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
这是哲学领域令人难以解答的三个终极‘人生问题’。
费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
在遇见达瓦这个外星人之前,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弄清这一切,恐怕得先弄明白:
‘我是谁,我是怎么来的。’
但,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正在烦恼另一个问题:
‘这人,是怎么没的。’
......
白辙伟
白氏财团‘循涂守辙’ 四字辈中的‘辙字辈’,正在天水大学镀金混日子。
昨晚他彻夜未眠,
‘人呢?哪儿去了?’
顶着黑眼圈,他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在自己的家中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拖鞋左右穿错了都没注意到。
市中心的大平层,顶层风景很好,视野开阔,每到夜晚,他总是喜欢把送上门的小妞压在落地玻璃窗上,俯瞰着半个市中心,发泄着旺盛的荷尔蒙,那一刻他感觉仿佛自己正在随意支配蹂躏法克这个世界。
但现在,他却无心欣赏窗外的风景,初升的太阳耀目刺眼,让他一阵烦躁。
他来回踱着步,仿佛是下水道的蟑螂,骤然被掀飞遮挡,暴露在阳光中,慌乱焦灼地到处乱窜,寻找出路。
手中紧紧攥着一部手机,时不时拿起来看看屏幕,又焦躁地放下。
‘叮’
来信息了,他心中一惊,忙不迭地打开聊天列表,却发现是一个夜店小妞发来的邀约。
重重地把手机拍在茶几上,他魂不守舍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五六个小时了!
还没有消息!
事情不太对劲!
一个月前,白辙伟玩够了夜店的庸脂俗粉,打算回到天水大学找找有没有鲜嫩的小家碧玉,就发现了瑟薇尔。
手下狗腿子稍加打听,就弄清了她的底细,一般家庭,有个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也是普通人家,一同考上了天水大学,同校不同系。
刺激啊!
有青梅竹马的男友,帝国顶尖学府里知性的小家碧玉,在自己百般手段下,
纯爱转牛头人。
白辙伟当时就在脑中编织起了令人燥热的画面。
谁知瑟薇尔对金钱攻势完全免疫,面对不断纠缠挑衅无理调戏的白辙伟,她拒无可拒,避无可避,最终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
她当众踩烂教室里铺满地的玫瑰花,斥责他是:
‘纨绔的废物酒囊饭袋,以为钱能通神,价格合适恐怕亲妈都能卖。根本不懂什么叫至死不渝的爱情,这辈子也不配得到爱。’
白氏财团在帝国北方也是响当当的大族,家业深厚,下辖两州三市,女人排着队往他白公子身上贴,何曾让人这么公开当众羞辱过?
这白辙伟能忍??
他能!
很多平民眼中的财团望族,是:
‘老子挣钱儿子花,亲爹愚蠢子嗣瓜。’
其实人家是:
‘上学谋略识人,下练持财统商。’
他们有一整套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通常会被浓缩成一本《家规》,那是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积累验证下来的‘世界真理’,哪怕是木头脑袋,只要照本宣科学会了,并依此执行,人生就不会太差劲。
所谓‘家学’渊源,说的就是这样的豪门望族。
他们,比老百姓有钱,还比老百姓聪明,最要命的是:
通常比老百姓还努力......
所以,白辙伟被当众羞辱,他能忍下来。
因为父亲教过他:
“做坏事不怕,怕的就是做坏事不带脑子。”
当场隐忍了下来之后,他再不去纠缠瑟薇尔,追了也一个月了,他耐心就这么多,也耗尽了。
但转过头来,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刚好前一阵子的贵族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在天水镇开小工厂的丧彪,仗着自己叔叔是个小男爵,勉强靠近了这个圈子,他正在极力巴结自己。
上赶着给白氏财团效力的人很多,但父亲教过他:
“要观察人的本性,合适的事要交给合适的人去做。”
于是他甚至自己都没亲自出面,就通过自己的贴身保镖,给丧彪下达了‘第一个任务’。并同时下达了周密详细的计划和‘剧情’。
因为父亲教过他:
“脏活永远要让别人去做,不可以有泥巴污渍蹭到自己的羽翼上。”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却迟迟没有没有等来预想中的令人愉悦充满成就感的视频录像。
在他的世界中: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钱买不来的。
如果有,那就是钱给的不够多。
平民而已,
没有平民不跪舔白家,
没有平民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没有平民可以这么羞辱自己而不付出代价!
没有!
这代价就是死!
当然,要先毁灭她,再杀了她!
‘还有她那个男朋友,叫什么伟来着?也得弄死!’
白辙伟恨恨地下了决定。
‘他什么档次?跟我用一样的‘伟’字?’
自从十三岁杀了家里的一个女仆开始,手上的人命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了,早习惯了。
“记住,杀掉和摧毁一个人,是不同的,杀人简单。
但摧毁一个人,要从他最骄傲、最珍爱的地方击败他,才能彻底摧毁他。”
这是父亲教过他的。
父亲还说过:
“被冒犯了,一定要反击,不能有任何怜悯和犹豫。
否则今天是有人骂你一句,明天就是有人朝你吐口水,后天就是有人扇你耳光。
终有一天,会有人毫无顾忌地挥刀刺你,甚至灭你满门。
而这一切,都始于:有人骂了你,你却没有反击。”
也许平民也知道‘破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