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微微蹙眉,但他没时间多想,只好先去买了些吃的。
江竹静静的看着易景,然后吃起了东西,点滴打完后他便按铃,然后等着护士过来换点滴。
太阳渐渐落下去,江竹用棉签沾盐水轻轻涂在易景的嘴唇上。
天暗了下来,江竹看了眼时间,刚好到下班的时间,他给段毅发了条消息,希望段毅能够给他带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到医院来,并再三说明风墙扩大了,还将医院的地址发给了段毅。
江竹拿出易景的手机,手术时他将易景的手机拿出来了。
他用易景的指纹打开了手机,然后点开微信,里面有一个副指导的群。
他大概编辑了一下内容,大概就是易景出了点事在医院,问他舍友是谁拿点生活用品来。
很快有人回道:“我是他舍友,他在哪个医院?”
江竹直接将地址发过去,然后便放下手机,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了敲门,江竹从玻璃处看了眼外面,是段毅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江竹并没有开门,这几天这种情况导致他更加警惕。
“麻烦放在门口,麻烦你们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他听见门外传来段毅的笑声,紧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那我们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了,你自己记得出来拿。”
江竹应了一声,便回到了床边,他是将门反锁了的,现在点滴已经输完了,不用再叫护士过来换点滴。
他不知道这个游戏哪里有完全安全的地方,只能保持警惕,这里的门似乎都有一种特殊禁制,只要不开门,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
易景昏迷了七天,直到第八天,易景才悠悠转醒。
他睫毛轻颤,手指稍抬,他睁开眼,正是半夜,绯红的月光洒落下来,从没遮掩好的窗帘缝隙中透露出来。
江竹匍匐在床边,呼吸平稳。
由于一直在输葡萄糖的,他并没有感觉到饿,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易景在脑内试图联系那个在他体内的东西。
但他没在神识中看见那东西,却听见那东西的声音传来:“那边出了点问题,你好好休养,没实体我也能搞定。”
易景这才看向江竹,他与那东西是共生的,如果那东西没了,他就算侥幸不死,也必重伤,但若那东西还活的好好的,他便可以借用它的力量让自己恢复的更快。
江竹睡的不是很死,易景刚试图将手抬起来,江竹就醒了。
他眼里水雾弥漫,透露着一股刚睡醒的不悦。
当他看见易景睁开的眼睛后,整个人兴奋不已,眼睛里冒着星星,却马上透露出心疼,他低垂着眼眸。
“疼么?”
说完后他自嘲般笑笑。
怎么可能不疼。
“对不起,本来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易景突然轻声笑道:“可是,我比你大啊,小乖。”
江竹猛地抬头,晶莹的泪花滑下来:“你……想起来了?”
易景嘴角微微扬起,突然咳嗽起来:“咳咳……是的,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江竹站起身来急忙按铃,易景将他手拍开:“你现在按铃,来的也不一定是护士。”
江竹蹙眉,思考着。
的确是这样,可能按来的是某个危险性很大的东西。
他只好将病床摇起来一点,然后轻轻抚着易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