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嘉祺哥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注意休息。”
“好,记得按时吃药。”
姜怜拍了拍手里的包,笑了笑。“记着呢。”
“那赶紧回去吧,别着凉了。”
马嘉祺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她衣服帽子的一圈兔子毛边在阳光下照的暖洋洋的,还微微泛着光,露出的一节脖颈雪白,却太消瘦了些,似乎随时要随风而去了,压下心头的不安,目送她进了楼道,才开车走了。
姜怜推开门,看见门口鞋柜摆放的鞋,愣了愣,走进去便看见张真源靠在阳台门边,直直盯着我。
“去哪了?不是不想出门吗?”
“没去哪,就是和朋友吃了个饭。”
“朋友?吃一上午?”
“你在怀疑什么。”
“你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想和我出去?”
“我不想和你吵,我很累。”
“出去吃了顿饭还吃累了?还是做了点别的?”
姜怜看着眼前男人原本净是温柔的眼里盛满了尖锐的猜疑,心一钝一钝的疼着。
“那你呢,你去干嘛了?”姜怜看着张真源衣领上淡淡的口红印,讽刺的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姜怜绕过张真源想回房间,张真源摁住姜怜手腕将她困在墙边,往常给她安全感的人,此时只给了她满满的压迫。
“连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我很累,改天吧。”
张真源眼中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霾,我却是视若无物的淡然。
在姜怜毫无防备的时候吻下来,姜怜侧头躲避,炙热的唇贴着她的侧脸,收紧的手将她的手腕捏的生疼,张真源压抑的呼吸在她耳边喷洒,见姜怜毫无反应,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便走了出去。
一次头都没回。
姜怜在一声关门的巨响中颤颤巍巍的跪坐在了墙边,散下的长发沾了满脸的泪水凌乱不堪的贴在耳边,刺骨的寒冷将她冻的毫无知觉。
张真源径直将车开去了医院,助理迎了上来,“体检科已经安排好了,请问人在哪?”
“不用了,我看她好得很。”
他知趣的退了开来,忙自己手上的事,此时的张副院长,惹不得。
张真源直接把手上的外套往办公桌上一甩,零零散散的东西全部落地,动静不算小,他在这方面占有欲强的很,根本不容许他的人有别人碰。
“张副院在吗?”
“院长有什么事?”他打开门一如往常勾着笑着迎人。
院长微微侧身打量了办公室的状况,“什么事情你这么生气?本来以为你谈好了投资会开心。”
“什么?”
“那笔投资给了我们医院,这可全靠你,晚上见面签字,你可不能缺席。”
想起家里女孩眼中的淡漠心里一疼,似是赌气,“好,我会去。”
“办公室整理整理,别让人看了笑话。”拍拍他的肩便走了。
张真源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地狼藉,想把戒指摘下来,终究还是握紧了拳丧气般垂下了头。
锅里的面慢慢变软,粘连在一起。
张真源不在家,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吗,一两年也这么过来了。
姜怜靠在落地窗边,慢慢看天色一点一点变暗,人始终没有回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紧了紧裹着的毯子便回了房间。
被窝里很凉,有他的时候很暖。
酒过三巡,张真源头有点晕,酒桌上的吵闹声让他太阳穴突突的跳,随便寻了个借口便走了出去。
入冬了,露台上的风刮得脸生疼,酒意却散了点,靠在墙边低头看着手机,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在这等我吗?”
“你出来干嘛?”
“找你。”
“合同为什么给我?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了。”
“为了让你明白,她与我的差距。”
“你喝多了?”
“我能给你的,她能吗?”
张真源难得的沉默,低头看着自己被灯光打在地上的影子,另外一个靠近,看影子,还真像依偎在一起,“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你的野心绝不会到此为止,不是吗?”
“糟糠之妻,何不弃之?”
女人试探着抚上他的脸,张真源微微偏头,撤身离开。
“我该回家了。”嘴边笑的讽刺,却眼神淡漠的看着她的邀请。
“还有,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我的野心,一直只有她。”
回到包间,气氛仍如火如燎。
“很多人跟我提你,能力好办事稳妥,年轻人选条好路,有前途。”
张真源礼节性的笑笑,斟酌再三,举起酒杯,“这份合同我受之有愧,我敬您一杯。”
“我今天身体不适,就先走了,合作愉快。”
没在意别人的挽留,只是披好外套,车是开不得了,寒凉的夜里露水深重,大衣毛茸茸的沾湿了,打到车,好一会才到家。
抬头看着往常般,客厅边亮着的暖黄色的小灯,无意识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轻开了门,脱下一身寒气,将大衣挂在门边,酒劲又上来了,手撑着沙发深陷了下去。
突然一双雪白的棉拖出现在眼前,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腕。
“喝了多少?头疼不疼?”
好像是喝了酒的缘故,反应都慢了几拍,怔怔的抬头看,湿漉漉的眼睛泛着迷茫,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
姜怜小声的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毯子将张真源包了起来,生了火煮着醒酒汤,端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抱着毯子呆呆的保持原样。
“喝了早点睡,我先进去了。”
姜怜在床的一侧,没过多久窸窸窣窣明显放轻了的声音,张真源躺在了另一边,好不容易被她暖了的被窝徒然一冷。
姜怜翻身抱住了张真源,怀里一阵温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