑了个空,显然也没想到这种情况,问道,
“怎么,这鸡不是孝敬我的?”
姜雀儿见男人这么问,也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鸡当然是孝敬师父的,但是徒儿想知道刚刚师父是怎么听出来是我的?”
姜雀儿是一个对自己极乎严苛的人,特别是关于武功身法这一点。
刚才自己虽然是想和师父开个玩笑,但却被师父一下子就发现了,实在对她来说是一个败笔。
男人见是这个原因让自己吃不了鸡,急的连忙说道,
“你怎么和你爹一样死脑筋,这个破地方除了你还有谁回来。”
男人说的话说了好像又好像没有说,但下一秒就选择闭上了嘴。
他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趁着姜雀儿愣神,连忙抓起鸡腿嗷呜一大口。
姜雀儿却一脸震惊的抛出一句话,
“师父,你果真是认识我爹的!”
见男人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的吃鸡,姜雀儿一把把鸡抢了回来,继续追问道,
“师父,师父,你说话呀!”
继续呼喊也没有使男人开口,姜雀儿低头看向手中的鸡,哪还有一点鸡样,只剩下一点骨头了。
男人也不管姜雀儿震惊的表情,重新回到了炕上,转身脸朝着窗外,不敢向着姜雀儿。
姜雀儿看见师父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话了。
“咚”的一声,姜雀儿双膝跪地,向着师父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冲他说,
“雀儿感谢十年来师父的教导之恩,今日徒弟是特意来和你告别的,
徒弟此行去往京城,今日一别,可能多年不见,所以在此磕三个响头和师父告别。”
磕完三个响头后,姜雀儿见男人依旧没有看向自己,边起身准备离开但是在脚踏上门槛的时低喃一句,
“其实这十年来,雀儿早已经把师父当作父亲了,
想知道生父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罢了,
但师父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由我自己去查明白。”
说完也不管屋内人听到没有,就向着山下走去了。
而此时屋内,炕上的男子正偷偷用指腹抹去眼角眼泪。
面对这一番话,有着十年情谊的男人如何不动容,姜雀儿完全是她心里的女儿了,但有些事只是不能说罢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男人起身看向姜雀儿离去的方向低语,
“雀儿呀,不要怪师父,凡事皆有归处,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了!”
日落西山,宅子偏院,姜雀儿正在收拾着全身行李,门却被人敲响了,敲门声急促。
她打开门,门外正站着的是宅子的管理人的媳妇——李妇人。
李妇人见姜雀儿正在收拾行李,连忙想着着手帮忙,姜雀儿见状连忙拒绝了,她并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李妇人见帮忙帮不上,于是连忙开口说,
“雀儿呀,你马上就要去做主子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在老爷面前多美言我们几句,争取要老爷...”
李妇人打的算盘,姜雀儿知道的清清楚楚,想着这几年的遭遇,姜雀儿口气冷淡,
“我是去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不要忘了前几年是怎么对我的,这些我都还记着呢!”
说完就要敢人出去,无论李妇人说什么好话都不管用,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李妇人脸色变的特别恐怖。
在心里骂了姜雀儿祖宗十八代,不敢骂出声的原因是怕被打,毕竟她自己是可是亲身体验过了的。
赶走了烦人精,姜雀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