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四就骑马来了,先拜见王,再拜见萍萍。
萍萍招呼着:“别整那些虚礼,快坐下来,我们准备吃饭了。”
李四洗着手,瞅了一眼:“吃火锅,我有口福,好久没有吃周夫人做的。”
萍萍打趣着:“哟,做廷尉,就打起官腔,叫什么周夫人,还是老样子,直接唤我萍萍。”
“我怕王抹我的脖子。”李四悄悄的说。
“他敢吗?我先宰了他。”
胡芝却从后面搂着萍萍,把头搁在萍萍的肩膀上:“娘子,我都把头放好,来宰吧。”
沙方瞧见这一幕,直呼受不住,大家都把菜端上来,萍萍先把五花肉倒下去煮,再夹着一片薄牛肉烫着:“相公,你看看我现在倒了几种菜。”
胡芝看了看:“就一种,还有一种你夹着烫肉。”
萍萍把肉放在胡芝碗里:“那就对了,你每天把户农工商等所有的事情整在一起,不分轻重缓急,每件事都亲自做,不累才怪。”
李四却从胡芝碗里夹出肉塞在嘴里:“好吃。”胡芝却瞪眼睛,那是萍萍给我的肉。
萍萍又夹起一块肉涮着:“王,你看这就对了,你得把事情分散开,别什么事堆在一起,另外找个人帮你分担。”萍萍把肉放在碗里凉着,待凉后尝了一口:“没有毒,可以吃了。”
再亲自喂给胡芝:“怎么样。好吃吗?”
胡芝故意的嘟着嘴在李四面前炫着:“萍萍喂我的。”
李四恍然大悟:“萍萍,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就是我们现在部门冗杂,没有具体分工,那么我们就可以分为工,户,农,商,兵,刑等,每个部门自行处理事情,若解决不了,则层层上报,按轻重缓急来处理。”
“对,你果然聪明,一点即通,相公,你让李四作你助手,让他每天都重要的挑出来,这样不就轻松。”萍萍边吃边说。
胡芝想了想:“好主意,我这样就可以重点处理事情,还有时间陪萍萍。”
就这样几个人边吃边聊,胡芝,沙方,李四对萍萍刮目相看,想不到她竟懂如此多的道理。
已近子时,萍萍打着哈欠:“我撑不住,你们接着说,我去睡觉。”
胡芝拉着萍萍:“去睡觉吧,我和李四,沙方还有很多的事需商量。”
“嗯。”萍萍自己上楼去休息了。
楼下,沙方执灯,胡芝和李四正在商量着,后半夜,白起也赶来了,对军队如何管理向胡芝提出想法。
远方的鸡啼了一声,萍萍起来喝口水,却听见外面他们还在讨论。
李四说着:“我觉得应该攻打。”
“不行,长年征战,将士已疲,不可再战。”这是白起的声音。
萍萍端着杯子,打开窗户:“远交近攻。”
胡芝抬起头:“娘子,吵着你睡觉吗?你说什么?”
“没有,你们继续说,我说李四现在可以远交近攻。”
李四拍着腿:“好主意,远交近攻,我们可以佯装和东面齐国交好,另外又攻打魏国,蚕食吐并,妙,妙,等我们收服齐国时,周围已经是我们的领土,哪里需要我们浪费不少粮食,远赴千山万水攻打。”
白起问萍萍:“可我们现在粮草不济,将士疲于作战,该怎么办?”
萍萍喝了一口水“挑拨离间。”
白起念了念:“佩服,佩服,高,萍萍见解真高,谁说我们一定要出兵,找个人帮我们打,我们只收渔翁之利。”
胡芝指着他们:“都不许喊她萍萍,她是我的,你们以后称她为郑夫人,我决定封她为郑夫人。”
李四和白起对看一眼,不叫就不叫,王真的小气。
萍萍被他们问醒了,挽着头发下来弄早饭,胡芝扭着萍萍,指了指自己的脸,萍萍被他幼稚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当着李四和白起的面来一口。
又问他们几个:“早上想吃什么?”
“春卷。”李四抢答着。
“那就做这个。”萍萍拣起围裙系上。
沙方使劲的揉着面,白起,李四切着菜,胡芝却在烧火,白起惊讶看着:“王,你怎么会烧火?”
萍萍卷着春卷:“我教的,对了,我跟王商量过,让你弟弟白术进宫当医术,专门照顾我,别人我不放心。”
“好,我会写信告诉他,让他尽快来。”白起回答道。
萍萍放到锅里,慢慢的炸,边炸边说:“为什么有黑市?因为百姓想吃什么而买不到,你光想着集中政权,也要想到百姓,我刚才听见白起说常年征战,那么我们开始休养生息,减轻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为君之道,没有元元(指百姓)哪来君?”
说话间,一个个金黄的春卷已经出炉了,萍萍拿起一个放进胡芝嘴里:“我在魏国的时候,看到百姓为一只鸭子抢得头破血流,可见,不只是魏国,其他的百姓也如此,不如王去看看底层百姓。”
胡芝尝了尝春卷:“好听,萍萍说得对,我们也应该考虑下百姓,等会儿,你吃完饭,我让黎公公接你入宫,我和他们去看看百姓。”
“我同你们一起去吧,什么时候入宫不是一样吗?”萍萍说道。
胡芝板着脸说:“胡闹,你有身子,还和我们一起奔波,不许去。”
萍萍见他生气了,只好作罢,她想了想对胡芝说道:“我有孕的事情,先只告诉王后,我怕引起别人的不高兴。”
“行,就按你说的去做。”胡芝拉着萍萍的手:“委屈你了,我不能封你为王后,但是你在我心中地位永远是最中心的位置,所以我想好了封你为郑夫人,仅次于王后。”
郑夫人,原来是这个正,在他心里面是最中间,最正中位置,萍萍感动的热泪盈眶。
胡芝拿帕子给萍萍擦着:“不哭不哭,对孩子不好,你若受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