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本想悄无声息的回到宴会,禀告周砚方才所发生的事,可她带着一只鸡和一条狗的动作,实在太过于扎眼了。
“春月,来的正好,朕刚要派人去找你们呢,快将那只鸡带过来,朕要和它喝一杯。”萧阳自然也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故作醉意的举起手里的杯子。
春月愣在原地,恭敬回礼:“还请皇上恕罪,鸡是不能喝酒的…”
“荒唐!朕说可以就可以。”
萧阳不服气,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便踉踉跄跄的朝春月走了下来。
春月站在原地不敢动,此举也惹得其余朝臣的注意。
大家都只觉得,皇上今个许是醉了。
可周砚没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言其他,只能端着酒杯,期待着接下来的那一幕。
萧阳走到春月跟前,将酒递给了春月,想要让它喂给苏纭轶喝下:“喂它喝下。”
“皇上…”春月不敢,只能向秦明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秦明又岂会看不懂,但周砚一直没有说话,想来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便冲春月点了点头。
“朕的话,你敢不听?”萧阳笑中带煞。
春月接过酒杯,刚递到苏纭余跟前,就被苏纭轶低头喝了下去,直接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这不是喝的挺好吗?”萧阳被逗乐,大笑三声。
苏纭轶却是突然伸长脖子,朝着萧阳的脸,就将自己喝下去的烈酒,全部吐了出来。
“呸呸呸!真辣喉咙。”咯咯咯咯…
“你!”被喷了一脸酒水的萧阳,气的捏紧手中的酒杯,龙颜暴怒,语气愤然。
“皇上息怒。”春月也没想到这一出,立马跪在地上。
苏纭轶终于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站在萧阳的脚边,抬头看着他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看来这只鸡,可不太喜欢喝酒,您又何必逼迫它呢。”坐在周砚身旁的傅夜,却是举杯轻笑出声。
苏纭轶可不领情,顺带白了他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咯咯咯…
元福立面下去,拿着手绢擦着他脸上的酒迹。
可萧阳的怒气并未消散,虽然走回了皇位,心中却是想要杀了苏纭轶。
春月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周砚的身旁,小声的将方才在御花园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王爷,奴才方才带着小轶子去了御花园,然后…”
周砚她后,目光如炬的盯着闯了祸事的阿鬣:“等本王回府在收拾你。”
阿鬣低下头,不满的转动着自己的大眼珠子。
秦明听了春月的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从殿外跑了进来,看样子神色紧张,脚步慌忙。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躬身跪在地上。
“何事?”萧阳语气冰冷。
小太监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大臣,又看了看萧阳:“这…”
见他神色慌张,萧阳却是不耐烦的说了一道:
“有什么事需要藏着掖着的,朕命令你,就在这说!!”
“启禀皇上,奴才乃是嘉福殿的内侍,奉嘉福郡主之命,前来请皇上派人拿下摄政王…身边的狼狗阿鬣。“说道这时,小太监的头低的更低了。
诸位大臣听到完整的一句话后,这才松了口气。
萧阳更是不悦:“朕又不是昏君,又岂会动不动就拿人 。”
小太监好像料到萧阳会这般说,又继续接了一句:
“皇上,嘉福郡主还说让奴才告诉您,方才她在御花园的时候,被那狼狗阿鬣按在地上,一顿狂舔不说,还被撒了一脸尿,奴才以死作证,嘉福郡主这时还在嘉福殿呕吐不止。”
“什么!”这次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凤位上的太后娘娘。
谁不知道太厚最疼爱的就是她这个唯一的闺女,嘉福郡主。
如今向来娇惯的嘉福郡主还被摄政王的狗当众侮辱,太后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见此事不需要自己出手,萧阳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侥幸。
太后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手背上的伤口早已被太医包扎完好:“周砚,你最好是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周砚反问。
“你说解释什么,哀家的闺女可是被你的狗按在地上羞辱,你如今还反问哀家,你心里没数吗?”
此时的太后和那日苦苦哀求周砚的太后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周砚不怒反笑:
“笑话,狗舔人乃是常态,只要它喜欢的东西,就会舔,说来我家阿鬣可是舔了一大半的军中士兵,莫不成本王要一个个跟他们解释清楚?!”
“啪!”
太后生气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就算如此,那它在我家嫣儿头上撒尿一事,如何说?”
周砚看了眼阿鬣,见它舔着自己的肚子,便立马反应过来。
凝神微怒道:
“那许是因为我家阿鬣挨了打…本王敢问太后,嘉福郡主不分青红皂白打本王的狗,这是为何?”
太后躲开他的视线,美目微拧:“荒唐,一只畜生而已,打就打了,有何要紧?”
“本王的阿鬣挨了打,太后说不要紧,那太后又何必问本王,嘉福郡主一事,她又没挨打,关本王屁事?”
最后两个字,却是让诸位大臣惊掉了下巴。
一向冷言寡语的摄政王,既然开口说了脏话。
“周砚,你不要太过分了。”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周砚却是不为所动:“诸位大臣评评理,本王过分了吗?这狗舔人撒尿,乃是常态,要怪也只能怪嘉福郡主倒霉,没事躺地上干嘛。“
诸位不得不佩服周砚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这黑的都已经被他说成白的了,他们这些臣子,又岂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一味的低下头。
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