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头,那话自然不是皇上说的,是他自己心里就是这般想的。
可谁敢让周砚听见啊。
“不可能。”周砚想不想就直接拒绝了他。
黎云不乐意了:“为什么?”
“那鸡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死也是本王的,你拿去作何?莫不是看上了?英雄救美不成,想救只鸡救到底?”
黎云听后满脸不屑以及嫌弃:
“小爷我可没那么重口味,说吧,要多少银子你才可将那只鸡给我,只要它落到小爷我的手上,不少层皮就得被我拔了筋...”
想起今个那一脸的鸡屎,他到现在都觉得胃里不舒服。
周砚拿着毛笔的手一顿,轻提二字于纸上,还不忘抬头示意他看。
“无价?”黎云看后一脸疑惑。
随后又立刻反应过来:“周砚你是不是有病?就一只鸡你给小爷我说无价?”
周砚却也没有恼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纸上新添的鸡字:“非也非也,此鸡非彼鸡...”
黎云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总感觉这周砚最近脑子有病。
“啥意思?难不成这鸡还是什么绝世宝贝?别告诉我,你还指望这山鸡变凤凰不成!”
周砚却是笑而不语。
黎云不想同他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屋子,随后就看见一个衣裳散乱,发髻疯癫的女人朝着书房跑来。
还没等黎云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便被对方撞到了胳膊。
虽然不疼,可刚好撞到了黎云的枪口上,黎云随后便立马追了过去:
“哎,小爷我这暴脾气,你是哪个院里的丫鬟,那么没规矩,你信不信小爷我让周砚卖了你...”
刚一进屋就看见那女人气势嚣张的站在书房内。
黎云上去就扒拉了一下对方的胳膊:“小爷跟你说话呢。”
被捏着胳膊生疼的黎钰却是暴躁的冲他嚷嚷了一句。
“黎云快松手,你捏疼本小姐了。”
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黎云愣了,立马松手:“黎,黎钰?你怎么成这样了?”
早上在家时,他可还见着黎钰打扮精细的模样。
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泼妇...
一说起这事,黎钰那双桃花眼就忍不住堆积上了泪水,直打转:“呜呜呜...砚哥哥,求你给钰儿做主,你府上的那只鸡,一看见我就开始啄我,甩都甩不掉,呜呜呜...”
“鸡?”黎云捕捉到了重点,随后微微拧眉:“不会还是那只鸡吧?”
“你见过?”黎钰摸了一把眼泪,纤纤玉手死死的拉着周砚的胳膊,生怕他下一秒就跑没了一般。
黎云摸了摸鼻头,什么也没说。
随后黎钰又看向了周砚,撒娇表示:“砚哥哥,你快些派人去将那鸡抓起来,可不能让它扰了这摄政王府的清醒。”
闻着黎钰身上的鸡味。
周砚不悦皱眉,强行抽出自己的胳膊,急忙后退了两步,伸手捂鼻,意思明显。
“砚哥哥~”见自己被嫌弃,黎钰撒娇。
周砚却只是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它在哪啄的你?”
“就在后院客房门口。”黎钰脱口而去,却又觉得说错了什么话,立马又闭上了嘴。
可周砚已经听到了。
“你去客房做什么?”语气阴冷。
看来他们黎家兄妹还真的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了,既然把这摄政王府当做了自己是家。
来此不拜见他。
却直接去到了客房,呵!
“我...我...砚哥哥,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你不应该先替钰儿做主吗?你看看我的脸,险些被那只鸡抓花了,要不是阿莲拿棍子打了它一棍,我还逃不掉。”
“你打它了?”周砚的语气瞬间阴冷了好几个度。
黎钰明显害怕了起来,缩了一下脖子,这才敢点头。
周砚听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朝着屋外喊了一句:“阿鬣!”
一条大狼狗立马出现在了屋内,吓得黎氏兄妹二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阿鬣低着头朝周砚吐着舌头。
“马上带本王去找到那只鸡。”周砚吩咐。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书房。
留下错愕的兄妹二人,不知所错起来。
黎云看着自家妹妹被气的发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爹爹扣你月钱。”黎钰威胁道。
他们兄妹二人虽然一母同胞,可她向来就喜欢仗着爹爹宠爱欺负黎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黎云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唇,作势不语。
黎钰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额前散乱的碎发,闻着那一股鸡屎的味道,就忍不住频频作呕:“还看什么看,还不去找人给本小姐更衣。”
“是。”阿莲向来软弱。
面对趾高气昂的黎钰,自然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阿鬣是狼狗,鼻子自然是最灵敏的,早就跟苏纭轶待了这些日子,自然是已经习惯了它身上的味道。
不到一会。
便带着周砚一路跑到了后院的池塘边上,果真是看见苏纭轶小小的身子就靠在那石头缝里面。
发出一阵轻微的鸡叫。
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苏纭轶靠在石头缝里,鸡翅膀自然下垂到了两边,整个生无可恋的看着池塘里游泳欢快的鱼儿。
没好气的抱怨了一通。
“臭绿茶,既然敢说我长得丑,她才丑,她全家都丑。”
回想方才它本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用石子砸了一下头。
苏纭轶立马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本还没什么。
可那女人却阴阳怪气的说她丑,还嚷嚷着把她剁了喂狗。
苏纭轶怎么可能咽得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