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听了才明白:“萍萍,你昨晚见到是楚国度量单位,而今天店里上的酒却是魏国度量单位。”
萍萍无奈的说道:“怎么办?这么多,能不能退换。”
小二说着:“这雄黄酒只有端午才喝,过了就没人喝,不好意思,不能退,两位慢用。”
柳四笑着:“没事,我们慢慢的喝,度数不高,天黑能喝完。”
萍萍只好坐下来,柳四拿起碗斟满,递给萍萍:“来,为我们重逢干杯。”
“好,干杯。”萍萍直接一碗干了,果然度数如水一般,入口不刺激,带着药香,倒还不错。
萍萍拿起一块糖饼吃着,问柳四:“你为什么叫李四?”
李四端着酒边喝边聊:“我和我哥断绝关系,我哥将我赶出家门,我只好跟着师父姓李,你知不知道尹冰,他本名叫李冰。”
小二又上了一些下酒菜,两人从中午一直聊到黄昏,似乎觉得有太多的不如意需要倾诉,萍萍问柳四:“你为什么来魏国?”
柳四喝着酒:“我们到处游说,希望有君王重视我们的帝王之术,可魏王不喜欢,我也只好流浪着。”
“你说你叫什么,李四,李斯。”萍萍吓醒一半,这眼前柳四,不,李四,李斯,秦国首相,为秦国统一做出巨大的贡献。她步履蹒跚地走到李四面前,却一下子就跌倒在李四怀里:“你,你跟我回秦,秦国。”
李四赶紧的捂着萍萍的嘴:“萍萍,隔墙有耳。”
“回,回我家。”萍萍又吼着。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有当街拉郎君的女子,太开放。
十坛酒已尽,柳四扶着萍萍:“萍萍,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萍萍指了指右边,又指左边:“这边,不,那边。”
“到底是哪边?”柳四问着。
萍萍却搂着柳四,在原地又蹦又笑,周围的人看着两人都捂着嘴笑着走开。
“萍萍,你醒醒,到底是哪边?”柳四拍着萍萍的脸。
天空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涨端午水,柳四见状,估计萍萍这酒一时半会儿也不醒,只好抱起来朝自己家走去。
来到自己的歇脚处,萍萍的衣服尽湿,柳四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也许他人他乡遇故知,萍萍一直都把柳四当作自己的家人,倒也睡得安稳。
终于等萍萍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中午,她发现这里和自己住的完全不一样,简单的床挂着白纱帐,揉着自己的头喊着:“柳四,柳四。”
柳四推开门进来,挂起白纱帐:“你醒了。”
“嗯,这是哪里?”萍萍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
柳四推了一把萍萍:“我家,你倒心大,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萍萍又倒回去:“你又不是没见过,大不了,我当被狗咬一口。”
白起端着药进来了,萍萍闻到一股药味,又见白起在这里:“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有了前相公,就忘了现相公,真是的,你不会喝断片吗?我帮你回忆回忆,和前相公当街喝酒,还叫嚣着用十两黄金买回去供着天天玩。”白起没好气递过来一碗药。
萍萍捏着鼻子:“什么药,一股菟丝子味,不会我们这么快就有孩子吧?”
白起敲着萍萍的头:“安胎药,你脑子在想什么,已经怀孕一个月,你觉得是谁的孩子。”
一个月,一个月在西厢别院,不会吧,胡芝的孩子,就那么一次,射箭都还没那么准,萍萍仰天长啸:“老天爷,你是派来折磨我,我还想玩几年,难道是他的。”
柳四扶着她:“快喝了吧,心真大,听白天哥说,你还跑去跳鼓上舞,幸好没有出事。”
萍萍只好接过药一口气喝下去,白起问道:“我们今天晌午准备回秦国,马车已经备好了,李公子作何打算。”
李四站起来说着:“我随你们一起去秦国。”
“不要。”萍萍忙阻止道。
李四搂着萍萍的腰:“萍萍,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昨晚是谁说药?”
萍萍真的想不起来发生什么被狗咬的事,但是看到白起黑透的脸,应该是有什么,算了,含糊应对过去:“好吧,你既然想去,那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李四高兴的说:“好,我马上就收拾东西随你们一起走。”
萍萍换好衣服,李四也没有什么可拿的,很快三人出发去咸阳。
萍萍坐在中间,右边是白起,左边是李四,大家都一言不发,萍萍见气氛如此的冷,拍着腿:“我们不如聊天吧,你们一个个瞪眼睛,我都觉得难受。”
李四笑着:“萍萍,你想聊什么?我奉陪。”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昨天下午,把这近两年的事全说完了,连胡芝的事也一股脑儿说出来。
萍萍顿了顿:“那你知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就是阿爷是谁?”
“知道,咸阳最高权利者,你放心吧,我们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到了咸阳,我会做好我自己的事,绝不招惹夫人。”李四说道。
这话算是聊死,萍萍无聊的靠着马车,白起拿出一些五彩丝线放到萍萍的手里:“本来我想编手链送给你,可我不会,听阿四说,你编这个最好看,你编一个送给我,作个念想,到了咸阳,我们见面就难了。”
柳四也靠过来:“我也要一个。”
萍萍接过丝线,哼着歌,细细的编着,是啊,到了咸阳,自己就是胡芝的夫人,绝不会再和这两人有来往,也许自己会变成一只金丝雀,永远关在高高的宫墙里。
手链是翠绿色打底,用黄色盘成一条小蛇,白起摸着左手上手链:“萍萍,要不我们逃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李四踢了一下白起:“你傻呀,能逃哪里,你难道不了解他(胡芝)吗?让萍萍