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来,何止是生得好,福气也很好嘛。”
岑县令笑眯眯的接过夫人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她一出生,崔家就把全县这个冬天的伙食包了,百姓们吃饱喝足也不闹事儿了,这些天衙门的案子出奇的少。再说前几天我下乡,碰见村里的老农在树下闲谈,他们都说这场雪下的好啊,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来年啊必是丰收之年。”
丰年意味着什么啊?往小了说,意味着百姓手里有余粮,心里不慌,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他这个一县之令必然喜闻乐见;往大了说,明年县里的粮食税收就容易多了,税收可是实打实的政绩,是升官考核很重要的衡量标准。
岑县令想着不由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崔家这个丫头生的好呀,简直是他的福星!
如此想着,他也就顺嘴说出来了。
岑夫人闻言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手抖的都快端不住茶碗,这倒是吓了县令大人一跳,忙上前接住:“为夫哪句话说的讨巧,竟讨得夫人如此欢心?快些说与我听,我定再接再厉,保准让夫人日日开怀。”
说罢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桃花眼盯着自家夫人看。
岑夫人听他花言巧语,笑着拧了他扶着自己的手臂一把,好心为他解惑道:“我是想起崔栋给他家宝贝闺女起名的趣事儿。”
“盈姐儿洗三那日,我去崔家赴宴,看孩子养的白皙圆润,丽君气色也好,唯独崔栋眼下一片青黑,我还寻思崔家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呢。但后来看他待客行事又难掩喜气,我就好奇了,私下就问了丽君,你猜怎么着?”
岑夫人说着又笑,还调皮的卖了个关子。岑大人很是配合:“怎么着?”
岑夫人仿若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茶碗,县令大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狗腿的奉上热茶。
夫人被伺候的很是舒心,笑着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原来崔栋已经给女儿预备了好些个名字,但是闺女出生后,又觉得哪个都配不上他家宝贝,于是为了给闺女起个最好名字,他连续两个晚上把自己关在书房,冥思苦想,头发都薅掉两把,终于拿着取好的名字去给丽君看,结果却被来看孙女的崔老夫人一句“俗气”给否了!哈哈哈~”
岑夫人笑了一阵,又接着道:
“眼瞅着名字再定不下来,崔老爷都要熬坏了身子,崔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拍板给孙女取名崔盈盈!”
岑夫人说完,歪头笑看着岑县令:“你猜,崔栋给闺女取了什么名字?”
岑夫人原本就长相不俗,如今笑的眼里莹光闪闪,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番风流韵味。县令大人看夫人如此娇媚模样,不由有些意动,扶着夫人手臂的手转而抚上肩头,一把把夫人搂进怀里,假意威胁道:“好个刁钻妇人,还不速速招来,看本县不大刑伺候。”
岑夫人被他的动作羞的双颊绯红,一边躲闪着他不安分的大手,一边笑言道:“他竟给自己的闺女取名崔福禄。”
岑县令听完也是一阵好笑,笑罢忽而一把抱起夫人便往内室急走:“夫人既然如此喜欢女儿,为夫今晚一定好好努力。”
岑夫人被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之所以没叫出声来是因为这人竟然无耻的用嘴堵住了她的。
一地锦衣,满室春光。突然芙蓉帐里传来一声娇呵:“岑子阳,你住口~”声音宛转凌乱,忽又戛然而止,又有细碎的喘息声,若有似无~
很久很久之后,县令大人神清气爽从内室出来,传令摆饭。
县令夫人被“大刑伺候”一番,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拖着虚软的双腿起身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