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身前人热的像个暖炉,有点喘不过气来。
“真源,你别抱我抱得那么紧。”还没睡醒的声音轻的发软。
“睡吧,我在呢。”张真源叹了口气吻了吻怀中人的额,才放下心再一次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怀中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想起那个梦心便发慌,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看见女孩在厨房煮着什么的身影,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瞬间捂热了的安全感。
走到我身后,直接连手臂整个圈住,头在我脖颈像个大狗狗一样蹭来蹭去。
“醒了?怎么了?”
“阿怜,我梦见你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语气有几分撒娇和害怕。
“那我去哪里了?”
“不知道,但你那也不能去,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一直陪着你。”
“先去洗漱,吃饭了,一会上班呢。”
“今天不想上班了,我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医院那边你那么久没去多得很的事情要你处理,别闹了,我在家等你。”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张真源打电话让人把文件全拿盒子搬来了家,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得意的冲我笑。
我无奈的拿着一杯温水坐在了他身边。“在家处理就好好看文件,别看我。”
“真凶。”拿起我的水杯便把水喝完了。
“你要喝不能自己倒。”起身想再去倒一杯。
“你去哪啊?”
我好笑的看着张真源拉着我衣角的手,“倒水,再去拿本书在这陪你,我能去哪?”
他总算是安心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倒好水经过客厅,他似乎专注于手中的文件了,我敛下眸子进了书房。
熟练的翻出药就着水快速咽了进去,药比以前多了,也很苦,卡的嗓子疼。
这些药被我装在维生素的瓶子里,直接放难保哪天不会被翻出来。
叹了口气从口袋里翻出个糖,含在嘴里,这是昨天逛超市的时候他非要买的,还说和我一样甜,怎么会呢,现在的我更像这药盒里的药,除去糖衣,满心苦涩。
靠在书架边等药劲下去了便随便拿了本书走了出去。
张真源趴在茶几边对手上的东西做着批示,我轻手轻脚坐在了他身后。
他头也没抬,“怎么在书房呆了那么久?”
“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过来呢?”
“我闻见你头发上的栀子花香了。”
“怎么跟狗似的。”
“别以为我现在腾不出手收拾你。”
我趴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的头,“张副院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栀子花香,是淡淡的,即使离这么近,也是淡的。
张真源有时候会很想,这个女孩在有些方面简直坚持的让人无奈,譬如这洗发露的味道,又如那一口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口音。
从上学她转学成了他同桌之后到现在,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她软软糯糯的口音带成像重庆女孩般爽朗有趣的尾调,可十年了,女孩执拗的保持那一口轻软的普通话。
“姜怜,说句重庆话来说。”
“干嘛啊?我说不好你又要取笑我。”我拿手臂卡住他的脖子做威胁状。
“快点,不笑你。”他拉下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里,我整个人迫不得已全部的重心都在他身上。
“仙人板板,做啥子嘛,里老壳打王逛。”
他笑的开怀,侧手摸了摸我搁在他肩膀上的头,“你说你怎么就能说的这么不像重庆话呢?”
“我就是说不好,都说说不好了。”
“没事,我喜欢你这样。”
“嚯,合着你拿我解闷呢?”
“那我任你处置行不行,让我怎么伺候你都行好不好。”
“你还伺候我,嘁。”
“怎么?昨晚伺候的你不满意吗?”
“又耍流氓,又耍。”我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他疼的耳尖都红了就是忍着不出声。
“你真咬啊,疼死了。”
他湿漉漉的眸子故意委屈的看着我,我握住咬过的那根手指,吻上他的眼睛,口齿不清的。
“那下次你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