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的脸色变得苍白,明明是中午冷汗却不停流着。
他的头自然的落在江竹肩上,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
江竹一愣,轻轻开口:“今天吃了早饭么?”
易景咬着苍白的下唇轻轻摇头。
江竹轻轻招手,很快有人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麻烦给我拿块大白兔,谢谢。”
那人看了眼桌上竖着的牌子,轻轻点头,然后去点餐区旁边的盘子里拿了几块大白兔。
江竹轻轻剥去糖纸,大白兔的奶香味瞬间飘散出来,他将雪白的奶糖放进易景嘴中,看着易景慢慢嚼着奶糖,才放下心来。
菜上的很慢,一直到易景又吃了两颗奶糖才上来。
饭已经有些凉了,但不妨碍菜是热乎的。
时间也不早了,没过一会就要去上班了,他们尽快将饭吃完,便回了工厂。
江竹有意无意的提起以前的事,易景只是认真听着,没有插话。
他们有说有笑的走着——至少江竹是这么认为的。
“让开!!!!”
江竹抬眸,一辆失控的运线车冲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易景已经先一步将他推开。
运线车似乎刹车了,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可是没刹住,车划了过去,将易景撞了一米左右。
江竹愣在原地两秒,一向以冷静自居的他再度在崩溃的边缘。
即使在崩溃的边缘,他倒也强行冷静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打了急救电话,愣在原地的运线车司机连忙告诉他地址。
江竹声音带着些哽咽,他边说边做着心肺复苏术。
救护车的声音传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将人放在担架上,抬着人向救护车跑去,江竹也跟在他们身后,挤着一同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在车上紧急救援着,可易景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
他双手紧紧握住易景纤细的手,眼泪似要夺眶而出。
突然,他心中有一股直觉,他应该看看窗外,江竹下意识看向窗外。
远远的,他似乎看见了被风墙刮起来的灰尘在随着救护车离厂越来越远,也在慢慢的扩大。
他记得,夏棱是被风墙划成血雾了,而那道风墙在后门那条街不远的尽头。
按着江竹以往玩游戏的经验,风墙一般只会在一个地方不动,而现在却在扩大范围。
是因为什么扩大范围的呢?
是他?还是易景?又或者,是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他低垂着眼眸,想了很久,直到救护车到了医院门口。
江竹去将救护车的费用交了,然后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医生们很快出来,其中一个穿着绿大褂的医生对江竹说道:“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江竹愣了一下:“我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说:“我是他朋友。”
医生蹙眉:“你能联系到他的直系亲属吗?”
江竹低垂着眼眸:“不能,他是从孤儿院长大的。”
医生眉头皱的更深了:“能和孤儿院院长取得联系吗?”
“前段时间刚去世……”
江竹低下头,在这游戏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和院长爷爷取得联系。
医生只好说道:“断了两根肋骨,脾脏受到损伤,少量内出血,不过手术很成功,但住院情况得看他自身。”
易景被推到了监护室,是三人间,有蓝色的帘子隔着三个床铺。
江竹去了医院对面,远远看去好像店铺里都没有人,他走近后才发现,有人,只是坐着的,远的看看不见。
明明医院对面生意应该很好,可是路上除了江竹以外没有任何行人。
因为我不是医学生,所以对手术后情节会有一定的不了解,本人只有作为患者做过手术,如果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