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设了结界罩住了杨家,踹开杨家大门。
“小厮立刻吼道:干什么!”
许桑淡然一笑:“我要跟杨明诚说话。”
小厮被许桑的气势所镇,咽了口唾沫:“我去禀告。”
她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坐下来悠闲喝茶。
半晌后,杨明诚才姗姗来迟。
“哟,还是小美人啊。”
许桑嫌恶地“呸”了声,揭开壶盖,劈头泼了过去。
“你!”丫鬟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他怒气冲冲地甩开她们,作势要打许桑。
许桑侧身躲过,抬脚把他踹到地上,对丫鬟说:“没你们的事,走吧。”
“谁敢走!”他厉声喊道,“还不快给我教训她!啊!”
许桑又踹了他一脚:“听闻你们常被他欺辱,因他手里有你们的卖身契,一直无法脱身,今天我在这,如果有人想离开,我赎你们走。”
几个丫鬟紧张地互相看了看,片刻后,一个左后有一大块疤的侍女站了出来,给许桑行了个礼,忍着惧色,道:“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们的?”
许桑踩在他背上,诚恳道:“对。”
“多谢姑娘。”她又行礼,“我去告诉其他人,但是老爷夫人那?”
“你们不用管。”
“谢姑娘。”其他人连连道。
不一会,院子里站了好几排人。
许桑用冰魄丝把杨明诚绑了起来,然后道:“我去去就来。”
过一会,许桑拖着两个人优哉游哉地走来,她把这两人扔到杨明诚视线不远处,杨明诚见到二人倏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瞬间袭上心头,从眼底溢出。
“爹,娘,你们、你们怎么会被这个贱人抓住!”
杨钧和王菲意低着头默不作声。
“杨公子,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为了我的朋友。”她拿出和离书拍到他身上,“把和离书签了,从此和周玥再无干系。”
杨明诚愣了愣,疑问道:“是周玥那个小贱人让你来的?”
许桑气笑了,扇了他一巴掌:“你再说她一句,我卸你一条腿。”
他瞟了眼杨钧,杨钧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冲他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甘心地想挣脱,许桑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她抽出短刀,刀刃对着杨钧的胳膊。
“我数五个数,每数一声我就看他一刀,最后一刀一定是落在脖颈上,你看看,你想让他挨几刀。”
杨明诚恶狠狠地盯着许桑:“你敢!”
“五。”许桑随即在一家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四”这次是另一条胳膊。
杨明诚哆嗦了一下。
“三!”
“二!”
“等等!”
许桑收回刀,笑道:“这就对了,签字按手印。”
杨明诚哆嗦着手签了字,按下手印后,许桑舒了口气。
“那就再说说第二件事吧。”许桑道,“我要赎了他们。”
他破罐子破摔:“行,一个人一千两。”
许桑干脆道:“没问题。”
杨明诚惊得抬起了头:“就这几个贱婢小厮,你甘愿花这么多钱?”
“世界这么大,像你这样的心肝脾脏心全缺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像他们一样挣扎求生的更多。”许桑道,“把卖身契拿出来,我给你钱。”
杨明诚跌跌撞撞去拿,许桑道:“我跟你去。”
卖身契到手,许桑道:“正好三十个,钱给你放这了,人我就带走了。”
杨府上下共七十八个下人,除去这三十个人,其余的人都不愿离开。
临走前,许桑抬手一挥,杨家父母消失,她笑了笑:“杨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此次此刻,你的好爹娘正在周家宴饮呢。”
许桑送这三十个人上了马车,并给了他们上路的盘缠:“一路保重。”
许桑拿着和离书到晓月亭,周玥正苦苦等着。许桑将和离书给她的时候,她激动地哭了出来。
“周玥,你解脱了。”
周玥拿着和离书反复看,良久,她道:“咱们赶快到官府去,免得日后生变。”
从官府出来,周玥整个人都变了,她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伸展双臂,脸上尽是微笑。
“桑桑,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可是当你是我亲姐姐的。”
周玥眨了眨眼睛:“桑桑,我们结拜吧。”
“嗯?”许桑道,“现在吗?”
“对啊。”
许桑想到不久之后的换灵,叹了口气。
“桑桑,怎么了?”
“等我办完事回来吧,到时候我还要一份大礼呢。”
“好,那就听你的。”周玥道,“对了,桑桑,你怎么说服他的?我试了各种办法都说不动,再加上双方父母一再威胁我,我就......”
许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到底,就是一句话,看谁更狠。”
周玥崇拜地看着她:“桑桑,你真厉害。我虽然性格也算刚烈,但是顾虑太多。”
“你不是顾虑多,是善良。”
生于这个时代,无论多洒脱刚烈,都免不了受到时代的枷锁,除非完全不顾脸面,不屑生死,才能恣意。
十二天后,浮赟和闻琇准备好了一切。
梧桐树下,草长莺飞,许桑倚在树上,闭上了眼睛。换灵之术,简言之就是将她的魂魄从身上引出,再进入新的灵中。
灵又分为两类,灵体是其中一种,另一种则是正常的灵。
许桑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结束了宁乐慈的一声。
闻琇和浮赟在她重生的地方等着她。
她飘了一会,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响声,仔细一看,居然是刘云飞成婚了。她默默地祝福了他们,随后便离开了。
马上的刘云飞,似乎感受到了她,忽然停住了。
“公子?”喜婆轻声喊他,“公子?”
刘云飞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