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锋因为说话太过离谱，被短暂禁言。
重灵没想到这个社恐的小姑娘，内心居然会这么狂野。
不过……
“神霄？”重灵对着崔合重复了一遍，后者有些尴尬地笑笑。
“嗯……就是，一些凡人的糟粕，约定俗成、自私自利之类的。”
“说的真直接。”搞得她都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呢。
“这里。”在重灵跟崔合日常拌嘴的时候，幼玟已经找到了出路。
重灵一如既往地当着她的殿下小跟班，三两步就上前跟在了幼玟的身后。
崔合看着他俩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嘶……”了一声，他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的张怀锋：“妹儿，你有没有觉得……”
“没有。”张怀锋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还有，工作时间，不要跟我套近乎。”
“嘶，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我不就是上次没认出来你吗，这么多年没见了，认不出你不是很正常吗，我要是能认出来那你才该生气，这说明你长这么大还是这么幼。”
张怀锋很生气，但她的性格做不出太过分的事，只能狠狠一跺脚，把崔合抛在身后。
崔合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稀碎的纸张摩擦声，他猛地回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崔合摸摸耳朵，“我幻听了？”
继续往前走的他没有看到，在层层堆叠的纸人后，缓缓露出了一个墨黑的点，圆圆的，像一个人的瞳孔。
……
“那些纸人把寇老师带哪儿去了？”崔合追上大部队，感觉周围气温下降的厉害。
“啊！！！”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响彻黑夜。
重灵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那儿。”走廊的尽头有扇门，关闭的门缝里隐约透露出了一丝昏暗的光线。
“……我倒是也听到了。”崔合无语地抿抿嘴唇。
幼玟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刚伸手还没触碰到门，“咯吱”一声后，门无风而动。
但很可惜，门内没有他所想找的。
只有一个被纸人牢牢包围着的，挣扎呼救的寇闻声。
“救命！救命！！”
幼玟随手掀开压在寇闻声身上的一个纸人，一拽便将原本动弹不得的寇闻声从地上拽了起来。
寇闻声惊恐地大口呼吸着，他牢牢抓着幼玟的手臂，嘴巴开开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却难以发出声音。
幼玟抬手，把他推向赶过来的崔合他们，重灵灵活的一个侧身，让寇闻声倒进了崔合的怀里。
“哇哦~”重灵对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吹了吹口哨，“好般配哦。”
崔合是个纯直男，虽然不崆峒但也非常直：“喂喂！我是直男。”
“怎么？就许你磕别人cp，不许别人磕回来？”重灵没理他，边翻着地上的那些纸人，边回到。
“什、什么？”崔合傻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都想我些什么。”
崔合那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胡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他又忍不住，说漏了嘴，“你是不是读我的思想了？”
重灵感觉自己翻白眼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一点都没有大祭司的端庄。
“那是禁术好不好！我要是对你用了，你现在就是个白痴，在精神病院的白色病房里呆着了！”
搜魂术会造成严重后遗症，用现在的话来说，被搜过魂的人都会变白痴。
重灵在金乌墓里搜过的那个盗墓贼，最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疗养院，不仅余生都会是个白痴，因为是魂魄受到了损伤，他就连下辈子投胎都会是个魂魄不全的残废。
幼玟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一把拉过重灵的手：“你用搜魂术了？”
重灵突然想起来她没跟殿下说过这件事，不由有些心虚地瞪了一眼崔合，都怪他！多嘴！
“别看他，看我。”幼玟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看着自己。
重灵努力瞪大眼睛，故作无辜地看着幼玟。
幼玟却沉下了脸：“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重灵垂下眼睛，不敢再直视幼玟。
“搜魂术是禁术，每用一次对你都会造成负担，上古灵气充裕时便是如此，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而且人类是天道宠儿的事情你我早就知道，你对人类使用搜魂术，纵使他万恶不赦，怎么轮得到你去动他！你这双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幼玟竟然十分愤怒。
这是这么些天以来，崔合见到他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以为是张怀锋也忍不住了，想找他发泄一下倾诉欲。
“我去，这是要吵架了呀。”崔合头也没回，只是撑着受刺激过大晕过去的寇闻声，微微向后倾斜，以便自己跟张怀锋更好的八卦。
“老妹儿啊，我是不是太罪恶了，造成了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矛盾。”仗着重灵跟幼玟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崔合这下算是彻底胡说个痛快了。
但他说了半天却没听到张怀锋有哪怕一句回应，他心中打鼓，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怀锋那个有话必接的坏毛病应该还没有改正吧？怎么到现在都没回他一句呢。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回头看去。
差点撑不住寇闻声，跟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的哪里是什么张怀锋，分明是一个跟真人等身高的纸人，更糟糕的是那纸人被点了眼睛。
“啊！！”这回轮到崔合尖叫了。
还在吵架的两个人齐齐回头，发现崔合拖着寇闻声连滚带爬几个小碎步离开那纸人几步远。
可张怀锋却被纸人牢牢挡在了身后，她嘴唇紧闭，额上冒汗，眼神惊慌，显然不是自愿站在那里的。
“给纸人点眼睛，真特么想得出来。”幼玟暴躁开口。
崔合惊恐地看过去，什么情况？幼玟，那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