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被这样一个女人的大胆热烈而折服,但是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她想了想,对玲娘说:“我只能帮你带到京城,剩下的事情就无能为力了,只是我目前身体不适,可能需要时间。”
玲娘深深一副,哽咽道,“姑娘大恩,玲娘感恩在心。”
玲娘走后。
这日子一下子就过得飞快,院子外的柳梢冒出了绿芽,地里的菜也开始发芽了,阳光明媚,照的人在屋子里坐不住。
有了之周太医医治,林芝恢复得很快,被哑婶扶着出来,靠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蓝天发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而焦仲景此时也正在院子里,与王拓喝着茶。
原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此时也因为案子聚在一起了。
“这是高家这十年来给刘肃送得银子的账本,拢共十二万两银子,你看看。”焦仲景把账本递给王拓。
王拓拿过来,略翻了翻,笑道,“焦大将军真乃神人,忙着定亲的途中也不忘了查案。”
焦仲景不理会他阴阳怪气,这个人在外谦谦君子,在自己这里,总是不会好好说话。
“如今黄忠已经下狱,只承认自己在安首山剿匪与武器入库上做了手脚,至于匪首熊老大还未抓捕归案,还剩一百多人没了音讯,夹子坳遇袭,也不承认和自己有关所为,这个案子,就还不算完。”
王拓冷笑了一声,“圣上派二皇子审理此案,也就是铁了心思不准备往下查了,焦大将军还是认了吧。刘肃查不了,查了二皇子就保不住了,朝堂就要失衡了,这对圣上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焦仲景如何不知道,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兄弟们白白牺牲,罪魁祸首却只伤了皮毛。
想着他就一口闷了一杯冷茶,喝出酒的气势。
“焦大将军还是好好修养身体吧,准备迎娶美娇娘,这朝堂的水,深着呢!”王拓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说。
焦仲景反唇相讥,“王大人未免太过置身事外,难道是忘了驿站遇袭一事了吗?人家可没有打算留你性命,派的可是死士,要不是董将军前去,只怕也轮不到你在我这里阴阳怪气。”
王拓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站起来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焦仲景看着他的背影,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品了一口,赞叹道,“这茶真苦啊,但是要苦也不能是我一个人苦啊,你说是吗王大人?”
王拓身影一顿,满面怒容,看着焦仲景。
焦仲景满意地说,“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该有点活力,别每天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容易挨揍。”
“焦大将军难道就是为了说风凉话?”王拓冷笑说。
焦仲景敲了敲桌子,淡定说,“把你的高傲收敛一点,这样我们才好谈下一步,如果做不到,左拐出门不送!”
王拓脸色变幻,终是忍不住,坐了下来。
“那你说说,下面该怎么办?”
焦仲景递给他一杯茶,从容说道,“这件事,还要从刘肃身上下手……”
两人喝着茶,你来我往,说到日落西山才罢休。
走了王拓,府里又迎来了王妙华。
想到第二日还要去王府一趟,应对自己的前老丈人,焦仲景有些一个头两个大,王家的人都不好对付啊!
王妙华踏着金色的夕阳独自前来,后面远远跟着两个丫鬟。
王妙华总是美丽的,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水红色的裙子,金色的夕阳笼罩在她身上,似有金光摇曳生姿,说不出的魅人风采,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焦仲景看着眼前的残茶,心里叹息一声。
“赶着晚饭的点上门做客的,王姑娘乃第一人啊!”
王妙华全不在意他的嘲讽,施施然坐下,柔白的手轻撑着自己的脸颊,美眸扫着焦仲景的脸,似乎要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出什么。
“大将军看我美吗?”
焦仲景出于礼貌,认真看了她一眼说,“好看的很。”
心里补充了一句,美则美矣,可惜带着毒。
王妙华眼眶湿润,柔柔地望着他,“那大将军为何如此狠心,丢下妙华,转头就去找了个下贱的村姑?”
焦仲景脸色一沉,语气冰冷,“这就是王家嫡女的风范?随意诋毁我焦某人的未婚妻?要不是你是个女人,此时你就该被我打出去了。”
王妙华听了,突然捂住双眼,哭着跑了出去,一对丫鬟在后面追着。
焦仲景望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口吐芬芳,她有病吗?
跑过来说几句话,故意激怒我,又这样大张旗鼓地来,哭哭啼啼地走,明日京城里又该有了自己的传闻。
他心里腻歪世家贵女这一套,话不好好说,动不动就哭,哪里比得上我的阿芝一分半点!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次日一早,关于琅琊王家嫡女王妙华因情所困,纵火自焚一事,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占领京城八卦首位。
如果这个年代有微博,那焦仲景就是第N次上了微博热搜第一,次次都很劲爆。
焦仲景听到朱大勇的禀报,心里简直……(此处和谐一百字脏话)。
“把董天成叫来,我有事……”
并不用人传唤,董天成就急匆匆地来了。
“大将军,琅琊传来书信,请您查看!”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焦仲景急忙打来信件,看完后脸色铁青。
“我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董天成也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时摸不着头脑,“大将军,说什么了?你前些日子还让我来人调查,怎么那女的说死就死了?”
焦仲景一言不发,把信递给了他,董天成拿着信还没有看完,就啪地一巴掌把信拍在桌子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