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将自家晾晒的草药递给小金刚。小金刚接过后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脸上笑容平和温暖。
一个老妇人扶着一只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小金刚面前。小金刚从怀里取出几枚银针,扎在她腿上。片刻之后,老妇人已经能健步如飞地离开。
原来小金刚是蒙古大夫啊,还会针灸。不知道会不会制作壮阳药,如果会的话老子就发达了。
一个妇人抱着小孩儿走过来,嘴里直叫着:“五爷五爷,你救救俺家小鸡吧。”
小鸡,还吧?
沈墨险些笑出声来,一众村民都对他怒目而视。
好吧,我错了。那妇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神色悲戚。小男孩在她怀里早已没了意识,光着个身子,小肚子胀鼓鼓的,似乎马上要撑爆一样,那场面真的很揪心。
小金刚皱起了眉头:“这是尿堵住了,该怎么办才好?”
村民们都望着她,就像看着全村人的希望。小金刚却望着妇人怀里的小男孩束手无策。
“我有个法子”,沈墨忍不住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找一根葱,剥了皮插进小鸡鸡里面,然后……”沈墨鼓起腮帮子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
小金刚眼前一亮,让人赶紧取了一根葱来。
她将葱从中间折断,小心翼翼剥去葱尖上的皮,将尖的一头插进小男孩的小鸡鸡里面,然后看了一眼沈墨。
不会吧,难道你想让我吹?我只是一个理论工作者,严重脱离实际的。我不吹。
沈墨将头撇向一边,眼睛却依旧停在小金刚身上。
终于小金刚咬咬牙,将嘴凑近小葱折断的那头。
不会吧,难道你真的要吹?
沈墨惊得合不拢嘴,不知不觉又把头转了过来。然后他就看见小金刚鼓起腮帮子,对准小葱吹了下去。片刻之后,一股黄黄的尿液从小葱里流了出来。初时还较小,慢慢就变大了。
“尿出来了!尿出来了!”周围的人们发出一阵欢笑声。小男孩的母亲情绪激动,大张着嘴,沈墨原以为她要说句感激的话,谁知她却忽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婶子。”小妖精拍着妇人的手安慰道。
小男孩尿了一会儿,又慢慢停下来,肚子依然鼓鼓的。小妖精又要去吹。
“真笨,你不会换根葱啊!”沈墨忍不住出声指点。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喝童子尿?我也有,要不要试试?
小妖精一呆,立即有人又送上半根葱来。
小妖精看的沈墨一眼,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怨恨。
尼玛的,你还敢这样看我,早知道不跟你说了,让你喝童子尿去。
沈墨恶毒地想着。
小金刚花了一个上午,才把村里大大小小的病人看完。沈墨靠在旁边一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时不时往小妖精的小嘴瞧瞧,心里想:哟,这张嘴以后可亲不得了,幸亏上次亲的是小金刚的脸。
中午饭就是在抱孩子的妇人家里吃的。吃饭以前沈墨提醒小金刚:“你要不要先漱漱口?”
小金刚一脸黑线。
午饭是一碗米饭和一碗青菜。
这是人吃的吗?别说跟后世那个物质极为丰富的时代相比,就是在许家这东西也进不了高级家丁的嘴啊。
看着小金刚吃得津津有味,沈墨又把自己的饭往她碗里刨了一多半。
“你不饿吗?”小金刚好奇地问。
“我想吃鱼。”
沈墨想起那两个小男孩在小溪里捕鱼的事。
妇人忙不迭地就要起身去弄鱼,小金刚连忙一把将她拽住:“张婶他说笑的,你别当真。”
说笑?什么说笑,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好不好?那尿虽然是你吹的,但主意是我出的,我救她儿子一条小命,她孝敬我一条鱼,难道还不应该吗?
那天中午沈墨到底也没吃到鱼。他空着肚子,只是吃了一肚子气。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过得太苦了,不是说鱼米之乡吗?不是说地广人稀吗?怎么还活成这样?看来是制度有问题啊。
沈墨吃过午饭,还想睡一会儿。小金刚却牵着他的手:“走,我带你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饿着肚子看什么都像大饼,什么风景什么浪漫一下都没有了。
沈墨有气无力垂头丧气地跟着小金刚进入一个院子。
院子里早站了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
“你叫鹏远,你是铁竹竿邵六。”
沈墨指着胖子和瘦子,热络地说。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我就是那个偷鸡贼。他有些心虚地想。
胖子和瘦子都没理他,只是看着小金刚的脸。
小金刚一进院子,脸色就变了。
“姓沈的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还还……”
“亲我”两个字,小金刚总算没好意思说出来。
“……你自己说吧,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大不了让你打回来亲回来好了。不过必须先说好,亲以前你最好再漱漱口,别把童子尿喷在我脸上。
“我错了,我有罪,我对不起你,要不”,沈墨一脸害怕:“你就原谅我吧。”
“原谅你休想!”小金刚气愤愤地吩咐胖子和瘦子:“你们两个把他绑起来,鞋袜脱了,我要打他脚板心。”
打脚板心?满清十大酷刑里有这一条吗?难怪你敢吹尿,原来果然不怕臭。
小金刚让胖子和瘦子把沈墨绑起来。她自己转过身,从墙边取过一根藤条,好打沈墨的脚板心。
可是等她转过身,却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几乎贴在她眼前。小金刚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那是沈墨笑嘻嘻地盯着她看。在他身后,胖子和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了地上。
“他们……他们怎么了?”小金刚吃吃地问。
“不知道,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