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面不改色的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那就有劳皇上了,臣这只鸡,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肉。”
那连眼皮都懒得抬都动作到了众人的眼里,直接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这朝野上下,恐怕也只有他周砚有这个本事了。
一直坐在边上,没这么说话的太厚,这时倒是坐不住了,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冲周砚轻言谈道:
“哀家倒看着那只鸡可爱的紧,不知道摄政王能不能让人乘上来给哀家瞧瞧?”
苏纭轶听到他们议论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了好吧。
如今听到这个字眼,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乘?这老太婆怕是想赐死自己吧?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咯咯咯咯…
周砚挑眉:“春月,将小轶子抱去,给太后好好的瞧瞧。”
“是。”春月应下。
恭恭敬敬的抱着苏纭轶朝着那太后的身边走了去,看上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野鸡,太后的眼中却掺杂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直到自己被送到太后边上:“这太后保养的不错。”咯咯咯咯…
“这鸡真的可真不错。”太后说着,已经伸手抚摸上了苏纭轶的羽毛。
本是温柔的抚摸之下,那手指却暗自用力起来,不断掐着苏纭轶的身子。
“卧槽!狗太后,竟然敢掐老娘,找死!”咯咯咯咯…苏纭轶怒怒不平的说着,她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伸出自己的爪子,就给她来了一刀。
太后措防不及,手背上出现了几道血痕,发出一声疼哼:
“哎哟。”
“大胆畜生,竟然敢伤了太后娘娘。”
边上的容嬷嬷立马上去查看,伸出手就要扇到苏纭轶的脸上,却被苏纭轶提前啄了一口手背,力道之大。
容嬷嬷看着自己逐渐发红起肿的手背,怒视苏纭轶:“来人,将这只鸡拉下去,处死。”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动摄政王的东西。”
秦明见准时机,对着容嬷嬷大声吆喝一道。
周砚见此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分不动,心里却是十分赞同苏纭轶的做法,这太后该打。
“奴婢不敢。”容嬷嬷立马跪下,没了方才的嚣张。
大殿之上。
众人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出声言语,生怕被迁怒于自己。
“摄政王殿下好本事,这只鸡看起来就个好东西,杀了的确可惜。”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国师傅夜,一头银发如丝,一身玄衣加身,手持与怀,缓缓而来,那张脸比起周砚,只是微微次之。
苏纭轶看得眼睛都愣了:“哇,帅哥…”咯咯咯咯…
“春月,将小轶子抱来。”
周砚放下茶杯,语气冷厉,甚至连头都未抬起来。
春月照做。
“站住!这鸡冒犯了太后,必须死。”坐在皇位上的萧阳,用力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拧眉怒目的盯着苏纭轶。
“呵。”周砚勾起一抹冷笑。
傅夜从一进来就一直盯着苏纭轶,并未移开视线,他倒是觉得这只鸡,不普通:
“皇上,摄政王殿下,二位别争了,不如将这只鸡让给臣如何?”
周砚抬眼看向傅夜,学着苏纭轶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呵,国师长得丑,想的倒是美。”
“噗。”皇上萧阳却是一口烈酒喷出而来,眼角带笑。
这世道敢说国师长得丑的,也就只有他周砚了吧,毕竟这二人长得可都是数一数二的。
傅夜拧眉轻笑:“殿下这话,倒是听着酸溜溜的,莫不是嫉妒臣的美貌?!”
“这人真不要脸。”咯咯咯…苏纭轶冷不丁的吐槽了一句。
谁知她如此的这句话,却让周砚和傅夜都微微一愣。
周砚是听懂了苏纭轶的话,觉得有些道理:
傅夜就是臭不要脸。
可傅夜不一样,他虽然没听懂苏纭轶说了什么,可却感觉到它一张口就泄露出一股灵气。
这鸡有修为?
太后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印记,也不知道思索了些什么,转念道:
“行了,哀家受得不过就是一点小伤,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国师既然来了,就快些过来坐下吧。”
这也让宴会上的气氛,逐渐回到了最初。
只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
苏纭轶这只鸡,真的特别喜欢吃白灼鸡,一个人吃了两份不说,还意犹未尽的打嗝。
“带它们两出去透透气。”周砚吩咐。
春月自然是照做的,微微附身后,便一手抱着苏纭轶,一手牵着阿鬣出去了。
阿鬣今个却是异常的听话,甚至没有和苏纭轶对着干。
走到御花园附近,阿鬣坐在一处草地是,吐着舌头:“小东西,你可是吃饱喝足了,养肥些,到时我吃着才不会硌牙。”汪,汪,汪…
“狗大哥,你是不是忘记了秦大人的吩咐?”咯咯咯…
苏纭轶好心提醒一句。
阿鬣立马别过头,不去看它,实在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咬掉它的头。
这鸡太嚣张了。
春月看着它们两,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别乱叫,这里可是御花园,要是冲撞了那位贵人可就不好了。”
贵人?皇上的妃子吗?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苏纭轶说着,就开始伸着脖子,四下查看,去玩发现这御花园安静的可怕,除了那些小蜜蜂的嗡嗡声以外。
连只青蛙都没有。
春月却看见了一个人影,朝她走来,里面蹲下身子行礼:“奴婢见过嘉福郡主。”
萧悦嫣可没让她起来。
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她怀中的苏纭轶:“摄政王哥哥说了,让你将这只鸡给本郡主。”
“郡主恕罪,王爷若是吩咐,奴婢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