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舌见宁乐慈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溜烟就跑了。
“别追了,我在他身上施了追踪术。”刚才凌霄刺他的时候,沾上了他的血,所以无论他跑到哪,宁乐慈都能找到。
刘云飞对宁乐慈越发好奇了,那日船上的阵法,她的决策力和行动力,还有今日的剑,都让他惊愕。
“咱们先去赚钱。”宁乐慈走在前面,“人是铁饭是钢,总得先吃饱饭。”
宁乐慈配好药后,在客栈旁边支起了一个小摊:“专治各种奇毒。”
起先没有几个人来,有也只是随意问问,问完就走了。等到街上的人渐渐散去,才有人来寻药。
一直到后半夜,宁乐慈才拖着疲累的身体,抱着钱回到他们暂时借住的农舍里。
“居然还亮着灯。”宁乐慈舒了口气,打开篱笆门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脚步声走了出来,是这家的女主人舒水钦。她笑意盈盈地出来接宁乐慈:“我帮你拿吧。”
宁乐慈笑道:“不用了,谢谢你。”
舒水钦帮她打开门:“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一碗面,我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麻烦了。”她走得太快,宁乐慈没来得及叫住她。“嗯?你怎么在这?”
她一转眼,桌前坐了个人。
“我来这找个人?”闻琇随意瘫坐着,靠在椅背上,嘴角弯了弯。“你呢?”
宁乐慈把药箱放到一边,说:“下山历练。”
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为什么不去长云阁?”
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把宁乐慈问迷糊了:“机缘巧合吧,我们那大多都是去昆仑拜师。”
“面来啦。”舒水钦端着托盘从厨房过来。
宁乐慈和闻琇赶忙去接。
闻琇道:“多谢。”
宁乐慈抱歉道:“舒姐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不知怎的,舒水钦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见到久别的老朋友一样欣喜,可是她们明明是初见。
“没事,我晚上经常会被饿醒,顺手给你们做的。你们慢慢吃,我去睡了。”
“好。”
闻琇的筷子在碗里搅了好几圈,面都凉了还一口都没吃。
宁乐慈吃完了,他还是一口没尝。
“你怎么不吃?”
“我忽然想起了我一个朋友,她最喜欢吃牛肉面。”
“这样啊。”宁乐慈洗完手手,道,“你慢慢吃,我得去睡了。”
闻琇笑点点头:“嗯。”
天色微明,宁乐慈起来的时候,闻琇在院子里浇花。
宁乐慈心情很好,看起了花。
“这是什么花?”
墙上攀爬的花绚烂夺目,极易惹人注目。
闻琇若有所思道:“是凌霄花。”
“宁乐慈!”刘云飞从屋里跑出来,笑容灿烂。
宁乐慈刚要往前走,闻琇突然站在了她面前,把她的视线挡住了。
“你干什么?”
他把乾坤袋放到宁乐慈手中:“这个给你。”
一边的刘云飞不清楚状况,只觉心里忽然有些不快。
闻琇问:“你想起什么了吗?”
宁乐慈确实想起了一些事,包括眼前的人。但是,她不想深究前世因缘,就没有理会。可是现在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地都问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
“没有。”她问刘云飞,“其他人都醒了吗?”
刘云飞不愉地看了眼闻琇,随即跟宁乐慈笑说:“他们都醒了。”
“那好,咱们即刻就走。”
临走前,闻琇叫住了她。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朵凌霄花:“若是有危险,燃花传信。”
“闻琇,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你的记忆应该在慢慢恢复,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不在乎你,等你恢复记忆,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宁乐慈除了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刘云飞催促她上车,她把花收起来,回头笑着对闻琇点了点头。
“桑桑。”
她的脚步忽然走不动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应该很陌生,可是现在居然那么熟悉。
“舒水钦是舒慈的后人,自你出事后,舒慈便举家回到了这里,只为了等你回来,再跟你道声谢。”
她叹了口气,十五岁的年纪,本该随心所欲,恣意畅快,但是她心里却莫名被灌输了各种记忆,她的思绪被这些记忆牵引着,一刻都停不下来。
马车跟着凌霄的指引行至一个偏远的无名小镇,根据古书记载,这个镇子里的居民都是因战乱流亡的难民。久而久之,逐渐演变成了避祸之处。
他们在天黑之前进了镇子,街上鱼龙混杂,对骂的,打架的都有,旁边的人见怪不怪,悠闲地看热闹。
客栈里,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刘云飞问:“这个赢庆秘术,我们该从何查起?”
周玥说:“不如就从这个客栈开始吧。”
吃完饭后,他们趁着夜深人静开始搜查。
宁乐慈小声道:“尤其要注意罐子。”
他们分开查了好几个时辰,天快亮时才聚到了一起。
互相交换了信息后,就各自睡觉了。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接着查。
接连好几天,他们日夜颠倒的作息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看,要不我们还是白天查吧。”蒋语琪撑着头,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白天太惹人注目了。”刘云飞虽然也是强撑着,但是比蒋语琪好很多。
“那就轮流。”宁乐慈道。
“我觉得可以。”周玥说。
雪芝和颜心没有修行,所以排除在外,剩下的几人便依此行动。
费力查了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发现了端倪。
万家是镇上最不起眼的一户人家,明面上是靠酿酒为生,实则是做死人生意。
刘云飞和宁乐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