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呢?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呢。”晖洛的声线轻快如流水,不屑的同时带了点贱兮兮的味道,“皇帝陛下,那么我就告辞了。祝您今晚安眠。”
“呵——”水晶球那端传来一道冷呵,“汪,你很聪明,但你也该知道惹恼我的后果。”
晖洛没有回头,直接一声不吭的走了,走出房间前还挑衅的挥了几下手。
待晖洛离开视野,门口的侍者来到水晶球前,恭敬地行礼:“陛下,接下来如何?”
“想要自由又想要钱?呵,想的可真美。”
侍者的头一直低着,视线牢牢地盯在地面,“我明白了。”
水晶球的光芒黯淡下去,无形的威压消失,侍者长松了口气,“没想到有人猜出了身份还敢拒绝。”
黑市当晚就在门口贴上了好几份告示,还派人守在门口。
进出的人连瞟好几眼,离开些距离才敢小声交流:
“这怎么又出禁令了,汪大人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上次克达大人都被禁的莫名其妙。”
“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解除了吧?汪大人毕竟有实力又有名气,不像咱们……”
“这倒是,要是我们被禁了,赚钱的路可就断了。”
……
还没进伯特莱侯爵府,晖洛就远远地看见自己的房间开着灯,在这安静的夜晚,就像一个异类,格格不入。
她放慢脚步,在细细回想确定自己锁了门关了灯之后,目光深沉的望着那小小的光点。
回去途中,都能看到巡逻骑士不解的总往那亮着的房间望,一人忍不住嘀咕:“这大晚上的,应该都睡觉了吧?怎么还有房间开着灯?”
“别想太多,万一是那位侯爵小姐睡不着才开灯的呢?”另一人接话。
“也有可能,那位侯爵小姐每天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
“快走吧,该换人了,真是困死了。”
趁巡逻骑士交接的空隙,晖洛快速离开了草丛,利用魔法十分轻易的就攀上了墙头。
她两只手用力扒在窗台,整个人悬挂在空中,怕打草惊人,没有急切的翻窗进入。
她倒要看看是谁进了自己的房间。
同时间,一直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听到动静,弯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窗边。
两人同时探头——
两张“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的脸同时对望,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看着突然出现的斗篷脑袋,少年吓得底盘支撑不稳,无意识的向后倒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晖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被吓得双手一松,整个人朝地面栽下去。若不是及时用了魔法,不然就要摔成植物人了!
“呼……”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了。
这一刻,晖洛明白一个真理。
果然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风——”
丝丝风应声汇聚,托着晖洛稳稳上升,垂在身旁的手用力捏紧,他很闲吗?不仅进我房间,还来吓我?!
不能忍!!!
晖洛单手撑着窗台,一脚踢在了站在窗边往下看的阿利尔的身上,他被踢退好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干什么?”阿利尔捂住腹部,俊美的五官因为吃痛而眉头紧皱。
“我还没问你进我房间干什么呢。”
晖洛气得一把扯下帽子,然后就看见阿利尔一副见鬼的模样,“你这什么表情?”
就算她戴了面具,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情吧。
“你……你是谁?”阿利尔戒备的向后退了几步,右手开始凝聚魔力。
“喵——”
够了从衣柜钻出,护在晖洛身前,做出恐吓的姿态,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她侧头看向镜子,就看见镜面映射出了一个陌生的模样。
长发淡蓝如海,面具后的眼眸仿佛未熟的草莓,是淡淡的粉色。
晖洛从惊讶到平静不过片刻。
因为她想起来自己带着“改头换面”项链这件事了。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项链取下,淡蓝的长发恢复成白粉色,淡粉眼眸也变回自带冷漠的银瞳。
“看清楚了,是魔法道具。”晖洛顺势摘下面具,抱起够了安抚。
“我还以为哪个贼敢冒充侯爵小姐呢。”阿利尔收起魔力,嘴硬道。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晖洛重新问回这个问题。
“路过你门口看见把手在晃,但没听到声音,就有些好奇,然后一按就开了。”阿利尔如实说,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倒是你,我的姐姐,侯爵府的小姐,大半夜不睡觉还这副装扮,是去哪里了呢?”
少年的声音莫名刺耳,像抓住了晖洛的把柄笑得得意。
晖洛皱眉道:“与你无关。”
“也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阿利尔的话就像带了钩子,轻而易举的就能想到后面的话。
“…你想得到什么?”
“很简单。”阿利尔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睛,“别跟我抢继承人的位置。”
“继承人的位置我不感兴趣。但你如果做出损害伯特莱家族的事情,我会先废了你。”晖洛毫不留情,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现在,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也别进来。”
“这样最好。”阿利尔露出一个虚伪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离开前还甜甜的喊道,“晚安,姐姐。”
关门时用了一定的力度,虽然不会吵到别人,但在门外的阿利尔听来,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在借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哎呀,看来惹姐姐生气了呢。”阿利尔边走边甜甜的说着,又很快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听起来真恶心!”
房间内的晖洛看着门锁和门把手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陷入了沉思。
怀里的小猫好像知道自己做的坏事被发现了,用力缩成一团,紧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