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楚南星端坐在马车上。
片刻,洛离压着剑柄走向马车,不卑不亢的开口“抱歉楚世子,我家将军刚脱离危险,太医说不适合见外人,还请世子见谅。”
楚南星料到了会是如此,只是朗若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家将军什么时候这么体弱了,不如让在下献个丑,给他治治。”
洛离态度不变“谢朗公子好意,将军本就是因伤才回京休养,身体自然不比在战场上,而且”他抬眼看向楚南星“卑职观楚世子脸色不好,如果请朗公子出诊,让世子出了意外,我家将军担待不起。”
朗若一听就炸了,这么冠冕堂皇的威胁,对方说的面不改色,他跳下马就想动手,被楚南星一声咳嗽制止。
“阿若,既如此,先回去吧。”
朗若眼角含怒,憋着火气踏上马车,斜眼看向洛离“告诉你家将军,如果我们世子妃有半点损伤,我越国的铁骑绝不善罢甘休。”
撂完狠话,他手起扬鞭,驾着马车离开。
回到住处,南辰和玉玲珑己在等候。
看到他们脸色不好,楚南星就猜到了结果,有了前车之鉴,对于关押明三少的牢房,洛羽杀定然布了更周全的防备,再想打暗道进去,怕是行不通了。
他们几人沉默良久,楚南星闭了闭眼“如果没有捷径,那就只能硬闯。”
玉玲珑也担心明三少,但是她不赞同硬闯“如果洛羽杀有了防备,硬闯只会死更多人。”
她不想跟着他们来的人都搭在这里。
楚南星知道,明三少肯定也不希望为了她有更多的人逝去,所以他没有打算搭进去更多的人,平静看向玉玲珑“吩咐弟兄陆续出城,不要引起疑惑。”
玉玲珑也不解,人都撤走了,那还怎么救?
可南星不给她发问的机会,就转向朗若“联系丽姑娘,请她帮我转一封信给大禹凌王殿下,他或许能帮我们的忙。”
大禹凌王昨日方归京。
“我去。”
一直未曾开口的南辰忽然出声,他看向南星,眸光肯定“我去送。”
天牢内,明三少被锁在刑架上,恶心的看着蒋钵幸灾乐祸的嘴脸,开口讥讽“蒋公子如此春风满面,可是寻了灵丹妙药,治好了隐疾?”
蒋钵慢悠悠的背过身,没有当即发怒,他拿起狱卒递上来的长鞭,回身时猛然甩向明三少。
盛夏穿的本就少,对方又用了十成十的力度,明三少的身上当即就被甩出了血痕。
疼痛瞬间在身体蔓延,她闷哼一声,脸色霎时苍白。
蒋钵上前勾起她的下巴,欣赏的看着,眼底的疯狂越烧越兴奋“三少可不就是灵丹妙药,玩死你,百病消。”他边说手指边下滑勾住明三少的衣领“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我看谁…”
他话尚未说完,明三少蓄足了力道猛然抬脚踹在他的胯下“天堂有路不走,非要来恶心我!”
明三少强迫自己冷静,她看着捂着私处在地上打滚的蒋钵,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她知道这一脚不会踢残他,等他缓过劲来,等待自己的,她不敢想象。
如果没有人阻止,她必须得自救,就是要死,她也不要死在这种人的手里。
她用力的挣脱束手的绳子。
私处的疼,将脑海里那些难堪的记忆再度放出,蒋钵凶狠的死盯着明三少,疼的发颤的声音扭曲的吼道“给我废了他的腿,往死里打!”
蒋钵一早拿着尚待郎的指令,说要提审犯人,他们不敢违背,才让他进来的 ,这会儿…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手。
狱长苦着脸上前“蒋公子,上头有令,这人不能弄死…”
“那就给我废了他!”
“…”狱长更为难“也不能废…”
蒋钵一听整个人烧的更厉害,愤怒充斥着全身,疼痛都气轻了,颤颤巍巍的抓起掉落的鞭子起身,推开狱长,嘴角咬着滔天的恨意,甩起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打在明三少身上。
他看着对方身体越来越多的血痕,那血色从眼底流进了心里,让他越来越高亢,尤其是对方隐忍着闷哼的声音,让他受伤的地方不仅不再疼,反而有了快感…
狱卒们心惊胆战的看着,狱长怕他闹出人命,不得不上前拦下他“蒋公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蒋钵也泄够了恨,随手将鞭子扔给狱长,看着明三少眼底勾着邪恶的火,吩咐“你们都出去。”
狱长是个人精,哪里会不知道蒋钵想干什么,他虽然唾弃,但抵不过人家有身份,得罪不起。
而且上头有令,他也担心,迟疑着没走。
蒋钵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拍在他胸口“我就是想跟犯人沟通点别的事情,不会玩死玩残,这钱给弟兄们买点酒喝,很快就好。”
狱长看着那一沓的钱,又看向其他人眼冒金光的样子,思想在纠结。
蒋钵也不催,人性贪婪,他不信有谁能抵得过金钱的诱惑。
果然,狱长狠着脸接下银票,不放心的提醒“蒋公子,那你可得悠着点。”
蒋钵冷笑着安抚“放心。他不会死,也不会残。”
只会废,他恶狠狠的想。
狱卒撇过头招呼其他人出去,虽然心里不踏实,但钱的诱惑更大,大不了真出事,就说蒋钵是奉了尚大人的意思要密审,他们不知道,左右,这也是事实。
待人走后,蒋钵移到明三少面前,重新抬起她的脸,对方有气无力,没有挣开,发丝沾着血水贴在她痛苦到惨白的脸上,忽然就想起那一日的巷子,撕碎的衣裳下露出的雪白,那肌肤比女人还细腻。
小腹窜上一股火。
他目光下移,落在对方刚刚踹他的腿上,嘴角上扬出邪恶,然后抬脚踹向明三少的膝盖。
骨裂般的疼再度传遍身体,明三少终于忍不住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