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义愤填膺:“他们都该死!”
宁乐慈劝他冷静,拉他坐下:“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对策。”
雪芝和颜心心里害怕,又不好表现出来,一直默不作声。
不过宁乐慈看出来了,雪芝每次害怕都会扯衣角,她握着雪芝的手,笑道:“别怕,有我呢。”
雪芝挽着她的手臂,倚在她肩头,宁乐慈知道她在哭,便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她和雪芝相依着,坐在窗边看月亮,如同小时候一般,不过现在,她们不会再挨饿,也不会任人欺负。
他们商议好后,以防万一,先给附近的宗门传了个信,若他们三天后不去会合,表示他们遇到了危险无法脱身。
他们兵分三路,宁乐慈和刘云飞跟着万家,打算抓个正着;周玥和蒋语琪去找证据,其余三人留在客栈。
子夜将至,万辉终于出门了,他穿着黑斗篷,手里拿着一把大大小小的工具。
“跟上。”宁乐慈道。
万辉走了一条极其狭窄且难走的路,路上断枝落叶十分多,很难不发出动静,所以他们只能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万辉在绕过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拐进了一条更狭窄的小径,九曲回肠十八弯,不知走了多久,万辉终于停了下来。
宁乐慈和刘云飞躲在远处的草丛中,小声交谈。
宁乐慈:“你看见墓了吗?”
刘云飞:“没有。”
万辉在原地等了一会,来了个同样穿黑斗篷的人,不过身量比他小很多。
刘云飞:“是女子吗?”
“不确定。”
“他怎么回去了?难不成是发现我们了。”
“咱们分头行动。”
刘云飞拽住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宁乐慈快速说:“有危险就赶紧跑,然后传信,你跟着万辉,我去追那个人。”
她追着走了一里地,那人走进了一个小房间里,这时,凌霄突然出来了。
“主人,我先进去看看。”
“小心呐。”
宁乐慈紧张地左右环顾,还好一切如常。凌霄出来后,跟她说了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入口在房间里的桌子下。“此处没有看守,应该有机关。”
“主人放心,机关我都破坏了。”
宁乐慈笑着拍拍凌霄:“干得漂亮。”
桌子下有一条暗道,但是她只能趴着进去,万一里面再出来人,那就尴尬了。
凌霄忽然道:“主人,这里有个洞。”
宁乐慈挪过去,这个洞她倒是能进去。
凌霄道:“这个洞我下去看过,里面有很多罐子。”
“罐子?”
“对,一摞一摞的,摆放得很整齐,上面还贴了字条。”
“咱们下去看看。”
下面的确如凌霄所说,入目之处皆是整齐的罐子,看起来应该是没人。她看了看凌霄,给自己壮胆,然后打开一个罐子的盖子,里面忽然冒出一个小头。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小人头低声呜咽着,宁乐慈把盖子放到一边,又走过去看。
他缩着脑袋,只能看到头顶,宁乐慈轻声问:“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能说话吗?”
他扯着嗓子想说话,但是声音太嘶哑,宁乐慈一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凌霄,你看看其他罐子里是不是都有人。还有,有没有虫子。”
“嗯。”
她安慰了一下那个孩子,然后和凌霄一起查看其他的罐子。
这里到处都点着蜡烛,在火光的映照下,宁乐慈的余光看到了隐藏在一堆罐子后的祭台。
祭台上放着一尊石像,看不出是何神灵。中间燃香炉,外边放着三盘贡品。
“桑桑,这些罐子里都有人,但是都没有虫子。”
“还好。”宁乐慈松了口气,忽而才意识到凌霄叫的她“桑桑”。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问:“你认识这尊石像吗?”
凌霄闪了闪蓝光:“不认识。”
宁乐慈给郑慧礼她们传了信,她一个人没办法带走所有人,又担心留在这会打草惊蛇,所以她退到了外面,躲在暗处观察,伺机而动。
但是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黎明时分,有人来了。
“刘云飞?”宁乐慈往前探了探,“还真是他,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他们抓住。”
他们带着刘云飞下了洞,宁乐慈又传了一次信,然后下去救人。
“谁!”其中一个男子喝道。
“把人放下。”宁乐慈手持凌霄,随时准备开打,虽然打不会术法的人不太好,但是大奸大恶之人除外。
听完,他果真把刘云飞扔到了地上:“他已中了我自制的奇毒,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就自刎吧。”
宁乐慈不屑地笑笑:“威胁人也是有学问的,你们还得好好学学。”
她以剑化绳,将刘云飞拖了回来。随即将那二人击倒在地。
“想活命,把解药给我。否则......”她把一人的手放到罐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啊啊,我给,我把解药给你们。”他颤颤巍巍地把头冠取下,头发散落,“将此冠磨成沫涂在伤口上便可解毒。”
宁乐慈当即把两个人绑了起来,然后给刘云飞上了药。片刻后,刘云飞醒了过来。
宁乐慈扶他靠在墙上:“你怎么样?”
刘云飞虚弱道:“没、没事。”
“我走后,发生什么了?”
“我回去时,遇到了一个红衣男子,我和他交手不敌,不小心被他刺伤了胳膊,等我意识到剑上有毒时,我就晕过去了。”
“你现在还能起来吗?”
“我可以。”
宁乐慈扶着他慢慢站起:“你在路上碰到郑慧礼她们了吗?”
刘云飞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得自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