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震惊的魂都要飞了,慌乱的去拽她的手,就怕洛羽杀翻脸不留情,将人拍出去。
洛羽杀有一瞬间的心律失衡,疼痛将他着了火的感觉推到了极致,他甚至有一种想就地办了她的冲动,待他反应过来这种思想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再形容。
他抬手想要去捏她的后颈制止,但醉酒的人率先松开了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水波荡漾的眼眸里星光熠熠,蒙着一层烟雾,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皱眉抿唇,低声轻颤“疼吗,可我也疼,阿辰……”
一句话成功的将他心上的火彻彻底底转成了怒火,他不再迟疑,狠厉的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看着对方因疼痛皱起的五官,他施虐欲暴涨,却一点儿也没有报复的快感。
这人还真是敢仗着醉酒肆无忌惮的踩在他的底线上呱噪!
那一声声明南辰,依恋的隐忍又外放,满心满眼的靠近,小心翼翼的乞求。
洛羽杀越想越怒,眸中窜起火焰,狠狠的烧着对方“明三少,你好样的!”
瑶娘惊慌失声“将军,我家三少喝醉了,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次,草民这就带她离开!”
早知道是这种情形,说什么瑶娘也不会搭洛羽杀的马车,三少也不是没喝醉过,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大胆……
思绪忽然卡顿,她乍然消了声的想到了那一年,稚嫩的女子着一身男装,似哭似笑的灌着酒,在不夜城的大厅调戏了一位公子,那是三少第一次醉酒后失态,拉开了她和洛羽杀恩怨的序幕。
瑶娘抿唇收声,若不是马车高度不够,她真想站起来跺脚。
就在她焦急地想动手抢人的时候,洛羽杀眼神淬了毒般的将眼前的人拉近,拉低她的衣领,俯身也咬上了对方的肩膀!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向来是他的准则。
牙齿咬破肌肤,明三少疼出了声,剧烈的挣扎着,却被对方狠狠的禁锢在怀里。
疼痛导致她的声调带了哭腔“疼…疼…”
瑶娘再顾不得其它,上前就想拉出明三少,只是手刚触到对方,反被洛羽羽毫不留情的挥开,额角碰在车壁上。
无能为力,高低立现。
明三少的挣扎变成了锤打,越来越深的痛感让她脱离了醉酒的状态,不停的躲避着想推开钳制着她的人,可她无用的抖动加重了牙齿的摩擦,疼得她浑身痉挛,额间被冷汗覆盖。
隐约的,越发清晰的血腥味飘进鼻间。
她忍不住哭出声,揪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疼…洛羽杀,疼…你放开我…”
牙齿穿透肌肤的咬力消失,与此同时身体被人狠狠一推,明三少瞬间失重后仰,跌进起身的瑶娘怀里。
她捂着伤口抬眸,眼中的迷离被漫出的水色打散,目光还没有触到对方的脸,下巴就被人用力捏起,她迎上了洛羽杀满是嗜血的笑颜,对方正用拇指腹擦拭着唇上沾染的血渍,神情说不出的阴邪,盯着她冷笑“三少这是清醒了。”
明三少忍耐着打掉他的掌控,另一只手扶上自己发疼的额头,偏头默不作声。
洛羽杀看着她渐渐咬紧的脸部弧度,难堪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厌恶,理智再度受到了挑战“明三少,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他警告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心生寒意。
肩膀上被咬的地方更疼了,明三少低垂的眼底有迟疑闪过,可到底还是被心里升腾的骄傲遮掩,撑着身体的手渐渐抓过掌下,紧握成拳,维持着她的倔强, 低哑着声音开口“停车,我要下车。”
可车轮滚滚,没有停止。
她忍着阵阵头晕,加大声音瞪着洛羽杀“我说了停车,我要下车!”
对方幽深的回视着,右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眸色变换得比天气还要莫测。
明三少心情不好,被他这个漠视的态激的理智更昏,再欲高声喝他停车,只是话未脱口,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忽然倾身将她按在了车壁上。
她昨日受了伤,今日几乎未曾进食,又喝了半天的酒,神经一直在绷着,堵在胸腔的那口浊气被突来的猛烈撞击刺到了喉间,气息剧烈的喘了两下,人毫无预兆的昏在了他的怀里。
洛羽杀本能的拥住对方的身体,神情更加难看。
最后明三少被带回了将军府。
瑶娘想抗议,可看洛羽杀紧拥着三少的架势,神情上明明想丢开,可动作却不自主的将她往怀里带,最终没有出声。
反倒是自己被他让人送回了清一楼,全程都不曾问过她的意愿。
傍晚的大雨一路下至深夜,三更天后淅沥的雨声才渐渐止歇。
大雨使屋内更加闷热,五更天后明三少醒了,身上热肚子饿,她一手按着咕噜噜的肚皮,一手按在仍旧犯着疼感的的肩膀上,那人下口毫不留情,她毫不怀疑那一刻对方是想将她这块肉咬下来。
难受的起身,晨曦的光透过窗叶渗透进来,她皱眉四处打量,肚子越压越重,饿得胃里难受。
她推门走出去,院子里有三两个侍女,各就其职,没有一点人声。
这场景是她陌生的。
清扫落叶的丫头见她下了廊阶,躬身迎上来“姑娘醒了,请随我这边来。”
她说话轻声慢语,人长得也甚是柔弱。
明三少警惕的跟着对方入了偏殿,一应洗漱用品皆已摆好,就是沐浴用的水也泛着淡淡的热气,触手温度正好,仿佛算准了她会醒的时间。
侍女上前“请姑娘沐浴更衣,稍后去前厅用餐。”
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解惑般的疑问“这里是将军府?”
对方轻笑,神情中透出一丝俏皮“奴婢先伺候姑娘沐浴。”
明三少捏着自己的衣襟,退后一步“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