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完饭后,阴历五间,真的是毒,天闷热闷热的,萍萍一点也不喜欢裹着长衣衣裙,拣了一件翠绿色的短衣短裙,考虑今天进宫面见王后,便画了个淡雅的妆束。
黎大走进来拜见萍萍:“郑夫人,老奴来接你。”
萍萍拿出一把金珠子放在黎大手里:“公公,以后我全要仰仗您了。”
黎大掂了掂量,这个郑夫人出手阔绰,看来也是一只肥羊可宰,便赔上堆满菊花褶子的笑脸:“夫人,您太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老奴。”
萍萍只拿了一个包袱,带着几件衣服出去,坐上马车,便不再多说一句,不肯多行一步,怕被人笑话,黎大也纳闷,他做公公一辈子,从先王到现王,不知道接了多少王公小姐,小家碧玉,哪个不是一进到宏伟的咸阳宫,就问东问西,唯有这个郑夫人目不斜视,闭口不言,仪态端正。
马车在外面的甬道上停下来,宫人搬来凳子,黎公公在外面唱着:“请郑夫人下轿。”
萍萍扶着宫人的手下了马车,走在长长的宫道里,没有得到王后授印,只能用脚一步一步的走进这咸阳宫。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多少条巷子,经过多少道门槛,终于到了王后的寝宫怜凤宫。
萍萍踏上石阶,又有一拨宫娥引着,方才入王后的怜凤宫,一进门,只见花红柳绿,穿金戴银一片,胡芝到底娶了多少个,不会真的是后宫佳丽三千。
坐在上面的一妇人,约莫二十多岁,面如朗月,模样也在中上等,黎公公忙叫萍萍跪下,这是王后,不可以直视王后。
萍萍忙跪下来:“民妇郑萍萍拜见王后。”
“抬起头来。”王后冷冷的说道。
王后见她长的一张祸国祸君的脸,那身段又纤细无比,肤如白雪,甚是不喜,萍萍见她脸上露出不喜自己的表情,看来这个王后比那魏王后头脑简单很多。
王后不屑地说:“画这么淡的妆干什么,大王和我都还没有死,你就带着哭丧的妆来见我,是想咒我早死吗?”
萍萍本想反驳,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能换来什么,便磕头求饶:“萍萍知错,以后再也不敢,求王后饶命。”
王后见又是一个好拿捏,心里更得意,招过旁边的宫娥:“春花,去把我的胭脂水粉拿来,本宫要教教郑夫人怎么画妆?”
“诺。”春花转身进去捧出一堆化妆品。
王后叫萍萍上前,萍萍跪着爬到王后脚边,王后抓起脂粉,在萍萍脸上,先画一个血盆大口,再来两坨猴子屁股,最后再添上两条毛毛虫,最后在额头中间写上贱。
旁边的杨妈妈劝着:“王后,你这样做有失一国之母仪态,大王看了也不高兴。”
“他不高兴,我才不高兴,年年往宫里拉人。”王后重重的两巴掌扇在萍萍的脸上,萍萍心里恨得牙痒痒,让你得意让你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不,很快,我会让你也尝到这种受辱滋味。
王后画完后,又让萍萍转过身去,给众人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众人一看,都捂着嘴笑起来,这也太难看。
萍萍还行三个大礼,直呼谢王后赏赐,王后这才放过萍萍,拿出授印递给萍萍:“大王说封你为郑夫人,那就入住豫香院,今天拜见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一听,忙向王后行个礼,纷纷告退,都看出王后不喜欢萍萍,谁还愿意搭理萍萍,深怕自己惹上麻烦,都加快步子回去。
萍萍也走出怜凤宫,就有宫娥抬来轿子,萍萍摇摇手说:“王后赐我这么美的妆,我一定要展示给所有咸阳宫人看看。”
宫娥指了指萍萍的额头:“可王后骂你是贱货。”
“没错,我本来就是贱民出生,不似王后血统尊贵。”萍萍答着。
说完,萍萍抬起头,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面,宫娥,女使,太监,谁见了萍萍都指指点点,萍萍心里想,看吧,看吧,王后,你总有一天会得到我的惩罚。
越走越荒凉,只觉得宫里怎么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经过一片树林,便到了豫香院门口,引路宫娥没好气说:“到了,按例制,你配有两个宫娥,两个公公。”
身后两个身量不足小孩子,还有两个一团孩子气的公公,萍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宫娥说:“我叫大桃,她叫小桃。”
另一个公公也说:“我叫来喜,他叫来财。”
“行,我不管你们哪个宫的,从今天起,跟着我就好干。”萍萍对这四个说道。
“诺。”
萍萍见门口倒放着一块匾,门口杂草丛生,推开门一看,咳咳咳,全是杂草,草都比人还高,来喜走在前面:“夫人,这也太简陋吧。”
大桃却跳跃:“太好了,我们五个住一个院子。”
萍萍不解问:“难道其他的人都挤在一起吗?”
来财说道:“对,除了王后怜凤宫外,其他的宫也都住四五位主子。”
萍萍好奇的问“那王到底有多少宫嫔?”
“我们王有王后一人,夫人四人,你是额外加的,余下的有宝林,美人,御妻不等。”大桃说道。
天啊,真的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一点也不假。
穿过杂草,来到宫殿,周围已经倒塌好几间,只有三间完好的宫室,推开门,里面布满灰尘,破败不堪,萍萍对他们说:“我住这间,剩下的你们去住,我累了,想休息会,你们出去吧。”
大桃指着满是灰尘房间:“夫人,要不我们打扫你再休息。”
“不用,我自己来。”萍萍把几人赶出去,关上门。
不管三七二十一,拣了一张榻,直接倒下去,揉着自己的腰,好累,哪里都跪着,自己的腰差点折断了,只听见外面大桃追着打来喜声音,还有他们打扫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