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宁乐慈坐到船上,吁了口气,她不停地揉太阳穴,“快划桨。”
“哦,好。”刘云飞道。
雪芝给把水拿给她:“小姐,喝点水。”
宁乐慈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郑慧礼和周玥也围了过来。
郑慧礼道:“乐慈,你怎么样?”
宁乐慈微微笑了笑:“还好,我想休息会。”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宁乐慈醒来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远远的,她看到了亮光,便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这里似乎刚下过一场雨,路上十分泥泞。
地上的脚印发着微弱的白光,她跟着脚印走到了一座坟前。
坟墓旁萦绕着鬼火,照亮了墓碑上的字。
从上到下为:“许桑之墓。”
许桑是谁?
宁乐慈转到墓后,发现后面还有两个墓。
“殷容之墓。”
“木徽清之墓。”
这都是谁?
她满腹疑惑,在四周转了一圈,到处都是枯树,除了坟墓边,其他地方都黑黢黢的。
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桑桑!快过来啊!”
“谁!”
一簇簇鬼火落到她身上,但是并没有烧到她。她的周身都被照亮了,一处火团跳到她手上,忽然显现出五官。
“嚯,什么东西?”
鬼火在她手里跳来跳去,而后又飞了出去。
“你想让我跟你走?”
它又跳了几下。
宁乐慈想了想:“走吧,我相信你。”
她跟着鬼火走出了枯树林,天地瞬间开阔。鬼火就此消失,宁乐慈跟它们道了声谢。
“雪芝!慧礼!刘云飞......”她把刀握在手里,四处搜寻。
“桑桑。”
她警惕地转头,是那个在瘴林中救他们的人。
“你怎么在这?”
他没有动,嘴唇翕动着,但是没有说出声。
“你在说什么?”
闻琇忽然离近,她感觉脖子一疼,眼前的一切消失。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现在哭着抱住她,“你要吓死我了。”
宁乐慈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雪芝擦了擦眼泪:“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宁乐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雪芝,你受伤了吗?”
雪芝笑着摇摇头。
“其他人呢?”
“他们都很好。”
“雪芝,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宁乐慈缓缓道:“我梦见......”
他们回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长老,他们立刻派人去了解情况。
半年修习到,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比试。
宁乐慈以第五十名的成绩进入第二轮,这个成绩,不算拔尖,也不算丢人,正好。
比试完,他们就各自回家过年了。
团圆饭,烟花,春联,还有锦上添花的冬雪都如约而至。
这半年,宁乐慈和徐兰沁一句话没说过,回来跟陌生人一样。就连过年,她们也是除了必要的时候,其他一句不说。
吃完饭后,宁乐慈道:“舅舅,我出去玩了。”
月识笑哈哈道:“跟兰沁一块去吧。”
宁乐慈道:“不了,我约了人了。”说完,她一溜烟跑了出去。
月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雪芝一起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子时将至,街上的人都差不多回家了。
“小姐,咱们也回去吧。”
宁乐慈拢了拢雪芝的大氅,道:“好。”
回去后,宁乐慈又借机溜了出来。她喜欢在雪地里散步,尤其是在晚上。在这种雪白的寂静中,有一种置身于海底的宁静。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嗯?是你啊。”
闻琇道:“有心事吗?”
宁乐慈抱膝而坐:“我爹娘死了,我去哪都是外人。”
闻琇笑了笑,道:“你跟我来。”
宁乐慈犹豫了一会:“去哪?”
闻琇道:“风雨楼。”
宁乐慈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没去过。这是如今世上最高的一座楼,只有一个陡峭的楼梯能上去,她至今不知道修这个楼是用来做什么的。
闻琇唤出剑:“上来。”
宁乐慈想着他既然救了自己,而且术法高强,要是想害她不会这么麻烦,便跟了上去。
到楼下时,宁乐慈才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高楼”。她完全望不到头。
闻琇眉眼带笑:“上去看看吧。”
宁乐慈面露难色:“这么高,我们恐怕一晚上都爬不上去。”
“你觉得入口在哪?”
“不是那个楼梯吗?”
“不是。”他走到一个柱子前,“在这。”
宁乐慈摸了摸柱子,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吸引她。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上去了。”
宁乐慈机械地点点头。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变成变成了空气,被抽到天上。
“哎呦。”她的胃里翻涌,“我要吐了。”
闻琇拍了拍她的背:“还好吗?”
宁乐慈道:“我休息会。”
片刻后,她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闻琇站在楼边:“你从这里看,能看到什么?”
宁乐慈惊叹道:“能看见整个常乐城。”
“对,所以说,天地之大,容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桑不由地笑了笑:“你倒挺会宽慰人。”
闻琇唤出一把通体发着蓝光的剑,递给宁乐慈:“这把剑送给你。”
宁乐慈不明所以:“为何送我剑?”
闻琇道:“兴许你不记得了,但你于我有大恩。”
“我......有吗?”宁乐慈一点都想不起来。
闻琇笑点点头。
“即便如此,你之前已在瘴林中救过我们,现在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